“這,這怎麼可能?”Lisa渾身一僵,難以置信地看着亞歷:“我通過電視報導親眼看見了聖躺在棺材裡的遺體,亞歷,你不會是故意編出這種話來安慰我吧?”
“我怎麼可能編出這種讓死人復生的謊話。”亞歷低壓聲音道:“龔景聖被送到醫院的時候,教授因爲突然找我,所以我也在醫院,他的手術是我做的,坦白說,當時救不救活的心情很複雜,所以導致出了點兒問題,至於龔景聖‘死亡了’。”
“我沒太聽懂。”Lisa緊攥上亞歷的手:“你最通俗,簡單易懂的話告訴給我事情的經過。”
“最簡單易懂的就是,當醫院宣佈龔景聖死亡的第二天早晨,我心懷不安的去看龔景聖,沒想到龔景聖的手指竟然抽動了一下,並且恢復心跳,醫學上稱爲這是假死。想到已經對外界宣佈他死亡的消息,又想到了你對龔景聖的感情,所以我就將錯就錯,爲他服了會持續假死的藥物,並建議他的家人不要火化屍體,並在他們將龔景聖下葬離開後,第一時間將叫人將他從棺材裡挖了出來進行撿救,結果,我的醫術加上龔景聖的命大,他活了。”
“聖沒死,呵……聖真的沒死。”Lisa激動地低嗚出聲:“太好了,聖還活着。”
“你先別高興的太早,由於手術出了問題,所以應該會留下些後遺症。”亞歷道:“現在你面臨兩個選擇,第一將龔景聖送回尹櫻身邊,讓她承擔龔景聖後遺症的風險。第二,你帶着龔景聖遠走高飛,只是生活會艱辛些,因爲他將全部財產都過戶到了尹櫻的名下,並且承擔着他後遺症的風險。”
“我……”頓了下,Lisa才道:“我帶着聖離開,我手裡之前聖因爲淚兒給我的財產,足夠我們花一輩子的了。”
“那就好,現在你的護照身份證我都已經拿到了,再過兩個小時,我們就離開法國。”
“不行,在離開法國前我必須領走一個人。”Lisa說着立即起身,亞歷也跟着起身道:“我陪你一起。”
一路飈車來到龔宅,此時,已經跟龔家二老從醫院回來的淚兒正和菲兒在花園玩耍。
淚兒覺得無聊,剛想轉身往別墅裡走,卻聽見一聲熟悉地聲音,雖然叫的不是她的名字,但她卻還是停住了腳步。
扭頭看見許多不見的Lisa,張了張嘴,卻見Lisa連看也沒看她一眼,便抱起了菲兒。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菲兒掙扎道:“你這個壞女人,一定是你連合那個臭乞丐,我媽咪纔會生病的。”
“菲兒!”Lisa冷喝道:“從今天起,你給我記住,你的媽咪是我Lisa,不是那個下賤的女人!”
看着Lisa抱着淚兒往外急步走,淚兒不禁道:“要抱她去哪兒?”
Lisa腳步一頓,冷聲道:“現在我所愛的男人已經死了,我已經沒有必須再留下去了,當然是抱着我的女兒離開這裡。”
“永遠……也不會回來了嗎?”淚兒有些不捨地問道。
“小賤人,你不真把我當成你媽咪了?”Lisa不屑地冷哼了聲:“你和你媽咪一樣,都是我所恨的人,不要妄想我會對你有什麼感情!”冷冷地說完,Lisa抱着哭鬧地菲兒離開。
二樓陽臺上,?龔母看着抱着菲兒Lisa離開別墅區的身影道:“我們真的不阻攔她嗎?”
“我們沒有理由阻攔她。”龔父道:“那個孩子,畢竟不是我們龔家的血脈,被接走了也好,算是爲小櫻減輕負擔,淚兒也不會再受菲兒的欺負了。”
“有道理。”龔母輕輕地靠在龔父懷裡,像個少女般低泣出聲:“我想,我們的兒子了。”
龔父輕吻上龔母的額頭,老年葬子的痛使他如梗在喉,一時說不出可以安慰龔母的話。
良久才道:“不如這樣,我們先帶淚兒回英國吧,一來她可以代替小聖,讓你不那麼傷心,二來,小櫻這邊財團與小帥也確實有的忙了。”
“可是小櫻會同意嗎?”龔母擔憂道。
“會的。”?龔父斬釘截鐵的說道:“小櫻是個懂事的孩子。”……
一個星期後。尹櫻走路的步伐雖然有些緩慢,但總算恢復了行走的能力。此時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着財經報導,雷洛悄聲無息地走到她的身後,雙臂環住她的香肩:“這麼有趣嗎?能讓你看的這麼專注。”
尹櫻冷冷地甩掉雷洛的手,僅僅是看了他一眼後,並沒有跟他講話,甚至是怒罵。
看着已經無視了自己一個星期,自回來就沒有跟他講過一句話的尹櫻。雷洛蹙緊着眉,金絲鏡片底下地狹眸閃過一絲怒意,大手倏爾緊攥住尹櫻的下顎:“你這是什麼意思?在用這種方式對我表達不滿嗎?但是我告訴你,根本就不會起到任何作用!別再哭喪着臉,你的丈夫是我,我還沒有死!”
尹櫻用一雙水靈靈地大眼睛瞪着雷洛。
對視?着這雙冰冷地眼睛雷洛更怒,狂吼道:“你是啞巴嗎?如果你再不說話,你母親可就要受罪了!”
“明天我會回到財團工作。”這是尹櫻在一個星期後對雷洛所說出的第一句話。
雷洛一怔,她的話這般簡短,沒有一絲情緒起伏,就好似只是在對一個陌生人講話般:“不,我要的不是你說這樣的話!”
“那你要我說什麼?”尹櫻輕擰着秀眉道:“說,早上好嗎?那,早上好。”她輕淺地笑了下,揮掉雷洛的手起身,緩步朝樓梯上走去。
聽着尹櫻上樓的腳步聲消失,雷洛用力地垂了沙發上椅。該死的,原來這個世界上最人不耍的就是對方不溫不火的態度!他情願,她跟他吵,跟他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