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景聖望着早已消失尹櫻的門口,沉聲道:“只要能讓丫頭盡最快恢復健康,我願意賭。.
我真的不想再看見她將視仇的眼神看着我,面對雷洛卻笑靨如花,那種痛,像凌遲胸口,如果再這樣下去,會痛到死掉吧。
“嗯……”龔景聖突然悶哼出聲,渾身戰慄着雙手環上臂膀。
“聖,你……你犯毒癮了?”lisa緊張地上前扶住臉色蒼白的龔景聖:“我扶你回房間。”小心翼翼地撫上龔景聖朝門口走去。
流着淚水地看着龔景聖受傷的手臂以及右臉頰那被刀割傷的十字花。
天呀!他是龔景聖,他怎麼可以被人這麼傷害。
這都怪尹櫻那個賤人……
這一夜,龔景聖因爲毒癮而被折磨的昏了過去,尹櫻也在牀上一個個似曾相識的夢閃過,夢裡那個脣角噙着邪魅弧度的男人再度出現,這次,她看清了他的臉,他一直深情地喚着她丫頭。
“丫頭,丫頭?!”龔景聖擔憂地在牀沿前喚着遲遲未醒來的尹櫻。一旁的雷洛激動地一把提起他的衣領,大力地將他撞到牆上。
“混蛋!如果不是你昨晚說了那些刺激她的話,她怎麼可能會到現在還不醒來!”雷洛揮拳向龔景聖,但卻被龔景聖矯捷的身體躲開。
雷洛突然眼急手快地抓住龔景聖受着傷的手臂,龔景聖痛地低喊出聲。
尹櫻倏爾睜開眼簾看向倆個男人,她輕聲問:“你們在幹什麼?”
聽言,雷洛鬆開龔景聖的手臂,轉身,箭步走到尹櫻身邊關切地問道:“你醒了。
“嗯,醒了。”看着走過來的龔景聖,尹櫻纖手用力地揉了揉眼睛,再度看清俊臉被刀痕劃傷的龔景聖以及他纏着紗布的手臂。
她不禁倒吸一口冷氣,淚水瞬間奪框而出:“龔,龔景聖……你,你是怎麼了?誰傷了你?”
龔景聖和雷洛同時震驚地看向尹櫻。
“你,知道我是誰了?”龔景聖欣喜若狂的停步在尹櫻身邊,顫抖地大手撫摸上她的臉頰:“丫頭,告訴我,我是誰?”
“你當然是龔景聖啊。”尹櫻伸出纖手撫摸上龔景聖另一邊沒有受傷的臉頰,心疼地哭道:“龔景聖,到底是怎麼了?是誰把你傷成這樣,嗚嗚……一定很疼吧?”
“不疼不疼。”龔景聖璀璨地藍眸裡閃爍出晶瑩地淚花。只要她能記起他,他就不會痛!“丫頭,別哭。”
“你騙人,傷的那麼重,怎麼會不疼?”尹櫻哭着自責的捶打着腦袋:“你受傷了,你受傷了我卻幫不到你……”
“丫頭,丫頭……”龔景聖倏爾將尹櫻擁進懷裡,流着淚的他吻着流着淚地她,纏綿霸道的訴着彼此強烈的愛意。
雷洛陰鬱着臉,腿側的拳頭緊攥了起來,控制着不要揮拳向龔景聖。他別開眼,默然地走了出去。
他該高興的,她的病情有了好轉,可是,她是不是也已經想起來了,自己是她所討厭的雷洛?!
待尹櫻呼吸不順時,龔景聖才戀戀不捨地結束了這個吻,笑着看記起自己的尹櫻,再度將她攬進懷裡,就好似失而復得的寶貝。
尹櫻雙手緊擁着龔景聖的腰間,疑惑地問:“你到底是怎麼受傷的?多久受的傷?”
“是意外。”龔景聖簡單的兩個字答覆後道:“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不要擔心。”
“真的?”尹櫻將信將疑地問道。
龔景聖點頭:“真的。”
“那就好。”尹櫻這才稍放下心來,環視着陌生的四周問:“龔景聖,我們爲什麼會在尉遲宇的家?”
“尉遲宇?”龔景聖輕輕地推離開尹櫻,微蹙了眉問道:“難道,剛纔那個男人你認爲是尉遲宇?”
“難道不是嗎?”尹櫻擰着秀眉道。
龔景聖一怵,微微苦澀地笑道:“是,我們來尉遲宇家住幾天,帶你出來散散心的。”
“那孩子們呢?”
“孩子們,”對視着尹櫻純淨地大眼睛,龔景聖艱難地說道:“孩子們都在家,很好。”
“嗯。”尹櫻纖手又撫上龔景聖的臉頰,看着受傷的他,心疼地像個孩子般的抽泣了起來,又氣自己爲什麼會這麼沒用,什麼都記不起來。
“丫頭啊,別哭了。”龔景聖不捨地看着俏臉滿是淚痕的尹櫻,語重心長地說道:“我最怕你哭了,你一哭,我都不知道自己要幹些什麼了。”
看着龔景聖手足無措的樣子,尹櫻鼻涕而笑:“那我告訴你幹什麼,我餓了,想吃飯。”
“好好。”龔景聖連聲應道:“現在都已經快中午了,難怪你餓了。”他要用一條手臂要抱起尹櫻,但卻被尹櫻拒絕了。“我自己可以。”
“如果你認爲我用一條手臂就抱不起來你,那就太小瞧我了。”龔景聖忽爾將尹櫻的胳膊放在他的脖頸上,用力地抱起體態輕盈地她,放在輪椅上。
邪魅地眨着藍眸:“怎麼樣,是不是該給我個獎賞?”他彎下腰,將臉頰湊到尹櫻嘴邊。
尹櫻靦腆地落下一吻,忽爾看着門縫外站着個人影,她不禁嚇了一跳,小心地拉了拉龔景聖的衣角,龔景聖會意地順着她的眼神看向門口,冷聲道:“什麼人,進來!”
“我,我只是……。”lisa推門走了進來,膽怯地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俏妮。”尹櫻友善地看着lisa笑着喚道,又拉了拉龔景聖的衣袖,壓低聲音道:“你態度好些麼。”
我的天!龔景聖暗自在內心吶聲,丫頭的世界又一次顛覆了,雷洛變成了尉遲宇,lisa變成了許俏妮,不過萬幸的是,她沒有將他對號在別的男人身上。
“不好意思,我以爲是傭人。”龔景聖沉聲,順着尹櫻的話看着lisa道:“沒想到是你,尉遲宇的妻子許俏妮。”
“是,我是許俏妮。”lisa不情願地應道:“我只是來叫你們下樓用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