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抱她就可以了!”雷洛冷着峻臉看着尉遲宇道,伸出手臂要去接尹櫻,但尉遲宇卻絲毫沒有要把尹櫻給他的意思。
“知道你還活着,真不是一件好消息!”尉遲宇蹙着眉看着雷洛道。
雷洛冷笑了聲:“我懂,那種感覺就像我知道,你還活着,對我來說也不是一件好消息一樣。”
“這麼說,我的剎車失靈真的是你派人做了手腳?”雖然是問句,但尉遲宇卻用肯定的音符發了出來。
雷洛聳了聳肩:“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現在人很多,都在看着我們,我不想和你發生爭執,把我的妻子還給我!”
“如果我不呢?”尉遲宇挑釁地說道:“你都沒有保護好她,有什麼資格稱她爲妻子?”
雷洛微眯起冷眸看了眼尉遲宇,隨即看向似受到了驚嚇的尹櫻:“小櫻,我們回家吧。”
“嗯。”尹櫻點了點頭,伸出手臂要跟向雷洛,感覺到這個抱她的陌生男人絲毫沒有要鬆手的意思,她微擰着秀眉看着他道:“先生,請你放開我。”
“先生?”尉遲宇因這陌生的稱呼而緊鎖了濃眉:“小櫻,你……不認識我了?”
尹櫻眨了眨纖長地睫毛,搖了搖頭:“難道以前我們認識?”
尉遲宇抱着尹櫻地雙臂僵了下。
雷洛趁機抱過尹櫻:“小櫻都說了不認識你,你沒有再抱着她的理由。”
尉遲宇呼吸一窒。
“龔景聖,我們回家吧。”尹櫻將腦袋貼在雷洛的懷裡。她好累啊,好像這個世界上的人都認識她,而且卻除了龔景聖誰都不認識。
“龔、景、聖,呵呵……”尉遲宇忽爾低笑出聲,笑地極其嘲弄,綠眸看着臉色難堪的雷洛:“小櫻現在是不認識我了,不過至少沒有把我當成別的男人的替代品。”
“你別得意,說到底,我們倆個不過都是輸給了他,只是若論誰輸的最慘,當然要屬你,至少我是她的丈夫,她是我的妻子,而你呢?除了單相思,還得到了什麼?”
“你!”尉遲宇緊攥了拳頭,如果不是擔心傷到尹櫻,他這一拳一定會狠狠地揮過去。
剛纔喝了不少的酒,所以並不勝酒力的尹櫻已經似個孩子般在雷洛的懷裡安然入睡。
雷洛寵溺地看了眼尹櫻後,對尉遲宇道:“我勸你不要再多管閒事,我是個記仇的人!”說完,邁開箭步腳步離開。
尉遲宇剛要上前,卻被許俏妮攔下,她緊張而小聲地說道:“你要幹什麼?要把小櫻搶過來嗎?她現在病的連誰都搞不清了,你這樣,只會讓小櫻討厭你!”
“討厭我?”尉遲宇苦笑。他終於明白爲什麼龔景聖要選擇這個下下策了,因爲小櫻病的太嚴重,時間就等於小櫻的健康,眼下下下策,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上上策,也是唯一的選擇。“我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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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大步前行的尉遲宇,許俏妮站在原地低垂了眼簾,他現在整顆心都是尹櫻身上,完全忽略了自己的存在,連自己沒有跟上都沒有發現。
“看來,他一點兒也不在乎你呢。”慵懶倏爾響在許俏妮耳畔。
許俏妮疑惑地轉頭看向不知何時出現在身邊,俊臉泛着笑意的男人:“你是,那個信口開河的醫生?”
“還好,你想起了我是那個信口開河的醫生,不然,我還真是好好想想,到底怎麼才能讓你記住我。”斯韋爾笑地邪魅,將手裡的香檳杯放到待者端過來的酒盤上:“走吧,我送你回家。”
“用不着!”要不是因爲他那次說些亂七八糟的話,也不至於讓自己和尉遲宇之間的關係現在變地有些緊張。許俏妮一瘸一拐地往門外走去。
斯韋爾跟在她身邊,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朝門口走去。
許俏妮驚呼一聲:“喂,你幹什麼,放我下來!”
“那個男人難道一點兒憐香惜玉都不懂嗎?”斯韋爾蹙眉道:“你的腳都已經這個樣子,他還讓你參加這種場合?”
“是我自己執意要來的!”許俏妮掙扎道:“你快放過我!”
“就算是你自己執意要來的,他作爲你的丈夫也更應該阻攔,還是說,你們根本就沒有結婚?所謂的結婚,不過是一場戲!”斯韋爾停下腳步,犀利地狹眸看着許俏妮一閃驚慌地俏臉:“看來我猜對了。”
“纔不是!”許俏妮聲音低低地否認道……
“俏妮。”聽不見許俏妮答,已經來到外面的尉遲宇扭頭看向身後,竟發現許俏妮並沒有跟他身後,他懊惱地自責,竟然忘了她的腳不方便。
正準備返回時,卻猛然看見一個男人抱着許俏妮走了出來,尉遲宇眉宇微攏,並沒有上前,只是目光冰冷地站在原地看着他們,當倆人越來越近時,他看清了這個男人是上次和許俏妮在醫院曖昧不清的男人。
“你看,他有在這裡等我,並沒有忘記我!”許俏妮底氣十足的說道:“他沒有你說的那麼不在乎我。”
“你還真是一個懂得知足的女人,他穿過長廊,穿過電梯,穿過大廳,直到到了停車位才發現你沒在跟上,你還說他在乎你?”斯韋爾當即潑了盆冷水給許俏妮:“別自我安慰了,其實你的心裡一直都知道,他並不在乎你。不信我們在打個賭,我執意送你回家,他不會阻止,因爲他不在乎你。如果我贏了,記得你欠我一個要求。”
“你無聊!”許俏妮低怒道。
“敢不敢賭?”斯韋爾眼角餘光看着面無表情的尉遲宇,一邊低下頭曖昧地附在許俏妮耳畔道:“還是說,你想不賭就輸?!”
許俏妮烏黑地眼眸看着無動於衷的尉遲宇,沉默了會兒才輕聲道:“賭!”她不想,未賭已輸!
“好。”斯韋爾這才滿意,大步流星來到尉遲宇面前,沉聲道:“你把她丟了,所以,我把她撿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