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一直傳來嘟嘟地聲響,提醒用戶在忙,小帥就鍥而不捨地一遍又一遍重新撥打,在撥打了十分鐘左右後,龔景聖總算是接聽了。
“飛,什麼事?”他慵懶地聲音傳來。
“小櫻的事情,你遜斃了!”小帥稚氣地聲音質問道:“你怎麼可以讓小櫻那麼傷心?到了最後,竟然還是沒有阻止成她。”
“你不覺得,現在該是安慰我的時候嗎?”龔景聖聽到小帥的聲音,讓他陰霾地心情好了幾分,因而道:“現在我也傷心着呢。”
“你傷心?”小帥哼了聲:“纔怪。對於小櫻嫁給別的男人,我雙手支持!”
“哎,你還是不是我兒子?”龔景聖蹙眉,鬱悶道:“你還想不想回來了?”
一聽到能回去,小帥來了勁兒,忙道:“你讓我回去了?”
“嗯。”龔景聖點了頭:“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小帥額頭隱下墨線:“我就知道,你一定還下話。該不會是讓我監視小櫻和那個叫雷洛的男人吧?”
“聰明。一旦發現他們有任何親密的舉動,要立即阻止。”
“這倒沒問題,不過,今晚你準備怎麼辦?”小帥低頭看了看腕上的手錶:“現在這個時間,是你們那邊的黑天,正是小櫻和他洞房花燭夜的時候。”
“今晚我自會有解決的辦法。”龔景聖邪眸閃過精光:“告訴飛,明天帶你回來。”
“OK。”掛斷了通話,小帥扭頭看不知什麼時候站在席飛身後,幽怨着臉的韓一新,嫌棄地說了句:“明天也帶你一起去法國,別搞地跟受了氣的小媳婦一樣。”
這句小媳婦險些使身高一百八十公分的韓一新載倒在地。
“小帥,你這是嚴重侮辱我,像我這麼爺們的男人怎麼可能像受了氣的小媳婦!”
“飛,你看,他這副較真兒的模樣像不像小媳婦?”
聽着小帥問,席飛轉身摟上韓一新的肩膀,調侃道:“確實。”
小帥表示特別同意地點了頭,隨後扭捏着小屁股下了板凳,剛走出門口,他便語重心長的說道:“其實我不點兒也不反感男男愛,小攻小受,耽美啊,所以你們可以自由發揮。”
聞言,兩個大男人立即彈跳開,怒地異口同聲:“我是直男!”說着,紛紛箭步要抓住小帥。
而小帥藍眸閃過睿智,卻將大拇指和二拇指圈在一起放在嘴裡,吹出響亮的口哨。
席飛和韓一新臉色微變,忙將要抓住小帥的手收了回去,警惕地看向最左邊的房門打了開,一條巨大的蟒蛇蠕動了出來。
“我……我困了,要回房睡覺。”韓一新假勢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後,火速跑回自己的臥室。
席飛緊跟着道:“我還有事,小帥你自己和小蟒玩吧。”餘音還沒落,人已經消失了。
天知道,當龔景聖滿足了小帥的要求把這條巨蟒放到他們房裡時,他們是有多麼提心吊膽的過日子,這是一條巨蟒,一尾巴都能把他們打到半死的傢伙。
偏偏小帥這個四歲的孩子,卻能神奇的和巨蟒溝通,只要他一個口哨,巨蟒就會知道這是他的召喚,從爾從房裡爬出來。
這腹黑的孩子,惡魔,小惡魔,長大了就是大惡魔,跟他爹地一樣,抓住他們怕巨蟒的弱點,整他們!
席飛在心裡畫圈圈:破小孩,破小孩……
巨蟒乖順地在小帥身邊盤了起來,吐着絲絲地紅信子,用那雙彷彿會說話的眼睛般看着小帥。
小帥用胖手撫摸着它的身體,其實論起來,這條巨蟒雖然大,但卻是極爲好看的,並不像其他巨蟒般面目掙擰,有時候小帥都覺得,眼前的巨蟒是個漂亮地女孩。
“小蟒,明天我要回到小櫻身邊了,所以不能帶上你。”
聽言,巨蟒微微垂下了眼簾,好似在難過般不再看向小帥。
小帥雙手拖起巨蟒的頭,藍眸對視它一雙水靈靈地漂亮大眼睛:“你要乖哦,等着我回來。”
巨蟒吐出信子靠近小帥,舔了舔小帥毫無瑕疵地臉蛋,似應允般。
“呵呵,乖啦。”小帥笑着道。
他趴在巨蟒冰冷地身體上,奶聲奶氣地說道:“其實,我最想的還是大帥和小櫻在一起。”
‘噝噝——’巨蟒吐着舌信子迴應小帥,又蠕動着巨大的身體載着小帥前行。
“你在逗我開心啊?”小帥淺笑了下,低低地說道:“小蟒,我沒有朋友,如果你是個人,做我的朋友該有多好。”
巨蟒蠕動地身體忽爾了下,才繼續蠕動……
法國。剛從浴室裡出來穿着浴衣,接聽着手機的雷洛聽着助理史迪說完,擰着眉:“檢查?”
“是啊,對方說是懷疑我們有偷稅漏稅。”
“都已經這麼晚了,這些人還真是努力工作!”雷洛看了眼已經被換成了睡衣仍舊未醒的尹櫻,低喃道:“他還真是用心良苦。”
“什麼?”史迪疑惑道。
“沒什麼,你先好好招待,我馬上過去。”雷洛掛了通話,修開筆直地雙腿不疾不徐地走到尹櫻身邊,大手輕輕地碰上她柔嫩地臉頰:“龔景聖,認真了,我猜,他現在一定在痛苦。”……
由樓梯上下來,Lisa急着走到客廳裡歪歪斜斜躺在沙發上龔景聖身邊,一把搶過他手裡的酒杯:“聖,你別晚了。”
“給我……”龔景聖極富性感地嗓音說道,伸手要搶過Lisa手裡的酒杯。
“阿蘭,把酒杯和酒全部拿走!”Lisa命令道兩旁站的傭人,隨即又道:“你們過來,把少爺扶上樓去。”
“是,少奶奶。”
“給我酒,我……我要繼續喝。”酩酊大醉的龔景聖被兩個男傭人架起,邊往樓梯上走去邊道:“爲什麼你一定要和他結婚?爲什麼?”
Lisa苦笑出聲。
到了臥室,傭人將龔景聖小心地放在牀上,Lisa讓他們出去後,不知何時泛起淚的眼眸看着爲情而醉的龔景聖。
認識他這麼多年,她從來都沒有見過他醉成如此,從來都沒有見過他這麼難過。
“聖,”Lisa纖手握起龔景聖的手,哽咽道:“你知道,你這樣對我來說,有多麼的殘忍嗎?你又知道,你越是在乎尹櫻,我就越是恨她入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