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讓我現在就殺了你,來證明一下,她以後會不會愛上我這件事情嗎?”雷洛手裡划着龔景聖臉頰的匕首並沒有停下來,交叉着劃在龔景聖的俊臉上:“恭喜你,你的冷靜分析徹底激怒了我!”他突然高舉匕首要刺向龔景聖。
“不要!!!”尹櫻猛然從夢中驚醒,心口疼痛地如針刺,她吃力地挪動着身體想要打開臺燈,可卻猛然摔落在地上,額頭不禁撞上櫃角。
她疼痛地一時躺在地上,腦海裡倏爾閃過一張男人的臉,有些模糊,她只是隱約能看見他脣角噙着若有似無地邪魅弧度。
“你是我的!”他用絕對霸道的語氣又補充道:“你是我,龔景聖的!”
尹櫻猛然睜開滿是氤氳地眼眸:“他怎麼會是龔景聖?”爲什麼一想這些事情,她的頭就好痛:“啊!!好痛。”
聽見尹櫻的喊聲,一直守在外面的傭人立即推門,見尹櫻摔倒在地,額頭都摔出了血跡,她緊張地上前要撫起尹櫻:“夫人,你沒事吧?”
“我,我的疼好痛。”尹櫻艱難地說道,痛苦地蜷縮在地。
“夫人,我這就去找先生。”傭人驚慌地跑了出去。
地下室裡,龔景聖的手臂已然被刺了一刀,鮮血早已染紅了他白色的襯衫。
“龔景聖,你如果跪下來求我,我也許就會給你一個痛快!”雷洛冷笑,匕首還滴答着鮮血。
龔景聖不屑地輕笑出聲:“你剛說了一句,非常愚蠢的話!”
“愚蠢嗎?”雷洛一把粗魯地揪住龔景聖的頭髮,迫使他擡頭看他:“當我一根一根切掉你的手指,你還認爲,我愚蠢嗎?”
鬆開龔景聖的頭髮,雷洛半蹲下身,一腳踩上龔景聖的手臂,狹眸眯起陰狠地光芒,匕首對準龔景聖的食指,迅速下落。
千均一發之際,傭人急匆匆的跑了進來,慌張道:“不好了,夫人她,她……”
“她怎麼了?”倆個男人異口同聲緊張地問道。
“她從牀上摔下來,一直嚷着頭痛。”
傭人剛道完,龔景聖便要起身,但卻被雷洛加重踩下力度的踩着手而痛地摔倒。
“她是我的妻子,只需要我的照顧,你給我在這裡老實呆着吧!”雷洛冷酷地說完,收好匕首,箭步走了出去。
“SHIT!”龔景聖憤怒地用另一隻拳頭捶在地上,剋制着體內的毒癮,他勉強站起了身,搖搖晃晃朝已經鎖上的門走去。
他,不能再這麼坐以待斃下去了!
三步並兩步的回到臥室,雷洛忙將尹櫻抱起小心地放在牀上,大手輕拭掉她額頭的冷汗,對一旁的傭人吼道:“還不去找斯韋爾!快!!!”
“是是。”傭人連聲應道,急步跑了出去。
“做噩夢了嗎?”雷洛長臂摟着尹櫻,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
尹櫻嗚嗚地哭了起來:“頭,頭好痛……龔景聖,我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好多人好多事情我都忘記了,爲什麼?”
“你病了,再過些日子會好的。”雷洛溫聲道,安撫着尹櫻:“小櫻,我保證過些日子,你一定會好的。”
“我……我是誰?”尹櫻頭痛欲裂,泣不成聲地看着雷洛問:“你又是誰?如果你不是龔景聖,那你又是誰?”
雷洛驚愣地看着說話癡語的尹櫻:“不要胡思亂想,你病了,難免會出現一些幻覺,等你病好了,該記起的人,就一定會記得。”
“啊!!!頭好痛!”尹櫻崩潰般的哭道:“爲什麼我突然什麼也想不起來了?爲什麼?!”
雷洛心疼地看着神質混亂的尹櫻。該死的,Lisa!你竟然敢這麼傷害小櫻!取出手機,迅速撥打了一串手機號碼:“把Lisa那個賤人,明天給我抓來!”
……
“我給她打了安定針,明天她醒來就會沒事了。”斯韋爾優雅地坐在客廳裡看着雷洛道:“她之所以會出現在這種情況,有兩種可能。第一,腦部受損神經過於嚴重,導致出現幻覺,第二,她腦子裡有很頑強的意識,那種意識使她模糊的記起了龔景聖,所以纔會說出那樣的話。”
雷洛緊攥了拳頭,畢竟哪一種可能對於他來說,都不是一個好的消息:“你有什麼意見?”
“讓龔景聖來照顧她吧。”斯韋爾思及道:“解鈴還須繫鈴人,我研製出的藥物需要心理治療的。”
“不行!”雷洛立即駁回:“萬一她想起了龔景聖怎麼辦?”
斯韋爾微微蹙了眉:“想起來有什麼關係,你難道真的想一輩子都當龔景聖的替身嗎?況且,她一旦服用了我的藥物,想起龔景聖是早晚的事情,如果你想治好她,就必須讓龔景聖守在她身邊,進行心理治療。”
“讓我考慮考慮。”雷洛嘆了口氣:“最快要多久研製出藥物?”
“我儘量在半個月內。”斯韋爾起了身,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輕車熟路地朝客房走去。
‘你難道真的想一輩子都當龔景聖的替身嗎?’雷洛懊惱地閉上眼簾。
他想讓她恢復健康!
……
“爲了儘快治好她,你需要陪在她身邊,記住,如果你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那麼,我會傷害小櫻!”龔景聖腦海裡迴響着雷洛將他放出來的警告。
此時,他已經換了身乾淨的西服,胳膊也已經被斯韋爾包紮好,正看着花園裡坐在搖椅上一條白色長裙發呆的小櫻。
他脣角噙着寵溺地笑意,緩步走了過去,雖然受了傷,但他還是勝利了,可以守在她的身邊。
“怎麼是你?”尹櫻仇視地看着走到她對面的龔景聖。
“還疼嗎?”龔景聖憐惜地說,大手輕輕地撫摸尹櫻額頭上所貼的紗布。
“要你管!”尹櫻冷冷地打掉龔景聖的手。
龔景聖一怵,大手將在半空中,對視上她滿是仇視地澈眸,他用一條手臂不由自主地將尹櫻攬進懷裡,悶悶地聲音道:“丫頭,我的心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