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尹櫻渾身僵硬,雷洛溫聲道,“怎麼了,嚇到了?”
揮打着龔景聖的兩名保鏢並沒有停手,而龔景聖也絲毫沒有還手的意思,很快,他一張俊臉就變地青紫不一。
“不,不打!”尹櫻噙着淚地眼眸看着雷洛連連道:“不打,不打。”
“他做錯了事情,應該打。”雷洛伸手憐惜地抹去尹櫻臉頰前小心地掉落的淚水:“乖,我們看着就好了。”
耳畔聽着龔景聖痛苦的悶哼,雖然尹櫻並不‘認識’他,但心卻像揪在一起般的痛。她突然伸出手,像個孩子般的要夠向龔景聖,一個不小心跌落在地上。
“丫頭!”見尹櫻摔倒,龔景聖心頭一緊,倏爾起身,雙眸露出野獸般的兇光,兩記旋踢便將兩名保鏢輕而易舉的踢倒,箭步要走到她面前,但尹櫻卻先一步被雷洛抱起。
“站住!”雷洛冷聲喝止龔景聖:“她是我的妻子!難道,你讓我用百分之一贏了你百分之九十九嗎?”眼色遞向兩個保鏢,兩個保鏢立即將緊攥着拳頭,隱忍的龔景聖重新按倒在地,拳打腳踢。
“不要打。”尹櫻哭着看雷洛道:“不要打他。”
“爲什麼?”雷洛邊抱尹櫻往樓梯上走去,邊蹙着眉道:“他是你的誰,爲什麼,你讓我不打他?”
“是……誰?”尹櫻輕擰秀眉,想了良久也還是沒有想起來,痛苦地搖頭道:“他到底是誰?是誰?”
“讓我來告訴你,他是誰。”雷洛利用從斯韋爾那裡學來的催眠術,附在尹櫻耳畔道:“你不是一直不知道父親是怎麼去逝的嗎?他,就是殺害你父親的兇手。”
“殺害我父親的兇手?”尹櫻低喃道,腦海伴隨着雷洛的講述生成一幅龔景聖開槍殺了她父親的畫面:“他……他殺了我父親?”
“對,所以你應該恨他,就算殺了他也不爲過!”雷洛蠱惑般好聽的聲音說着,尹櫻緩緩瞌上眼簾:“小櫻,你是恨他的,你恨那個假冒龔景聖的男人,是他殺死了你的父親,你今生今世都不會原諒他。”
“今生今世都……不會原諒他。”尹櫻輕喃完,眼角殘留着晶瑩地淚水。
將尹櫻小心地放在舒軟的牀上,雷洛滿意地看着受了催眠的尹櫻,當她再醒來的時候,龔景聖就只是她的仇人!
細心地爲她蓋好了被子後,雷洛出了臥室,待下了樓梯來到被打地半死的龔景聖面前時,他毫不留情地一踏上龔景聖的背:“沒想到,有一天你會栽到我的手裡吧?”
龔景聖努力要起來,但渾身的痛楚,來自雷洛腳下的力量使得他怎麼也起不來,冷笑道:“挺好,如果你不出現,生活過的太平庸,反倒讓我覺得無聊。”
雷洛半蹲下身,陰戾着臉,一把提起龔景聖的衣領:“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嘴硬!”揮拳將龔景聖再次打倒在地。
龔景聖一張俊臉汗水與血水混淆在一起,他平躺在地上,大喘氣卻猖狂的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雷洛冷怒道。
“我笑,你不過是做了我的替身!”龔景聖幽藍地狹眸凜冽地看向雷洛:“丫頭口口聲聲喊的是,龔景聖,是我的名字,你真是可悲!”
“閉嘴!”雷洛狠式地一腳踢上龔景聖的身體,眯起眼眸,寒聲道:“你別得意,那是因爲她現在精神狀態不好,等她好了,我一定會讓她愛上我,你現在什麼都沒有了,還有什麼資格跟我爭!”
“自信是好事,但自負就不見得了,終有一天,會讓你變的自嘲。”龔景聖沉聲道:“你以爲我和丫頭的感情是用物質堆積的?那你就錯了,即使我什麼都沒有了,丫頭也還是會愛我,願意跟我相守一輩子。”
“自信、自負、自嘲,應該送給你纔對!”雷洛憤怒地踩上龔景聖的肚子,重重地踹去。
龔景聖痛地蜷縮起來,忍能,壓低聲音道:“看來我激怒了你,被我激怒足以證明,其實你根本沒有把握讓丫頭愛上你。”
“沒錯,你是激怒了我,我是沒有把握讓她愛上我,但是龔景聖,即使她一輩子都不會愛上我,我也不可能讓她和你在一起。當她精神狀態好了,認出你的那一天,就是你的死期!”雷洛脣角勾起殘忍地弧度:“對於一個有毒癮在身的人,只要將你關一個房間,不給你兵毒,你就會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說完,他眼色遞向兩個保鏢:“把他關進地下室,沒我的命令,絕對不可以放他出來!”
“是!”兩個保鏢應完,將龔景聖拖向地下室……
將原始森林周邊村莊找了個遍,皮膚都已經曬了許多的小帥此時揹着大行李袋,頭頂戴着草帽站在原始森林前,他的目光久久地盯着參天奇怪的古樹。
一直在暗中保護小帥的韓一新看向對面同齡的男人道:“阿柯,這小子該不會是準備進原始森林吧?”
“很有可能。”喚阿柯的男人讚道:“真沒想到,他一個七歲的孩子會這般有毅力,能堅持這麼多天,甚至想往危險的原始森林裡進。”
“那當然,你也不看看他是誰的兒子,龍王的兒子怎麼可能遜色。”韓一新拿着望遠鏡,銳眸觀察着小帥接下來的舉動,發現他竟真的邁開腳步走向原始森林。
“我們要不要阻止?”阿柯忙道:“原始森林地形險惡,也聽聞有野獸出現,通常人進去都是有去無回,別再出了什麼意外,我們沒少跟聖交待。”
韓一新放下放遠鏡,轉頭看向阿柯皺眉道:“可如果我們就這麼讓他放棄進原始森林,依小帥的固執,是絕不會同意的。”
“那怎麼辦?”阿柯爲難地說着,目光再次看向小帥的方向,卻倏爾一驚,緊張地吞吐道:“小,小帥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