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祈月的手術遲遲沒有結束,等待在手術外的祈月媽擔心的在手術室外踱步。眼看手錶上的指針已經指向了早上六點,可是手術室裡還沒有傳出消息。
“夠了,你坐下行不行,走的我心煩!”祈月爸幾次摸了摸上衣口袋的煙盒,可是想到醫院裡不能抽菸,強制性的把煙癮壓了下去,幾分煩躁的說了祈月媽積極。
“你心煩?我還心煩呢,你這個混蛋,打那麼狠,你想幹啥?不是你兒子啊,你混蛋,混蛋!”祈月媽聽到祈月爸責備的話瞬間爆發,衝到祈月爸身邊對着祈月爸推推桑桑落下拳頭。祈月爸自知理虧任由祈月媽打着,不還手也不說話。祈月媽雖說對着祈月爸有着滿腹的怨氣,可是手下終究的輕的,祈月媽只是形式上的打了祈月爸,畢竟還是會心疼的。祈月爸任由祈月媽不是很用力的拳頭打在自己的身上,而祈月媽打着打着撲在祈月爸的懷裡。
祈月爸抱着祈月媽,拍了拍她的背向是在哄她,祈月爸不是個能說的人,只能用動作來安慰祈月媽了。祈月媽靠着祈月爸兩個人是不是的望向手術室,祈禱着穆祈月可以沒事。
手術室上方寫着手術中的等熄滅了,門有了動靜。祈月媽和祈月媽連忙起身來到門口。一個醫生模樣的出了手術室,摘下了口罩。
“醫生,我們家祈月還好嗎?”祈月媽抓着醫生不放手大有你不說平安我就一直抓着的趨勢。
“手術很成功,靜養就行。”
“謝謝醫生謝謝醫生……”祈月媽放開了醫生的手連忙鞠躬道謝,祈月爸跟在祈月媽的身後也鞠躬向醫生表示感謝。
“沒事。”醫生迴應他們後自己轉身離開了。
不一會兒,一羣人推着穆祈月從手術室了出來,祈月爸和祈月連忙上前。
“祈月,祈月。”祈月媽一直叫着穆祈月的名字,可是仍在昏迷的穆祈月絲毫沒有反應。
“他還在昏迷,過一陣子纔會醒。”一旁年輕的小護士看着祈月爸媽這麼着急的模樣好心的提醒了他們。
“謝謝醫生,謝謝醫生。”祈月媽連連道謝,搞得小護士有些羞澀。
“我不是醫生,不用謝。”
穆祈月被推到了病房裡,祈月媽坐着穆祈月的病牀前僅僅的抓着穆祈月的手,好像一放鬆穆祈月就會消失一樣。祈月爸靜靜的坐在一旁,有些愧疚的不敢靠近。
就在這時,一個護士模樣的人走進了病房。
“是穆祈月的家屬嗎?”護士問道。
“是,是,我是他媽。”祈月媽連忙應道。
“去交一下住院費啊。”護士說完就離開。
“住院費?”祈月還想問清楚點奈何那護士聽懂都沒聽祈月媽的話就走了。
“他爸,怎麼辦?咱沒錢了。”祈月媽無助的看着祈月爸。
“我去找工頭藉藉,你陪着祈月。”祈月爸起身。
“能行嗎?我們剛說不幹了,這……”祈月媽擔憂着。
“不行咋辦!”祈月爸的火氣上來了。
“我……”祈月媽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行了,我去想辦法,你問問醫生看能不能緩緩。”
“哎,我知道。”
“我走了。”
“嗯。”
“照顧好祈月。”祈月爸看了牀上還在昏迷的穆祈月搖了搖頭離開。
祈月媽爲穆祈月整理了髮梢,心疼的說道。“你咋這麼倔呢!偏要偏要……現在這樣好了吧,啊?”
躺在牀上的穆祈月沒有反應,略顯蒼白的臉讓祈月媽一陣心酸。
“傻孩子,傻孩子。”祈月媽對着穆祈月不停的說着。
爲穆祈月蓋好被褥祈月媽起身去找醫生,問問這住院費能不能緩緩。
楚斯日很早就來到工地門口等着穆祈月,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夢到穆祈月出事的關係,楚斯日想快點確認穆祈月有沒有事。
楚斯日站在平常經常站的位置等候,可是過了很久都沒見穆祈月出來。楚斯日有些擔心又安慰自己說沒事,只是自己來的太早穆祈月還沒起來而已。然而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工地的門口一直沒有出現穆祈月的身影,楚斯日着急了。可是鑑於離上課的時間還早,楚斯日就耐着性子在等了一會,終於楚斯日等不急了,他走進工地裡抓着一個人就問:“你好,請問你知道穆祈月在哪裡嗎?”
“滾。”那人朝着楚斯日就是一腳。絲毫沒有防備的楚斯日被踹翻在地。等他爬起來的時候那人已經不見了蹤影。楚斯日十分鬱悶,不明白爲什麼自己不過是問個路,怎麼會被人家打。要是平常的楚斯日肯定會分了那人,可是現在楚斯日最想做的事是找到穆祈月,其他他無暇顧及。不得不說那人很幸運,沒有被廢了手腳,也不得不說楚斯日也很幸運沒有衝動,不然他的愛人穆祈月絕對饒不了他。不錯,踹了楚斯日的那人正是回來爲楚斯日借住院費的祈月爸。祈月爸着急的跑回來向工頭借錢,工頭雖然可憐穆祈月的遭遇可是他本身也不富裕,七湊八湊的給了祈月爸一千塊錢,可是這一千塊錢哪夠啊?祈月爸心急,可是還是鄭重的向工頭道了謝,因爲祈月爸也知道人家已經盡力了。祈月爸拿着這錢準備回醫院的時候盡然被一個小孩拉住,這讓心情不好的祈月爸很火大。再聽到這小孩說找自己的祈月,祈月爸一聽瞬間火冒三丈,仔細看了看小孩的模樣,這不就是那個讓穆祈月不學好的罪魁禍首!祈月爸伸腿就是一腳,本來想狠狠地揍他一頓,奈何穆祈月還在病牀上等着自己的住院費呢!於是祈月爸憤恨的離開了,留下楚斯日一個人默默的鬱悶。
楚斯日無辜被打,只好找拉着另一個人詢問穆祈月的下落。
“穆祈月?哦,你找老穆家的孩子啊!”那人恍然大悟。
“對對,知道他在哪嗎?叔叔?”楚斯日爲了穆祈月竟然這麼有禮貌太難得了,這要讓楚斯日的手下看見非得跌破眼鏡不可,看看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楚斯日竟然也有這麼一天。
“好像是內出血出院了,應該是被人打的吧,可是那孩子平時乖巧的很也不知道得罪誰了。”
“住院?”楚斯日驚住了。
“對啊,剛老穆還找我借錢呢,奇怪了,你找小月都不認識他爸啊?”
“啊?”楚斯日不知道工頭要說什麼。
“剛你抓着的那個就是小月他爸啊。”
“啊,那個人。”楚斯日有吃驚了。
“對啊,老穆平時人很好的,估計是被兒子的事急着了才踹了你,你別介意啊。“
“不會。叔,你知道穆祈月住在哪個醫院嗎?”
“哦,好像就是離這挺近的那個二醫院吧。”
“謝謝叔,叔再見。”
“再見。”工頭說完又招呼着工人上工了。
楚斯日也朝着二醫院走去,聽着工頭的話,楚斯日將一些消息集合在一起。內出血,住院,和祈月爸看自己不善的眼神,楚斯日好像明白了什麼。
楚斯日拿出手機,按了幾個號碼,聽着接通的聲音楚斯日說道:“維天?”
“是。”
“裝着正裝到二醫院把一個叫穆祈月的所有費用交了。”
“是。”維天在電話裡頓了頓,“楚哥,我能問爲什麼嗎?”
“不能。”
“哦。”
“快去!”
“是。”
楚斯日掛了電話,繼續朝二醫院走去。
“沉睡了千年的身體,在腐枝枯葉裡甦醒……”聽着手機鈴聲楚斯日不耐煩的接起了電話。
“楚斯日。”楚斯日報了自己的名字。
“斯日啊,我是深,你和祈月怎麼一個都不來上學!你們不會私奔了吧!”沈深再電話裡激動的說道。
“現在沒有,以後可能會。”楚斯日想到祈月爸的眼神不禁說道。
“啥?”
“沒什麼。”
“你們到底來不來?”沈深追問。
“不來。”
“擦,你們約會去啊?學都不是上了?”
“別問了,沒事我掛了。”
“哎,別,你聽我……”
滴一聲楚斯日掛斷了電話。
“沉睡了千年的……”滴的一聲,楚斯日接都沒接就直接掛斷,他知道可能是沈深那廝打來的。
“沉睡了……”手機鈴聲再次響起,楚斯日由再次的掛斷。
“沉……”沈深鍥而不捨的打,楚斯日鍥而不捨的掛。
終於好一會,楚斯日的鈴聲都不在響起,而楚斯日也來到了二醫院的門口。
電話那邊的沈深,打了十幾個電話楚斯日都不接,有些生氣的朝着電話吼道。
“見色忘友的男人,哼!”沈深將手機放回口袋,憤憤的說:“再也不理你了!”
楚斯日小心的走進了醫院,詢問了穆祈月的病牀的所在之處,然而他並沒有進去而只是在外面看了穆祈月一眼,因爲他知道現在的他不能讓祈月爸媽看見,不然真的是在給穆祈月添亂,從祈月爸的反應還有穆祈月突然內出血住院楚斯日就知道了一定是自己和穆祈月的事並祈月爸媽知道了。
楚斯日有些後悔,並不是後悔和穆祈月在一起,而是後悔在被祈月爸媽知道之時自己不能再穆祈月的身邊,透過窗戶看着穆祈月有些泛白的臉色楚斯日捏緊了自己的拳頭。自己應該提穆祈月承受這一切的,楚斯日寧願祈月爸的拳頭是落在自己身上而不是讓穆祈月受傷。
看着病房裡的祈月爸要出來,楚斯日連忙閃開不讓他們發現。當祈月爸離開,楚斯日戀戀不捨的看了穆祈月一眼轉身離開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