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我已婚! 245. 番外 ·安卉篇 有必要,起碼,那樣告訴我,你很在乎我 天天書吧
“你以爲現在吳對你是認真的嗎?”
迎面相立的兩人,蔣若晴的臉上展現出一絲的孤傲,在對待安卉上,她的雙眸中就好似透着一股冷冽的敵意。
無疑,在她的字典裡,安卉就是她最實實在在存在的敵人。
安卉的臉色本就因爲病態有些蒼白,蔣若晴的話越多,她的面容卻是越發的冷淡,這樣的安卉,無疑讓蔣若晴越發的無法忍受。
她越是冷漠,蔣若晴便越發的感受到她神色中的諷刺窠。
內心猙獰,她咬着自己的紅脣,心底有一種渴望,渴望看到面前這個高傲的女人痛苦的模樣。
“安卉,你以爲你裝作無所畏懼有用嗎?你應該拿面鏡子瞧瞧自己如今的模樣,就你如今這副皮囊,你覺得你還能哄得住吳多久?燔”
安卉的脣角微微的勾動了一下,敞開一抹微笑。
眸光依然清冷的落在面前這個衣着豔麗的女人的身上,沒有過多的情緒,卻很好的打擊了面前這個狠話說盡的女人。
“起碼現在,他還圍着我轉不是嗎?”
安卉手中提着包,笑的很是隨意。
蘇念卻是覺得懸乎,若是曾經的安卉,蘇念能夠想象到,她提着包往對方臉上招呼的模樣,而那樣的事情,她也相信,安卉絕對能辦得到。
“安卉你別得意,你真的以爲……”
蔣若晴氣的臉色泛青,身子微微的顫抖,開口的瞬間,話還沒來得及說完,便被安卉給打斷。
“以爲我長得比你漂亮?”安卉笑得有些輕慢,看着幾乎快要從車上下來的女人,笑意更深,“我其實一直都這麼覺得的。”
說話的同時,安卉對着身邊的蘇念眨了眨眼睛,這樣的小動作,似乎就好似一種任性的孩子心理。
頑皮,卻讓蘇念覺得好笑。
其實蘇念並不是不知道,安卉對待蔣若晴的態度,其實大多而是源於對她的關心。
從小到大,蘇念和蔣若晴也算是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
蔣若晴並不喜歡蘇念,那種情緒,自然是被安卉所收納。
日益加劇,安卉和蔣若晴就好像是兩個不對盤的物體,只要擱在一塊,便會起到一定的反應,而蘇念也並沒有忘記,因爲這種不對盤,安卉還和蔣若晴打過架。
“蔣若晴,其實我對自己挺自信的,要不要我把人給叫過來,問問看,他自個兒是怎麼想的。”
安卉雖然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很大度的女人,可是並不表示,她會在這種情況下,讓自己矮上那麼一截。
蔣若晴咬着牙,看着還在安卉手中的鑰匙,一雙眸子都快要充血,憤恨的聲音比之前還要犀利幾分。
“安卉,你簡直就是不要臉…”
“嗯?”一聲帶着幾分凌厲的嗓音不期然的想起,伴隨響起的腳步聲慢慢的停下。
安卉輕輕的偏頭,視線正好對上吳毅朔漆黑的雙眸,卻只是短短的一秒便挪開了視線,吳毅朔臉上的笑意隨着她扭頭的動作微妙的變化着。
“你剛纔的話我沒聽清,要不你再說一遍?”
吳毅朔的臉上充滿着笑意,可是對比先前,卻是有明顯的不同。
蔣若晴的臉上露出了幾分的窘迫,張口想要辯駁,卻在吳毅朔那漫不經意的輕哼中再次嚥了回去。
地下車庫的視線總歸無法與屋外相比,吳毅朔慢慢的傾下身,修長而乾淨的指尖輕巧的從安卉的手中取過鑰匙,擱在蔣若晴的面前。
可是哪怕鑰匙明明近在咫尺,蔣若晴卻大氣不敢出,她完全有能力將鑰匙給拿回來,可是心底那莫名的畏懼感,讓她不敢動。
脣瓣隱隱的泛白,吳毅朔的笑意讓她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寒顫,聲音有些弱:“阿朔……”
“嗯?”
吳毅朔輕輕的哼聲,視線卻本能的朝着身邊的安卉投去目光。
安卉的表情有些冰冷,對於面前這個面帶討好的男人,依然不溫不火。
男人的眸光越是朝着她瞟來,她越是不打算搭理他。
清冷的眸子瞧了一眼坐在車內巋然不動的蔣若晴,脣角輕輕的一扯,扭頭就要拉着蘇念離開。
“蘇妞,聽說最近開了一家不錯的火鍋店,我們要不去那裡?”
蘇唸的實現下意識的朝着吳毅朔瞥去一眼。
帶着幾分懷疑的拉扯住急着要走的女人,帶着幾分疑惑的開口:“你確定不要再多待一會兒?”
安卉的視線瞟了一眼不肯走的蘇念,扭頭又斜視了一眼後頭的男人,不鹹不淡的說着:
“留在這兒看前任親熱?”
“……”蘇念。
“我看還是別了,這要是打擾到了,還是我們的不是了不是。”
安卉的眸子輕掃而過,便不去看他們,安卉比蘇念還要高出一些,所以在氣勢上似乎更強勢了一些。
……
男人的臉隨着女人逐漸離去的背影而隱隱的露出幾分的犀利。
瞭解面前這個男人的人都該清楚的知曉,這個男人此刻的心情有多糟糕。
“阿朔,安卉她壓根就是不知好歹,要不我陪你去吃飯怎麼樣?”
蔣若晴強壓下心底的那絲畏懼感,柔聲的開口。
她的聲線很細膩,聽起來像是鳥啼,若是平日裡,絕對是不會讓人感到招人厭的。
吳毅朔的眉心急不可成的蹙動了一下,手中的鑰匙被他握緊的拽在掌心,偏過頭,審視着面前這個自己曾經寵溺到無法無天的女人,見她微笑,心底卻一下子恍惚了一下。
那種感覺實在算不上好。
曾經覺得還經得起看的臉,此刻卻莫名的感到十分不順眼。
“小晴,記得我說過的話嗎?”
男人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卻讓蔣若晴的一下子嚇白了臉。
“我……”
“怕我?”吳毅朔得臉上染着笑意,卻令人發寒,指尖扣住女人煞白得面龐,脣角裂開弧度。
高跟鞋踩踏響起得腳步聲戛然而止。
一道清冷得聲音驟然響起。
“麻煩,要親熱也好歹換個地。”
安卉得臉色並不好看,冰冷如霜,紅脣抿了抿,冷着眼瞪了一眼吳毅朔,拍開他得手,站在車旁,從包了抽出一張紅色得人名幣,擱到蔣若晴得手掌中,微笑:“給你得小費,再怎麼說,你今兒個也是打算要服侍我未婚夫了,不打緊,你就可勁兒得把他給哄開心就行。”
安卉說完頓住,眼眸連斜都不斜一眼。
吳毅朔得臉色變得鐵青,呼吸沉重得起伏着,無疑,他不滿面前這個小女人將自己拱手讓人的做法。
氣氛變得詭異,安卉卻笑的燦爛:“好了,我說完了,你們繼續。”
說完話,不做任何停留得轉身要走。
這一回,手臂被人用力得扯住,迫使她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小卉……”吳毅朔得話還沒來得及出口,女人便出口打斷。
“做什麼?放手!”
安卉皺眉,卻心裡不痛快,索性揮開了男人的手臂。
吳毅朔覺得自己此刻得心情糟糕到了幾點,菱角分明的面龐上,那雙長相頗爲邪魅得眸眯成一條狹長的縫隙。
漆黑的瞳眸中只餘下女人決然離開的背影。
呼吸變得沉甸甸的,而呆在車內的女人,一張臉卻早已變化了千萬遍,原本紅潤的面頰,此刻幾乎可以稱之爲面如死灰。
貪婪的人,哪怕是到了絕境之中,也無法改變心底的那份渴望。
就好似如今的蔣若晴,哪怕她畏懼吳毅朔,可是她心底有個念想,渴望着想要得到這個男人,將他據爲己有。
只是,在她伸手做出要扯住男人的決定的那瞬間,她早已忘記了。
面前的這個男人,並不是那麼的溫柔。
“朔,我……我到底哪裡一點比不上那個女人!”
蔣若晴咬着自己的紅脣,一臉楚楚動人的模樣,纖細的手指緊緊的,帶着幾分的害怕的拽着男人的袖子。
男人的眸子微微的垂下,清冷的眸光帶着幾分的不耐,於焦躁,他的呼吸沉重的有規律,大掌不擇餘力的將拽住自己袖子的手掌給扯下。
眉梢蹙的很緊,哪怕那雙手,已經不再觸碰到他一分。
“我記得我說過,我討厭糾纏不休的,你不會已經忘記了?”
吳毅朔的黑眸微擡,冰冷而寒意隆重的眸子落在蔣若晴的臉上,就像是一道的寒冰。
“……你……你就一點的機會也不願意給我嗎?”
女人的眼淚是對付男人的最好武器,可是很多人都忘記了,那是因爲男人在愛上這個女人的同時,若是不愛,哪怕眼淚再多,也不會有任何存在的意義。
蔣若晴並不懂這一點,所以在吳毅朔冷漠的勾起脣角的那瞬間,腦子一片的空白。
“小晴,你是愛我呢?還是愛我的身份?”
吳毅朔笑的冰冷,其實他有些不耐再繼續和麪前的這個女人繼續任何一個話題。
話音落下的那瞬間,頃刻間變得安靜了下來。
蔣若晴死死的咬着自己的紅脣,她不敢出聲,甚至感到一絲惶恐,男人的話像是釘子一樣的扎着她,她不會忘記,當初她說過的話。
——阿朔,或許你的身份真的更讓我喜愛,只是,是女人哪個不希望呢?
“我不希望你的出現,影響到我的生活,你該明白怎麼樣的選擇纔是最理智的,小晴,這是我對你最後的提醒。”
他的脣角噙着笑,霍然轉身離去。
蔣若晴卻突然從車上下來,突然朝着吳毅朔的背影撲了上去,緊緊的摟着他的腰,眼淚縱橫,指尖發顫。
“阿朔,爲什麼?你明明說過會愛我的……”
吳毅朔停下腳步,擰眉的偏過頭,薄脣輕啓:“小晴,若是你記性不好,忘記了,倒是不妨回去好好的看看那份合約,你說的話,已經讓我的小傢伙產生誤會了,我希望你剋制好自己的行爲。”
“阿朔!你怎麼能這麼狠心,或許你說的對,可是阿朔,我是真的愛你,哪怕當初我是真的因爲你的身份,但是如今,我是真的愛着你的,你要相信我。”
蔣若晴的眼淚哭花了原本精緻的妝容。
身子不斷的發顫。
他曾經明明那麼的溫柔,爲了她一擲千金,她忘記不了,他溺愛的對她笑的模樣,難道這一切都是假的?難道他那小心翼翼的呵護,那無數的甜言蜜語都是哄騙她的嗎?
還是……
都是因爲安卉那個女人的出現?
對!
一定是那個女人做了什麼,要不然,爲什麼曾經什麼都願意給她的男人,變得這麼的冷漠。
狼狽的癱坐在地上,蔣若晴的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呼吸劇烈的起伏着,一雙眸子中閃過一絲不甘心,緊握成拳的手掌,指尖深深的掐入掌心之中,空氣中,隱約的瀰漫着一股血腥味。
地下車庫靜謐的可怕,那由近致遠的腳步聲最終消失在視線的盡頭。
蔣若晴咬着牙,整個人都在顫抖:
“安卉,你不會有好結果的!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口袋中響起的聲音刺耳的迴盪在整個空蕩蕩的地下車庫。
一個陌生來電。
蔣若晴看着手掌間的手機屏上不斷跳躍的數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接通了電話。
“喂,我是蔣若晴,請問哪位。”
……
出了醫院的地下車庫。
街頭的行人並不多。
吳毅朔伸手扯住安卉的胳膊,大力的將她一把拉進自己的懷抱。
“跑這麼快做什麼?”他的視線專注的落在她的臉上,脣角勾起迷人的弧度,而被他拽住胳膊的女人眉兒一攏,“吃醋了?”
“鬆手。”安卉好看的眸子與吳毅朔的雙眸對視而上。
“小卉,別鬧。”
吳毅朔連哄帶拽的江不斷的扭動着要掙脫自己的女人,鳳眸中的犀利全數隱去。
“我的樣子像是在鬧嗎?”安卉輕哼了一聲,伸手想要將面前的男人推開,“還有,你覺得我有必要吃醋嗎?”
“有必要,起碼,那樣告訴我,你很在乎我。”吳毅朔的大掌伸手扣緊她的雙手,緊緊的握在掌心。
安卉停下掙扎的動作,呼吸均勻的起伏着。
視線卻並沒有落在男人的身上,四下想要去尋找蘇唸的影子,卻發現,原本還站在身邊的蘇妞兒早已不知所蹤。
“肉麻,你給我鬆開手。”
街頭,人來人往,安卉實在有些難以適應這樣的拉拉扯扯,眉兒蹙成了一字型。
“女人,我很開心。”吳毅朔收起微笑,一本正經的開了口。
短暫的一句話,卻讓安卉的心底有了不小的波瀾,彷彿空氣一下子變的稀薄似的,讓她一夕間感到呼吸有些急促,每一次從他嘴巴內吐出的情話,總是有一種讓她招架不住的灼熱,臉頰隱隱的發燙,若是不化了妝,恐怕她的臉紅的幾乎能掐出水來。
“開心什麼?還是你喜歡捱罵?”
“若是這個罵我的人一直都是你,那也不錯。”
“麻煩!”安卉脣角微挪,心底卻浮現出一抹的暖意。
他卻笑的越發的開,垂頭,一雙漆黑的眸子牢牢的落在她的臉上,好半晌纔開口:“不麻煩。”
“……”
“想要吃些什麼,我帶你去。”吳毅朔微笑的像是普通情侶該有的那般,慢慢的握住她的手掌,十指相扣。
“我答應蘇妞……”
“她走了。”安卉的話未說完,便被吳毅朔打斷。
視線下意識的朝着男人所注視的方向瞧去,兩道熟悉的身影映入自己的眼簾。似乎是感受到她的視線,原本要上車的蘇念扭過了頭朝着她這邊瞧來。
吳毅朔不打算給她拒絕的機會,拉着她上了車,動作利索而細心的幫她喜好安全帶。
“你不能吃太葷的,要不我帶你去吃一些清淡的?”
安卉的一雙眸子瞅了一眼微笑的像是一隻笑面虎的男人,不願意搭理他,扭頭朝着車窗外瞧,視線卻透過反視鏡看到一抹白色的倩影,熟悉的背影讓她的心臟猛然抽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