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不要離開我,不要!”他急切地要她迴應,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密不透風。
狂狷強勢的吻,林安心無力招架,承受他狂風暴雨地掠奪的同時,極其艱難地作出迴應,“唔……除非……除非你不要我!”
“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費辰司一笑,篤定萬分地宣告。
愛她都來不及,他又怎捨得不要她呢?!
本就是情意濃濃的小夫妻,這一吻,立刻喚醒了彼此心裡更深層的渴望。費辰司抱起林安心,快步走向書房的沙發,兩人一同跌在那柔軟的沙發上。
滾燙的脣舌交|纏,近乎窒息的接吻,腦海裡唯一的念頭就是離對方近一點,再近一點。
衣裳褪盡,夕陽餘輝穿過窗簾縫隙落在林安心身上,意識到自己就這麼赤果果地展現在費辰司面前,她倏地紅了臉,手臂圈住他的脖子,害羞地躲在他懷裡,不給他繼續欣賞“美景”的機會。
卻不想,這樣一來,她飽滿的雪潤直接貼上了男人精壯的胸膛,那溫暖柔滑的摩擦,刺激得費辰司血液沸騰。
“怎麼,不好意思了麼?”眸中盛滿捉狹,費辰司將她從懷裡拎出來,不准她逃避,“老婆,你身上有哪一處我沒看過的?”
論起臉皮厚度,林安心始終不敵自己的老公,她漲紅了臉,嬌嗔地瞪他,“你流氓!”
“呵呵。”喉間溢出愉悅低笑,費辰司眯起眸光,放肆地掃視過她美麗的嬌|軀,他啄吻着她的脣,壞壞地說:“男人在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時,都是流氓,不流氓,不正常!”
“……”
“老婆,我愛你,自然也會愛你的身體。”脣,慢慢下移,一點點吻過那光滑細膩的肌膚,“你不是也很喜歡我的身體嗎?不只喜歡看,更喜歡動手摸?”
男人在牀上說話都直白得要命。
“……”林安心囧,全身紅得像煮熟的蝦。
好吧,他說對了,而且,她也挺迷費先生情動時候的樣子,性|感得一踏糊塗,尤其是那火熱的眼神,讓她甚至有種會被融化的錯覺。
他這麼一說,林安心拋棄了最後那點害羞,徹底將自己交到他手上……
完事兒後,兩人依舊緊緊相擁,像兩條接吻魚似的,親密地纏纏綿綿。
一手包裹住她的豐盈,指尖着迷地揉|捏着,費辰司咬着她的小耳朵,“費太太,舒服嗎?”
軟綿綿地膩在他懷裡,林安心眨了眨眼,老實地點頭,“嗯……舒服。”
還真別說,比起新婚那夜他跟野獸似的折騰她,如今費先生在牀|事上是要溫柔得多了,眼珠子一轉,林安心倏地想起個問題,於是半眯起琥珀一樣的眸子瞧他,頗有幾分嚴肅地問:“老公,你坦白告訴我,在遇到我以前,你和別的女人做過沒?”
五年前的費先生二十歲出頭,年輕氣盛,應該有過風流史吧?
一聽她竟然問這麼個問題,費辰司臉色一沉,明顯不高興了,他懲罰地在她臉蛋咬了口,冷着嗓音道:“我就你一個女人!”
雖然說吧,一個生理心理都正常的大男人到了二十七歲的年紀才體會到魚水之歡的樂趣,這要是傳出去了,絕對會遭到男性同胞的鄙視。但這會兒他面對的是自個兒的小妻子,讓她知道這些,沒啥丟臉的。
費先生給出的答案,讓人有些意外,林安心想了想,湊近他 ,小聲地問:“真的?難道你從來沒……”
“不準懷疑我的話!”事關清白,費辰司很長時間沒用這種命令式的語氣教育她了。
一陣陰風吹過,林安心縮縮脖子,隨即窩回老公溫暖的懷抱,軟綿綿地撒嬌道:“好啦,我相信你啦,不要冷着臉嘛,人家很冷欸!”
邊說,邊可憐兮兮地抖了抖小身板兒。
家裡雖然開了空調,可畢竟是在一月,天氣寒冷,她又未着寸褸,費辰司眼神一軟,順手拿過自己的襯衣披在她背上,再把人嚴嚴實實地裹在懷裡,語氣還有絲絲硬,“還冷不?”
“不冷了。”
討好地在他脣上親了親,林安心微微笑道:“阿司,你是我的,只是我一個人的!”
他從來沒有和別的女人有過牽扯,這個溫柔體貼,驕傲出色的男人,完完全全是屬於林安心一個人的!
越這麼想,心裡就越驕傲,林安心簡直樂不可支。
瞧她那傻乎乎的模樣,費辰司心情瞬間放晴,他忍不住笑她,“很得意是吧?”
“那當然咯!”她揚了揚眉,然後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現在我算是明白了,爲什麼我們扯證那天晚上,你那麼的飢渴!”
感情是寂寞時間長了啊!
費辰司也不掩飾,直言相告,“沒辦法,誰叫我只對你纔會有慾望呢?”
這話說得,真是直白又色|情。
不過,費太太很受用。
得瑟地哼唧兩聲,她一本正經地開口:“老公,以後你都要像剛纔那麼溫柔,不准沒完沒了地欺負我,知道不?”
他們本來就是夫妻嘛,小兩口愛愛是很正常的,提起這話題,林安心也不矯情。
“嗯。”費先生爽快地答應了,過了幾秒,又正兒八經地加了句,“熟能生巧,咱們以後多做就好了。”
“……”費太太腦袋裡轟轟烈烈飛奔過一萬頭草泥馬。
感受到某隻狼爪又開始蠢蠢欲動,林安心及時將其止住,“阿司,我肚子餓了。”
太陽都快下山了,是時候吃晚飯了,費辰司十分清楚林安心胃不好,自然不捨得餓了她,“那好,去換身衣服,我們出去。”
“不嘛,人家要吃你做的飯。”
這小東西今兒是撒嬌上癮了,費辰司捏捏她的臉蛋,脣角噙着一抹寵溺的笑,“好,我去做飯。”
他抽身離開的那瞬間,林安心身子一顫,一聲嚶嚀溢出紅脣,費辰司眸光閃爍着曖昧,“捨不得我走了?”
別有深意的話語,林安心嗔他一眼,“你討厭!”
“哈哈。”費辰司難得大笑出聲,不顧林安心冒火的眼神兒,穿好褲子後,俯首在她脣上啄吻一個,“乖,等吃了晚飯,老公再來好好疼你。”
拒絕他幫自己穿衣服,林安心惡聲惡氣地把他趕去了廚房,自己吹鬍子瞪眼地慢慢拿過衣服往身上套。
目光在掠過他的襯衣時,滯了一瞬。
慢吞吞地磨蹭了許久,林安心才從書房出來,她先朝廚房瞅了幾眼,見費辰司正在忙着煮粥,就躡手躡腳地走到他後面,正打算突然抱住他,給他個“驚喜”時,卻聽見男人說:
“怎麼這麼久纔出來?剛纔太累了?”他沒回身看她,像是後面長了眼睛。
林安心掃興地癟癟嘴,兩隻小手纏上他,臉蛋埋在他背上,深深汲取着他獨有的陽剛氣息,平靜地問出她心中的疑問:“阿司,你知道夜現在情況怎麼樣了嗎?”
她恢復記憶,在小島上那一個多月的日子,她也全都記得。無論冷夜曾經怎樣折磨她,傷害她,但是她心裡明白冷夜對她的感情。
正如她告訴費辰司的那樣,冷夜是她的親人,她不可能對他漠不關心。
那天晚上他爲因爲受了那麼重的槍傷,也不知,他好了沒有。
費辰司高大的身軀猛然一僵,眸子裡的光芒明明滅滅,他深吸口氣,沉澱下那些煩亂的思緒,緩緩說:“他已經回邁阿密了,估計痊癒得差不多了。”
“……嗯。”她輕輕應了聲,默了默,她又問起另一件事,“那你知道林澈嗎?當年是他帶我離開的,上一次你找到那個小島,也是因爲他吧?”
如果沒有他暗中幫忙,也許五年前,她已經死在那場爆炸中,哪裡還有機會擁有如今的幸福生活?
她欠林澈,太多太多。
“他也在邁阿密,具體的情形,我不知道。”眸中滑過釋然,費辰司實話實說。
經過書房裡的坦白心跡,他能明白,同時也能理解林安心的心情。
不管是冷夜也好,林澈也罷,他們於她都有恩,她不是無情無義之人,會擔心他們的,合情合理。
聽到他這麼說,林安心不禁有些擔憂起林澈的處境,冷夜的性格,她比誰都清楚,他應該已經知道林澈爲她做過的事。
是她連累他了。
“阿司,你能不能打聽一下澈,我想知道他是否平安?”
費辰司眉目微沉,他拍拍她的手,輕道:“好。”
“謝謝你。”林安心感動於他的體貼與理解。
“傻老婆,跟我還說什麼謝謝?!”
心窩裡暖融融的,林安心收緊手臂,溫聲道:“阿司,還有件事我要告訴你,當年我選擇跟夜回邁阿密不是因爲我忘不了他,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們爲了我而起衝突。其實那時候,我有些喜歡你的……”
她一直不曾忘記,那一天,他眼中的憤怒與受傷。現在和他講明,也是希望他能夠徹底解開心結。
真相,顯然是令他深感意外的,費辰司的心跳得很快,尤其得知她在五年前同樣對他有好感,一股喜悅油然而生。轉過身,鳳眸凝着她,費辰司正要說話,一瞥見她穿的衣服時,喉間一哽。
他的小妻子正穿着他的襯衫,她的身形比他纖細嬌小得多,整件衣服寬鬆地罩在她身上,領口處露出她精緻的鎖骨以及那些紅紅的歡|愛痕跡,衣服下襬包裹至她挺翹的臀,修長的美腿光溜溜的,一覽無遺。
女人穿男人的襯衫,格外的性|感。
林安心被他火熱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低下頭,盯着自己白嫩的腳趾。
他們住在一起七八個月了,她是頭一次穿他的衣服。林安心是覺得,這樣,她能時時刻刻感受到他。
喉結上下動了動,費辰司渾身燥熱,他一把將人逮到懷裡,粗嘎着嗓音問:“小東西,你是故意引|誘我的?”
“那麼,我成功了嗎?”眼角溢出狡黠,她調皮朝他拋媚眼。
抓住她狠狠狼吻一通後,他直接以行動回答了她,“寶貝,待會兒有你受的!”
瞧見他眼裡濃濃的危險光芒,費太太瞬間有點後悔了……
晚上,無所事事的林安心坐在牀上,拿着IPAD看新聞,也是這會兒,她才知道原來她“懷孕”了。
瀏覽着八卦內容,林安心忍不住喟嘆,記者們的聯想力真是豐富啊,竟然能由她暈倒扯到懷孕!
回到房裡就瞧見她盯着屏幕發笑,費辰司不由得好奇,上牀把人摟到懷裡,在她臉上親了好幾下,他打趣問道:“看什麼呢,這麼高興?”
林安心在他懷裡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靠着,然後把平板電腦遞給他看,嘴裡咕噥道:“你看看,新聞裡都在說,你已經榮升爲準爸爸了。”
“嗯。”粗略瞄了眼那些不實報道,費辰司似乎一點也不意外,只平淡地應了聲。相比起這些八卦,他更感興趣的是懷裡的小東西。
該怎麼吃掉纔好呢?
“嗯什麼嗯,對老婆不許用這麼敷衍的字眼兒。”林安心睨了他一眼,用手肘捅了捅他。
細細親吻着她精緻的鎖骨,費辰司邊把手探入她身上那件寬大的襯衣裡,邊低啞着嗓子,說着不着邊際的話,“照片兒拍得不錯,我老婆很漂亮。”
“唔……你,你別這麼急行不行啊。”他火熱的手掌在她飽滿的酥胸上作亂,林安心一顫,皮膚生出一片細細的小疙瘩,“這些憑空猜測,你……唔……你不管嗎?”
不耐煩地把礙事的平板電腦丟開,費辰司一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吻得更賣力,“老婆,你老公我已經二十七了,人家都說,三十‘兒’立,你是不是該抓緊時間給我生個孩子?”
三十兒立?
脣角抽了抽,她皺眉抗議,“可我也說過,不要大着肚子穿婚紗!”
扯開那一個個水晶鈕釦,邊親着她嫩滑的肌膚,邊脫掉自己的衣服,費辰司低笑着說:“我們下個月就結婚,就算現在懷上了,也看不出來的,而且,咱們的孩子還能參加他爸爸媽媽的婚禮,不是挺好的嗎?”
唔,這個計劃,真不錯!
費先生越想越美。
林安心看了他一會兒,咕噥道:“你就這麼想要個孩子嘛?”
其實她覺得要生孩子至少也該結婚一兩年後吧,太早當父母,感覺都沒時間過二人世界了。
“我想要個我們的愛情結晶。”他說這話的時候,特認真,動作卻一點不含糊。
“唔……”身體一下子被他填滿,林安心腦袋短暫空白,隨即紅了臉,腹誹這男人的急色。
絲絨般的包容感,溫暖,溼潤,緊緻,全身的細胞像吸食了高純度的大|麻,興奮得情難自已,費辰司箍緊她的纖腰,強悍地在她體內律動着,“老婆,我們生個孩子,好不好?”
被他這樣狠狠疼愛着,身子軟得一踏糊塗,林安心無語,他都直接行動了,她還能說不嗎?
感覺沉沉浮浮,林安心蜷縮在他懷中,無力地點頭,“好……”
費辰司一笑,吻住她嬌嫩的脣,爲了造人事業而愈發賣力!
同一時刻,佛羅里達州的陽光明媚而耀眼,一道欣長的身影立在落地窗前,靡麗的精緻瞳眸倒映出遠處美麗的碧海藍天。
“她回去了多久了?”冷夜忽而幽幽地問,嗓音裡透着難以言喻的飄渺。
看着他落寞的背影,白薇眸光晦暗不明,“半個多月了。”
日光籠罩着他,那俊逸的臉龐明顯瘦削了,蒼白的皮膚在暖陽下白得幾乎透明,隱約可見那青色的血管。
疲憊地闔上雙眼,冷夜喃喃自語:“半個月……再過不久,她就會回來了……”
“媽,這是你的房間。”林安心拉着傅榕的手,笑着對她道:“你看看還差什麼不?”
雖然傅榕並不是她的親生母親,但這五年來,她完全將她當做親女兒一樣照顧,在她心裡,傅榕就是她的親人。馬上就是除夕了,林安心當然不捨得讓母親一個人在老家,和費辰司商量後,於是就把她接到寧城來小住一段時間。
“很好了,麻煩你了……安心。”傅榕眼裡動容,只是言語間不若從前那般親近。
林安心皺了皺眉,拖長聲音抱怨:“媽,你是不要我這個女兒了嗎?”
傅榕知道她記起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她害怕林安心會不接受她這個媽媽,所以和她相處時難免有些侷促不安。
當下聽着林安心這麼說,她笑容有些複雜,“怎麼會呢,媽只是……”
“媽,不管我以前是誰,現在我都是你的女兒,你是我的媽媽,這一點,不會改變的。”林安心很認真對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