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如此平凡的一個女人,居然勞駕到偉大的總裁爲了趕我離開而費盡心思。大文學咳咳,我怎麼覺得有一種世態炎涼的感覺?好吧,其實我的內心還是非常脆弱的,當聽到自己再次被辭退的時候,我的心都要破碎了,比那些戀愛中的小姑娘還要脆弱。?
總裁大人,事到如今,我只能說……你贏了。?
錢就是萬能,錢就能把我打擊的體無完膚,現在他就算出現在我面前說要包養我說要買下我我都願意臣服在地上磕頭膜拜然後把自己洗乾淨洗白了送上去!?
哎,當初正是失策,早知道他把我帶去酒店過生日的時候我就應該衝上去死死的抱住他然後把一切都奉獻給他,然後無論他怎麼打壓怎麼摧殘我都面帶微笑的接受,他讓我去東我就去東他讓我去西我就去西,他載着我開跑車開到500碼我都沒意見!!!世態炎涼啊世態炎涼啊,我真的需要好好的安慰一下我的小心肝,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接下來我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
“謝謝社長。”努力的將悲痛的淚水嚥了下去,我接過了那張合約解除書,然後簽上自己的大名。?
晃晃悠悠的走回電梯,晃晃悠悠的按下按鍵,晃晃悠悠的站立着發呆。大文學?
此刻的我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樣的字眼來描述我的心情……“叮咚”一聲,電梯門打開了,我跨了進去,壓根就沒看身邊站着的人。一直到肩膀被人輕輕一拍,我纔看清原來是臨染,另一邊站着的是夙。?
他注意到我臉上的表情,還有手中握着的一張紙。?
“合約解除書?你被辭退了?”臨染似乎是吃了一驚,他看到上面的字時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你做的不是很好嗎?昨天我回來去社長那邊交接任務的時候她還誇過你,怎麼今天突然就被辭退了?”?
他這樣一說另一邊的夙也轉過了頭。?
我尷尬的笑了笑,並不打算多說什麼:“可能是還有些地方做的不夠好吧。沒關係,反正助理這個職業我也覺得挺累的,畢竟不是我的專業。”?
夙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然後空氣頓時凝結。?
臨染又拍了拍我的肩以示安慰:“這樣吧,你先別走,我去問問社長是怎麼回事,要是有些助理的活你不懂,以後我可以教你,本來就要慢慢適應,誰都不可能一步登天吧。大文學”?
我仰頭望天……錯了,是望電梯上的燈:“有些事情,是怎麼也解釋不清楚的;有些工作,是怎麼也挽留不下來的。誰叫我是一個二十六歲年老色衰要身材沒身材要相貌沒相貌要才能沒才能的女人呢。人生對於我來說,其實就是一場戲,戲裡戲外,都是你。”?
臨染:“……”?
夙:“……”?
“我就是還有些捨不得ADRIAN,我也不敢回去跟他們說,剛纔明明答應不會走的,現在突然又被辭退了,你們如果見到他們,就幫我傳一句話,以後如果有緣的話,我會請他們吃飯的。”凝望了燈柱很久,我緩緩的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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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臨染點點頭:“恩,我會幫你說的。”?
然後我又跟了一句:“對了,還有……你們能不能幫我拿一下包,落在ADRIAN的休息室裡了,我不敢進去拿。”?
臨染僵硬了一下,然後再次點頭:“恩,我現在幫你去取包。”?
望着燈柱的眼睛已經滑落了晶瑩的淚花:“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夠幫我要一張ADRIAN們的簽名,畢竟照顧他們那麼多星期,卻連一張簽名都沒有。我想留一張以後存着當做寶貴的紀念。”?
臨染:“……”?
我:“最後,我想要和你們每一個人握握手以表示離去的友誼,這是我在月皇的最後一天,今後在美好的社會主義道路上,我們還有很長很長的路要走,也許擦肩而過就是一個輪迴,在下一次到來之前,我也至少沾了你們的仙氣,一定投胎做一個美人,就算是男的……也要是一個美人!”?
臨染和夙:“*&%#*&@……”?
咳咳,可能是我的話太多了,他們兩個的臉都變成了豬肝色。特別是夙,陰沉的跟個什麼似的。哦,我想起來了,他在做節目的時候說喜歡話少的女人,也就是說討厭話多的女人。自己剛纔說了這麼一大堆,看來在他眼裡本來還算光輝的形象已經徹底沒了。?
沒就沒吧,都已經不是一個公司了,我再也仰望不到他的光輝。還有臨染……我第一個打算追的帥哥……在這裡我妙安蘭要哀悼一下,我的初戀……就這麼還沒有開始,卻已經結束了(其實還沒戀上,純粹只是好感)。?
臨染果然守約的幫我拿回了包,我問他說那些小鬼們有問什麼沒,他說沒有,因爲帝允皇從以前開始就不怎麼喜歡他,從來不跟他說話,就是剛纔進去拿包的時候,他的眼睛惡狠狠的瞪了過來。?
我摸了摸陪伴我三年的包,然後擡起頭對臨染說了謝謝。?
他送我到公司門口,然後我坐上了一輛公交車踏上回家的路。?
並不是下班時間,公交車比平常的時候都空,周圍只坐了幾個年輕的小姑娘,對面一個大媽挎着籃子,裡面都是桔子。我一邊看着那桔子一邊痛哭起來,壓抑着聲音哭,原本以爲沒有人會注意,結果因爲哭的有點大聲,他們都轉過了頭。?
當那個大媽發現我一直看着她籃子裡的桔子之後猶豫了一會兒,然後掏出一個走過來塞進我的手裡:“孩子,喏,這個給你吃。”?
孩子……她喊我孩子……我有多久沒有聽到別人喊我孩子了?呵呵,一般都是老女人、老太婆這些稱謂壓在我身上,壓的我都以爲自己已經老了,老到走不動了。?
嗚嗚嗚嗚……哇哇哇哇……?
真的是,徹底放聲大哭了起來。很委屈,很委屈很委屈,委屈到車上的人都以爲我是神經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