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房子是我暫時租的,有一點舊,但是裡面很乾淨。^烽^火^中^文^網^大文學”到了公寓門口之後我打開了門,夙微微彎了一下腰跟了進來,他是模特,個子非常高,像這種老舊的公寓已經低於他的海拔了。
進到客廳裡,我伸手拍了拍沙發上的灰塵(前一秒還說非常乾淨,汗),然後很侷促的對他道:“夙,夙先生,你在這裡坐一會兒,我給你倒茶。”
“不用麻煩了,我只是想看一看。”他微微一笑,然後走到窗臺邊朝着外面望去。
雖然他這麼說,但是……作爲主人,我還是應該客氣一下。於是屁顛屁顛跑到廚房找熱水瓶,發現裡面的水是一個星期前燒的,裡面還有一股怪異的味道—_—!這種東西給夙喝的話,我會撞牆的!
重新找來一個水壺灌滿水放到了煤氣竈上,我從櫃子裡取出幾個杯子努力的趴在水槽裡洗。=F=H=Z=W=W=
洗好之後擦乾淨先拿了出來放到茶几上,看到夙正望着外面,於是也湊了過去:“夙先生,你看什麼呢?”
“這裡很漂亮。大文學”他淡淡的呵出一句。
我愣了一下,也把頭往外探……很漂亮,真的很漂亮。以前我總是很忙的,進來隨便弄點吃的就睡覺了,或者忙着整理資料,從來沒有這麼鎮定的站在這個窗臺邊看過。
這套房子其實是很老舊的,建立在一堆建築物的裡面,但是所幸那些建築物是非常昂貴的新公寓,裡面有湖。烽-火-中-文-網從這個窗臺望出去,夕陽就在正前方,被一半的房子擋住了,下面的湖水是淡黃色的,泛着暖暖的柔美,好像一個油炸的燒餅(筆者淚奔:娃兒啊,你這形容詞就不能稍微好一點麼)。
看着這樣的夕陽,我的心不知道爲何一下子鬆懈了,好像繃了很久的皮筋,突然沒了力氣,彈到了地面上。
夙轉過頭,他微笑的看着我:“安蘭。”
我一驚……這是他第一次用這麼親切的口吻跟我說話。
“水開了。”他淡淡的呵出一句。
我連忙“哇”了一聲衝進了廚房裡。^烽^火^中^文^網^燙手燙腳的把水壺拎了起來灌滿熱水瓶,然後拎到外面給夙泡茶:“夙先生,我這裡的茶葉是很普通的,你可不要嫌棄喔。大文學”
他只是很婉約的笑,卻什麼都沒說。
然後我和他對面對坐着開始喝茶,他優雅的好像一個紳士,又彷彿是教養上等的皇室成員,我坐在他的對面哆哆嗦嗦的喝着茶,還發出稀里嘩啦的聲音。
“安蘭,你一直是自己一個人住麼?”他喝了茶之後忽然之間又問出這樣一句話。我思考了很久,覺得他這句話應該有兩層含義。第一層,他問的是表面上的意思,我是不是一個人住在這個房子裡而已;第二層,他是不是在問……我至今仍舊單身?沒有結婚也沒有男朋友?
我應該怎麼回答呢???好像這兩層意思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烽。火。中。文。網自己一個人住在這
房子裡,自己一個人過着日子,仍舊是單身。
思考過後,我覺得還是以一句話總結比較好,那就是:“恩。”
“我也是一個人住……”他仰起了頭靠到沙發上:“一個人,看着天花板,看着燈,看着走動的時鐘,看着窗外拂過的風……有的時候不說話,周圍便寂靜的可怕。”
丫的……這廝純粹是來跟我講鬼故事的不成?!他難道不知道我膽子很小麼,以前一回來就睡了,也沒想這麼多。現在他一說,我倒是真的覺得……一個人呆的房子有點可怕了—_—!明天我得再把姨婆喊過來,我要跟姨婆一塊兒住。
他又坐了一會兒,然後繼續喝茶。我不知道他今天是來幹嘛的,也不跟我說說工作上的事情,也不跟我說說精神上的事情。起先是看窗外的風景,隨後就是仰頭倚靠在沙發上。一直到牆壁上的鬧鐘指到了七點,我才突然反應了過來:“夙先生,你吃過晚飯沒?”
“沒有。”他平靜的回答。
我嘴角抽搐兩下:“那我去做飯吧,夙先生留下來吃個飯。”
他挽起一個笑容:“好。”
媽咪啊……我真的只是客氣而已!今天我壓根就沒買菜!!!我以前都是叫外賣或者直接從樓下買快餐的,也只有姨婆來的時候纔會給她點錢叫她去買幾個菜。可惜最近姨婆不知道忙什麼又回去了。
打開冰箱上下左右掃描了一眼……還好,還有幾個雞蛋幾個番茄半塊冬瓜以及袋裝臘腸。雞蛋和番茄能夠燒一盤番茄炒雞蛋,冬瓜加點蔥就能炒一盤冬瓜菜,臘腸蒸一蒸能夠燒一盤臘腸—_—!好吧,今天就暫且這麼吃着吧。
剛要伸手去拿番茄,忽然身後一個影子擋了過來,夙探到我脖頸旁,盯着冰箱看了一會兒:“要不要去一趟超市,買一些速凍的菜?”
我勒個擦,本來還想這麼幾道菜燒燒算了,他居然還要我去超市。好吧好吧,你是客人,我去一趟就去一趟。
關了冰箱要去取包,他已經掏出車鑰匙跟了上來:“我們一起去。”
一起?!呃,一男一女……兩個人,在超市買菜……聽起來好像情侶纔會做的事情。而且夙是明星,他爲了蹭一頓飯跟着我去超市,難道就不怕被人看到,被人***嗎?本來就已經被記者嗅到一點無中生有的事情了。
話說有些娛樂記者的鼻子比狗的還靈敏,明明不存在的事情也能被嗅出來,真是高人一等啊。
雖然心裡有點猶豫,但還是跟着夙一起去了超市。他戴上了墨鏡和帽子,在燈火通明的超市裡反而顯得更加突兀起來。
哎,夙成名之後是不是沒來過超市了?感覺周圍已經很有多視線朝着這邊看了。
T_T隨便買點什麼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