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初的心裡做了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思索了許久,還是撥打了顧離的電話。
“哎喲,嫂子,有事嗎?”
兩個登記結婚,顧離絕對是知情者之一,他從一開始就一直叫習初嫂子,這也是白宸慕默認的。
“你知道你哥去了哪裡嗎?”習初問道。
顧離聞言,看了一眼他身旁的白宸慕,只見白宸慕眸光幽深地看着他,眼神裡充滿了 警告之意。
這眼神,看得顧離一陣哆嗦。
“咳咳,我不知道哦,嫂子,是發生什麼事了嗎?”顧離問道。
習初聞言,原本期待的眸光漸漸黯淡下來,取而代之的是濃重的失望之色。
“嗯,是這樣的,你哥出門沒有帶手機,我在等他回來吃飯,結果這個點了還不見人。”
習初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已經夠是晚上九點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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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她鼓起了多大的勇氣纔打了這個電話給顧離。
她害怕被人說自作多情。
在這一段感情裡,習初是迷茫的,也是矛盾的。
她希望白宸慕愛她,更希望自己是和白宸慕互相陪伴的人。
可是,每每白宸慕表現出疼愛她,愛她的樣子時,她卻又害怕失去而拒絕。
真是一個矛盾體。
想到這裡,習初不由得嘆了口氣。
自己還真是一個不懂表達感情的人。
“顧離,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你看到你哥哥,你告訴他,我需要他。”末了,習初還是決定豁出一切。
如果,白宸慕願意給她一個機會,那她會放下一切和白宸慕在一起。
如果,白宸慕不願,那她,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想到這裡,習初不由苦澀一笑,這個算不算擁有的時候不珍惜,等到失去了才知道後悔?
習初自嘲一笑,看着白宸慕的手機,心裡涌現出一陣失落之意。
顧離掛了電話,看向一旁一直抽菸的白宸慕,不由得撇了撇嘴,問道:“哥,你就不回去看看?”
“回去幹什麼?”白宸慕反問道,眸光卻犀利地掃射向顧離。
顧離被這殺人一樣的目光盯得脖子一縮。
輕咳一聲,問道:“不回去陪嫂子?”
“她不需要我陪。”白宸慕把臉撇往一邊。
話是這麼說,可是,白宸慕的心裡還是希望習初能說一句需要,哪怕是婉轉地說一句她要看到他也好啊。
顧離以爲,白宸慕已經聽到了習初的話,白宸慕以爲,習初只是打電話來詢問他的行蹤。
華麗麗地就錯過了。
兩人根本不知道對方心裡的真實想法。
顧離幽幽地嘆了口氣,說道:“如果你娶老婆不用陪那你娶老婆來做什麼?”
“我也想知道。”白宸慕冷冷地看着顧離,似乎是希望顧離給他一個合理而又真是的解釋。
只可惜,白宸慕註定要失望了只聽的顧離說道:“你們倆,有需求都不說,你以爲她懂,她以爲你懂。”
“很多時候啊,這愛情,就是這麼你不言我不語而磨滅的。”顧離勸慰道。
其實吧,顧離私心是希望白宸慕回去的。
畢竟,他還有大好桃花等着他呢。
“對了,歐陽財團的大小姐呢?”白宸慕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歐陽蕊?怎麼突然說到她了?顧離狐疑地看着白宸慕。“她幹嘛?”
“她不是和習初很好嗎,你不讓她們倆多待?”白宸慕說道。
還多待?顧離無語地看着白宸慕,這貨還真是可以,想要什麼就說撒,這樣含蓄地表達,沒人知道不是?
顧離深吸一口氣,說道:“表哥,你說你這樣多沒意思?你想要什麼你可以說的!這樣嫂子心裡明白了,就不會冷落你了不是?”
白宸慕沒有理會顧離,他來找顧離是爲了過來喝酒的,而不是來聽顧離說教的。
顧離看着白宸慕的樣子,心裡也是一陣煩躁。
“要不,我叫嫂子過來?”顧離問道。
白宸慕聞言擡眸冷冷地睨了顧離一眼,一言不發。
顧離又一次縮了縮脖子,閉嘴不言。
“喝酒!”白宸慕拿起杯子,仰頭一飲而盡。
所有的酒都一滴不剩。
顧離看着白宸慕這種牛飲法,也不由嘆了口氣。
這白宸慕和習初之間,到底出了什麼事?至於這樣嗎?
“我去個洗手間。”顧離眉頭微蹙,小聲說道。
白宸慕只顧着喝酒,完全不想理會顧離。
顧離見狀再次無奈地嘆了口氣,進了洗手間。
趁着白宸慕沒有注意,顧離拿出了手機,撥通了習初的電話。
習初依舊在別墅裡等着白宸慕,只是,白宸慕的人沒有等來,倒是等到了顧離的電話,她微微一怔,拿出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顧離,怎麼了嗎?”習初問道。
顧離深吸一口氣,說道:“也沒怎麼,嫂子啊,你最好呢,來魅色一下,我哥他,今晚怕是要喝醉。”
喝醉?習初愣住了,好好的怎麼會喝醉呢?“他爲什麼要喝酒?”
“還不是因爲你們倆的關係?”顧離的聲音帶着濃重的倦意,他已經連續工作七十二個小時了。
原本可以好好休息的時間,卻被白宸慕給佔用了,顧離真的很想撞牆啊!
只是……
顧離看了一眼洗手間的鏡子,裡邊的自己帶着重重的黑眼圈,不等習初回答,他便問道:“嫂子,你老實告訴我,你和我哥這是又鬧什麼脾氣了?”
“我鬧脾氣?”習初有些呆愣,“我什麼時候和你哥鬧脾氣了?”
她不明白,白宸慕不對勁關她什麼事?轉念一想,習初想起了剛剛自己和白宸慕的對話。
“如果不是你鬧脾氣,我哥怎麼會這樣?”顧離了解白宸慕的爲人,心裡直接把一切錯誤都歸咎到了習初的身上。
習初聞言內心一陣難受,好像,確實是她的問題,“你們在魅色?”她重複道。
“是的,魅色V8。”顧離報出了房號。
“好,那我現在馬上過去。”習初掛了電話,拿起包包就往魅色而去。
顧離掛掉電話剛一出門就愣住了。
“白先生啊,怎麼現在纔想起我們姐妹啊?”一個聽上去很嗲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