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月看着白修宇兄妹朝自己走過來,小手用力地抓住手裡的洋娃娃。
她心裡有些緊張,怕自己的一點小心思被這個漂亮的小男孩給發現。
白修宇領着白貝貝走到陸小月的面前,他們的個子比陸小月矮上一些。
但陸小月對上白修宇冷冰冰的目光就感到沒由來的緊張。
生怕自己的心思被發現了,她習慣地喊出來,“你們兩個醜八怪怎麼又……”
話說到一句,陸小月連忙閉上嘴,不敢再說下去了。
初見阿姨說,今天不可以說反話。
說了她就連一個媽媽都弄丟了,她想要初見做她的媽媽,爸爸也一定很高興的。
初見那麼像媽媽。
看陸小月又要出口成髒,白修宇一雙玻璃般的眼睛更冷了。
他一句話都沒有,白貝貝想着自己是來做功課的,於是衝陸小月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小姐姐,又見面了,你要和我們一起玩嗎?”
還邀請她玩?陸小月戒備地看着他們兩個。
一雙小手更加用力地抓緊懷裡的洋娃娃,不敢說話,她下意識地看向白修宇。
他上次就不願意和她一起玩,被她冤枉偷東西后反而願意了?
難道真像初見阿姨說的,只要好好地和人說話,善意對待別人,別人也會喜歡自己?
可萬一別人不喜歡她,她不是會很丟臉。
陸小月糾結極了。
白修宇站在那裡,看着陸小月的手將洋娃娃抓得幾乎能摳出一個洞來。
他開口,“要和我們一起玩麼?”
他並不喜歡玩,但他要結束這些,不讓習初再做這些事了。
“你真的要和我一起玩?”陸小月不敢相信地問道。
“不是你,是你們。”被忽略的白貝貝有些鬱悶。
她湊過來指了指自己,“是我們,是和我們一起玩吶。”
陸小月還是看着白修宇,很是雀躍,白貝貝見狀頓時有些鬱悶,努了努嘴。
白修宇極是自然地抓過白貝貝的小手,然後看向陸小月。
她替妹妹重複着話,“嗯,願意和我們一起玩麼?”
真的要和她一起玩啊?
陸小月難以相信地看着白修宇,嘴脣動了好幾下。
她想答應又怕表錯情,才7歲的孩子無比糾結躊躇。
白修宇不想浪費時間,於是拉過陸小月的手就走,一手拉着一個女孩去玩。
這一幕全被白宸慕收斂在眼中。
他虛靠着跑車,凝望着孩子們的這一幕,臉上一片淡漠。
行了。
搞定。
修宇的事一解決,習初也就能安心了,他轉頭往習初的方向望去。
就見兩個人正熱絡地聊着什麼,陸欽鋒邊聊邊朝習初靠近。
越靠越近。
“……”白宸慕的臉一下子青了。
他雙手插在口袋裡,直起身就朝着他們兩個走過去,眼中泛着幽光,恨不得把陸欽鋒給瞪穿。
再靠近一點試試。
他保證把陸欽鋒給拆了!
或許是感覺到白宸慕那種如刃的眼神,習初和陸欽鋒同時轉過身來。
當陸欽鋒見到沒戴墨鏡、口罩的白宸慕眉頭不由得蹙起來。
他已經選擇不得罪白宸慕了,怎麼白宸慕還能找上來,這事情莫非還沒有完麼?
白宸慕站在那裡,雙眸瞪向習初,那眼神像是要把她給吞了,脣角勾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
習初站在那裡,不知道是不是剛被求婚的緣故,她突然覺得在白宸慕面前有些說不出來的心虛。
“白先生,真巧。”陸欽鋒朝白宸慕低了低頭,一派謙遜有禮。
“是巧。”白宸慕冷笑一聲,目光灼灼地盯着習初,裝模作樣地問道,“這位是?”
習初默默地看着白宸慕,他這是演戲演上癮了麼?
不知道孩子們那邊怎麼樣了,只要孩子玩得好,修宇把被冤枉的心結給放下了,她也就能光榮謝幕。
想到這裡,習初下意識地去捕捉三個孩子的身影。
只見陸小月正和白修宇、白貝貝正在遠處玩着,白貝貝仰着頭哈哈大笑。
雖然看不到他們在玩什麼說什麼,但看得出來,三個孩子玩得很開心。
這樣就好。
習初還未來得及欣喜,就聽陸欽鋒往她身旁站了站,說道,“這位是初見,我家的採、花女。”
“哦?採、花女?”白宸慕看着習初,一副不認識她的模樣,冷笑一聲,諷刺地道,“我還以爲採、花的只有男人而已。”
“……”習初無語了,白宸慕這是想幹什麼。
白宸慕目光幽冷地看着靠得極近的陸欽鋒和習初,他一步一步靠近習初。
帶着一身的侵略氣意,低下頭俊龐一點一點靠近她。
薄脣幾乎吻上她的臉,聲音邪氣,“不知道你是怎麼採、花的?”
陸欽鋒站在那裡,看着白宸慕這樣的行爲皺了皺眉,伸手想去阻止,手伸到半空又收了回來。
這位可是白宸慕,他實在不能惹上這樣的大人物。
僅僅是孩子之間的爭執,白宸慕就能把他家的大門給堵了,再來一次,他想象不到後果。
“……”習初往後退了一步,雙眼盯着離她極近的白宸慕。
他到底想做什麼呀?
白宸慕卻像是玩上癮似的,繼續靠近她,脣角勾起一抹邪氣的弧度。
他的嗓音性感,“你退什麼?我很嚇人麼?”
“你不嚇人。”習初強撐起一抹笑容,玩夠了沒啊,能不能去盯着孩子那邊。
“我不嚇人你退什麼?”白宸慕緊貼着站到習初的面前。
陽光下,花海旁,他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一雙黑眸灼灼地凝視着她,“說呀,採、花是怎麼採的?是不是像你剛剛採陸先生那樣?”
陸欽鋒站在一旁擔憂地看向習初,想幫她又退卻了。
習初對上白宸慕駭人的視線,明白他這是吃醋了,每天跟她在一起還能吃醋。
白宸慕捏住她的下巴,低下頭一點點靠近她。
他像頭兇猛的野獸瞄準了自己的獵物,薄脣緩緩落下。
在她的臉上落下輕輕的一吻,邪魅至極,“是這樣麼?”
她的皮膚柔、軟白、皙,吻起來的滋味太好。
習初就像個被欺凌的小小採、花女,站在那裡不能做什麼,只低聲地道,“不是。”
他想玩就玩吧,反正一會他們也得向陸欽鋒解釋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