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程安,這是我女朋友習初。”程安紳士地對莫妮卡微微點頭。
並緊緊地攬住了依舊的腰身,程安的眼神準確無誤地落在了白宸慕的身上。
程安炫耀似的,對白宸慕宣佈了主權。
“可是本市的程氏企業大公子,程安?”
聽完程安的自我介紹,莫妮卡驚愕地張大了嘴巴。
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溫潤如玉的鄰家男孩,身份居然那麼不簡單!
莫妮卡看了一眼程安,又看了一眼身邊的顧離,心裡居然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正是。”程安緊摟着習初不放,臉色帶着溫和的笑容回答道。
習初的身體,微不可聞地一顫,下意識地就看向了程安。
一直以來,程安給她的印象和感覺是簡單與溫潤,有點鄰家大男孩的感覺。
她早就知道程安是豪門,但是和程安相處的這些時間裡,習初幾乎忘記了程安的身份了!
只是……
這樣的鄰家男孩,那麼純淨,不染世俗,怎麼就和豪門有關係呢?
習初的眼裡閃過一絲落寞之色。
原來,在她的周圍,只有她和身邊人格格不入。
程安明顯的感覺到習初的不安,加重了摟住她的腰的手的力度。
“你們先玩着,我們去休息一下。”程安攬住習初就要離開,而白宸慕的聲音卻適時的響起。
“程安,玩兒幾桿。”
程安聞言,眼裡閃過一絲不喜,但還是頓住了腳步。
因爲,所有的企業家,還沒有人敢駁了白宸慕的面子。
程安,自然也不例外。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白宸慕,俯身溫柔地對身邊的習初說道:“習初,去那邊等我一會兒。”
程安說這話,完全就是靠在習初的耳朵說的話,這在外人看來很像情侶之間咬耳朵的親暱。
更何況,兩人本就是情侶。
看到這樣的情景,白宸慕恨不得直接上前把兩人分開,再狠狠地向程安宣誓他對習初的主權。
只是……
白宸慕知道,還不是時候。
“嗯。”習初順從的點了點頭,走到不遠處的軟座坐了下來。
顧離對身邊的莫妮卡使了個眼神,莫妮卡會意地走到習初的身邊坐下。
莫妮卡嬌豔的紅脣咬着吸管喝果汁,目光稍有幾分傲慢。
“看你年紀不大吧,倒是挺有手腕的,程安和這些公子哥可不一樣,他和女人交往,都是以結婚爲目的。”
莫妮卡的語氣中帶着濃重的嘲諷,習初也只是淡淡的牽動脣角,卻沒說什麼。
莫妮卡突然話鋒一轉,“不過,想進程家的家門可不容易,程安的母親,程夫人可是圈內出了名的母夜叉,所以,圈裡即便是有很仰慕程安的女人,也都不會選擇靠近程安,你可要自求多福了。”
習初仍是笑着,不卑不亢。
彷彿莫妮卡所說的那些,距離她她還很遙遠。
再說了,即便是真的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她嫁的也只是程安這個人,而不程安的家。
此時的習初並不明白,愛情或許是兩個人的事,但婚姻卻是是兩個家庭的事。
當初的白宸慕將她保護的太好,和她登記前後,都沒有讓她受過多的刁難與委屈。
可白宸慕能做到的事,並不代表程安一定做得到。
只有在不久之後,程安的母親站在她面前,讓兩人分開時,習初才明白,曾經自己的想法是多麼幼稚。
在莫妮卡有一搭沒一搭的閒扯中,三個大男人的角逐也結束了。
莫妮卡賠笑走上去,十分自然的將身體靠入顧離懷中,打趣道,“程安真是情場得意,賭、場也得意啊。”
“是兩位讓着我。”程安文爾雅的回了句,順勢將習初從位置上牽起,很有一副宣佈主權的模樣。
剛剛的檯球可不是簡單的牌面,如果程安輸了這一次,那就是輸了全部。
他不想讓習初或者自己,在白宸慕面前這麼掉價。
白宸慕的目光淡淡掃過他們緊握着的雙手,稍顯清冷,卻沉默非常。
剛剛他連輸幾桿,顧離也連續敗陣,這樣的結果本就讓白宸慕心裡不爽了。
現在看到習初和程安這麼親密,白宸慕心裡的妒火已經開始燃燒。
白宸慕從煙盒中抽出一根菸,點燃,淡淡的吸了兩口後,無情緒的說道,“我在凰門留了位置,一起去吧。”
白宸慕說的一起,當然就包括習初和程安了。
習初呼吸一滯,下意識地一擡眸看向程安,眸中明顯有牴觸之意。
程安見狀,握着她的手掌緊了幾分,“多謝了,我和小初還有事,就不打擾了。”
“哦?還有事?”白宸慕眸色愈發寒冷。程安的一聲小初,令白宸慕的心裡更加憤怒了。
“白先生,好像,我們不熟。”看到白宸慕的眸光中帶着冰冷與威脅,程安回以同樣冰冷的目光。
“誒,一回生二回熟嘛,”顧離適時地打着圓場。
原本白宸慕在本市的權利就巨大,程安如果拒絕了這一次,不一定拒絕得下一次。
況且,如果白宸慕趁着他沒空的時候邀請習初,或者對習初做了什麼,他一定會後悔。
所以,最後的結果就是,程安帶着習初去了凰門。
vip包房之中,寬大的旋轉餐桌上擺滿了美味佳餚。
三個男人談笑風生,政治經濟,無所不談。
彷彿,剛剛白宸慕突兀的邀請時,發生的不愉快像沒發生過一般。
白宸慕的話最少,但他只要開口,一句便會切中事情要害。
莫妮卡端着酒杯,不停地給白宸慕和程安還有顧離敬酒。
喝的不少,身形都搖搖晃晃了。
雖然莫妮卡是顧離的女伴,可是,顧離似乎並沒有要勸阻的意思,偶爾還邪氣地伸手,用力地掐一把莫妮卡修長的大腿。
習初坐在靠窗的位置,目光淡淡的散落在外,這樣的場合一向不適合她。
除了不善於應酬之外,還有因爲,有白宸慕在的地方,總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壓得她喘不過氣。
坐了許久實在撐不住,習初深吸一口氣,隨意找了個藉口走出包廂。
狹長的走廊盡頭,她推開窗子,讓夜風猛灌進來。
習初的手掌緊捂住心口,大口的喘、息,才稍稍平復了心緒。
就在習初準備離開的時候,走廊的燈,忽然間被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