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琪跌跌撞撞地回到家裡,直接衝入了浴室中。
蘭琪穿着衣服站在花灑之下,任由着冷水不停衝打在身體上,卻無法洗去那個噁心男人的氣味。
蘭琪緊捂住頭,那些噩夢的畫面一幕幕如潮水一般,在腦海中不停的閃過。
蘭琪的理想很美好,只想和白宸慕雙宿雙飛,舉案齊眉。
蘭琪永遠也不會忘記,在那個燈紅酒綠,喧鬧的酒吧,白亭晨打碎了她的夢!
即便得知蘭琪姓霍爾特,白亭晨還是強爆了她,還在她耳邊一遍又一遍地訴說着她的美好!
蘭琪噁心的要命,隨手回了他一個耳光。
或許是這一個耳光,更或許是因爲蘭琪的姓氏,白亭晨徹底記住了蘭琪!
蘭琪不會知道,在接下來的日子,白亭晨幾乎是如影隨形 。
那些過往,簡直如噩夢一樣,無時無刻不糾纏着她。
當初若不是她以死相逼,白亭晨也不會放手。
蘭琪以爲,一切都結束了,可沒想到,他又來了!
忍了許久,蘭琪忍不住嚎啕大哭。
許久,她隨手抓起一旁的化妝瓶,砰地一聲向玻璃門砸去。蘭琪的目光中藏着說不出的狠戾,像要吃人一樣。
無論何人阻撓,她都要和白宸慕在一起,死也要和他死在一起。
習初接受了程安的求婚,程安喜不自勝。
打開車門,程安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上車吧,帶你去吃晚餐。”
習初傾身上車,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想想真是可笑,眼前的程安,還是那個簡單執着的程安。
如今兜兜轉轉,他竟變成了今生執手的人,習初還是有些不太習慣。
程安開着車,臉上溢滿幸福的微笑。
“還是想吃粥嗎?”程安問道,最近,習初吃的都是白粥……
程安啓動引擎,出發了。
“我們是吃蟹黃粥還是海鮮粥啊?”程安邊開車邊與習初聊着。
“我,我還是吃點蔬菜粥吧。”習初淡淡地說道。
她也只能吃下一些蔬菜……
肉星子什麼的,見一點她都難受。
慢慢來吧,就如同她和白宸慕的感情。
習初強迫自己不再去想跟白宸慕有關的事。
至少,她要對得起程安,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飯後,程安把習初送回了家。
習初不打算休息,她打開行李箱,將自己所有的衣物和私人用品全都裝進行李箱裡。
看着行李箱裡的東西,習初心裡苦澀不已……
這不過就是一個儀式而已,讓她心裡好受一些的儀式。
等於在告訴自己,她和白宸慕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等到了第二天,習初向酒店遞交了辭呈。
直到這是白宸慕公司旗下的產業,她自然不會再留下。
原因也只有一些親近的人知道罷了。
那些員工們看着習初收拾行李,幾乎都在竊竊私語。
說習初傍了大款,說習初做了小三,也有說習初回去做闊太太。
只是……任何的言語已經激不起習初內心的波瀾了。
左右那些人和她往後的生活毫無關係。
她過好自己,珍惜好程安,就夠了。
其實。不僅僅是辭職,習初還讓歐陽蕊幫她搬家。
習初想要徹底的將白宸慕從她的生命中去除,不再和白宸慕有任何的瓜葛!
“習初,你做的很對,做的很棒!每個人都有追逐幸福的權利,你的人生還長呢,不能吊死在白宸慕那一棵樹上,況且,白宸慕那可不是什麼好樹!”
歐陽蕊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吐槽白宸慕。
她還在爲習初自殺那天,手機裡的那條視頻而惱火。
習初爲白宸慕受的多了去,可是,在習初最需要白宸慕的時候,白宸慕的懷中卻抱着別的女人。
光憑這一點,歐陽蕊就很反感白宸慕。
歐陽蕊的話,也只是讓習初淡淡地笑了笑。
很顯然,習初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她的東西不多,兩個行李箱加上一個紙箱子的雜物。
歐陽蕊很自然地幫習初提了那兩個行李箱。
習初看歐陽蕊很輕鬆的樣子,也不再堅持一人拿一個,而是抱着她的紙箱就走出了大門。
剛到門口處,習初便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
這個地方,她少說也住了幾個月,多少有些流連。
加上……
這些天,白宸慕一直在她的身邊。
習初不敢再繼續想下去,她就怕她自己會動搖。
“我說習初,白宸慕這個人,你我都瞭解,如果他真的想要知道你的下落,就算你藏到天邊兒也躲不掉。”歐陽蕊提着兩個行李箱站在習初的身邊,擔憂地看着習初。
“無所謂,只要讓他知道我想離開他的決心就夠了。”習初眸光淡落。
也許,她在做無用功,也許,她想的很對。
“好了,走吧。”歐陽蕊也扯了扯脣角,兩人一前一後下樓。
習初的新家在一個破舊的小區中,雖然地點有些偏僻,但是,那個地方的房子,租金便宜。
習初目前還處於無業狀態,錢這東西,能省則省。
只是,這裡的環境,也讓習初心裡有些不爽,但是,她不想再折騰,左右只是一個容身之所,哪裡都一樣。
“習初,幹嘛非要住在這種地方,你沒錢我可以借你啊。”歐陽蕊撇了撇嘴,這地方是人住的嗎?
看起來破舊就算了,這還是老城區的房子了,老城區的治安一直都不好,習初一個女孩子住在這裡,也是有些危險的。
習初笑而不語,直接過濾掉歐陽蕊的話。
她不是沒想過借歐陽蕊的錢,她也很清楚,只要她開口,歐陽蕊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就會借錢給她。
只是,錢可以借一時,卻無法借一輩子。
習初只是不想依附任何人生存罷了。
見習初又開始沉默起來,歐陽蕊無奈的嘆息。
歐陽蕊看着四周圍的景象,繼續發着牢騷。
“真不是我說你,世上怎麼還有你這麼傻的女人呢,就算離婚放棄財產,白宸慕是什麼人啊,你和他生活過一段時間,居然連私房錢都沒有,我真是服了你。”
習初默默的聽着,不打算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