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護士說,你的傷是被刀子砍傷的。怎麼會被砍傷呢?兇手抓到了沒?”
秦仲遠關切的話,讓藍以風有些感動。只是,兇手就是霍擎蒼,看他安然無恙的德行,估計是沒人敢抓她。
不過,她也沒想過讓警察抓他,畢竟這是一次意外,而且,若不是她自己願意上前阻攔他,她也不會出事。
對了,他當時到底想幹什麼?爲何會舉着刀子要往手上落?
這個傢伙,瘋起來真的很可怕啊。她五年前咋沒發現他有發瘋的跡象?
“我真的沒事,你不用擔心了。不過,我可能要過段時間在去上班了。”
“上班的事又不急,你還是老老實實的把傷養好吧。”
秦仲遠知道她不願意再提起自己怎麼被砍傷的事,她不說,他自然有辦法得知。
而趴在門外偷聽的霍馨美,小聲的衝趙巖交代着:“叫哥哥來。”
趙巖臉色一變沒有動,她掐了他一下,他只好悄悄的退開,一路小跑的去找霍擎蒼了。
房間內的二個人,對門外的陰毒計謀毫無察覺,依然聊着天。
“其實,我還蠻期待上班的,我感覺我都好久沒上班了,身子骨都要廢掉了。”
“你才離開Somnus沒幾天,怎麼說好久沒上班?你是工作狂嗎?”
“哈哈,哪裡啊,我是真的好久沒上班了嗎!”藍以風靦腆着笑,也許,是因爲勞碌慣了吧,所以連一週都休不得。
當個依靠男人的米蟲,她真的做不來。所以,她還真是沒有享福的命,就算有福可享,也不會享。
秦仲遠見她雖然笑着,但精神不是很好,坐在牀上的身體也有些僵硬,他就讓她好好休息,自己站起了身往外走。
才走了二步,他忽然響起什麼,又停了下來,緩緩的轉過身,小心翼翼的問:“你是不是特想上廁所?”
所以才僵硬着身體一動也不動。
藍以風微微一愣,臉色頓時爆紅。
她確實想上廁所,已經忍了半天了,夾着腿隱忍着尿意。
秦仲遠一看她這樣,就知道自己猜中了。
他返回來,“我扶你到衛生間門口吧。”
“沒事,我可以等護士來。”藍以風一向不願意跟男人太過親近,哪怕人家沒那個意思,她還是有些抗拒。
“忍着怪難受的。來——”
藍以風看了看秦仲遠伸出的手,又看了看他的眸光,那裡是一片平靜。
人家根本沒有任何邪念,只是出於友情的想幫下忙,她要是再拒絕,反而顯得自己太小題大做了。
想到這裡,她輕輕的把身子靠了過去,任憑他把她扶下地。
其實,她只是肩膀受傷,若不是渾身沒力,根本不需要任何人攙扶。
熾熱的身體貼着她的後背,一股溫暖從身後傳來。不同於霍擎蒼的,他的溫暖,真的只讓她單純的覺得溫暖,而霍擎蒼的熱度,每一次都會挑起她的神經。
他小心的扶着她,帶着她往衛生間走去。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人用力打開了,二個人不約而同的朝門口望去,只見霍擎蒼臉色陰霾的站在那。
“你們在幹什麼?”他厲聲問道,大步走過來,大掌一扯,就把藍以風扯到了自己的懷裡。
“哎呀——”他的大力,扯痛了藍以風的傷口,疼得她不由的叫了一聲。
“你小心一點!”秦仲遠立即叮囑道,見藍以風吃痛,也不敢再跟霍擎蒼搶她。
“你放開我!”藍以風疼的臉色發青,對霍擎蒼的火氣也不由的大了起來。
霍擎蒼帶着殺氣的眸光,從秦仲遠的身上轉到了藍以風的身上,冰冷的聲音能凍透人的身心:“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你瞎啊,他只是扶我去衛生間而已。”值得他這麼大動干戈的嗎?
“你不會喊護士來扶嗎?”霍馨美好像不怕火大似的,站在門口涼涼的說。
這話,簡直就是火上澆油,再加上藍以風那句“你瞎啊”,激的霍擎蒼更加狂躁。
“想去廁所是嗎?我帶你去!”他說着就抱起了她,剛剛她和秦仲遠依偎在一起,面帶羞澀笑容的畫面,早讓他暴怒的失去了理智,手下的力道也一時失去了控制。
“絲——”
藍以風疼的又倒吸一口冷氣,他就不能小心一點嗎?她的傷口之前還流血呢,剛剛纔換過藥啊。
霍擎蒼這兇悍的動作,秦仲遠真的看不下去了,他上前一步,攔住了霍擎蒼:“霍先生,請你小心一點。”
“這輪不到你說話。”
秦仲遠冷哼一聲:“只有沒用的男人,纔會把火氣撒在女人的身上。”
這話完全是一種挑釁,霍擎蒼想要放下藍以風,藍以風察覺他想打架的意圖,立即拉住他:“好了,好了,我要上廁所,你們要吵,也先送我過去再吵好嗎?”
可是,二個男人猶如憤怒的雄獅互相等着對方,誰也不肯讓步。
藍以風只覺得肩疼,頭更疼。後腦勺那裡,之前還嗡嗡的低鳴,現在簡直就是高聲叫喝了。
“你……”
她剛想說什麼,忽然,頭猛地一抽痛,胃裡莫名的一翻滾,她要推開霍擎蒼已經來不及,低頭哇的吐了出來。
令人做嘔的污穢落在地上,濺到了二人黑色的皮鞋上。
可是,他們倆都完全不在意,擔憂的異口同聲的問道:“怎麼了?”
藍以風用手扶住胸口,頭裡的嗡嗡聲越叫越厲害,她根本止不住做嘔的感覺。
霍擎蒼擁抱着她的東西立即變得小心翼翼,他看向傅天磊,急急的道:“還不讓開。”
傅天磊迅速閃到一邊,跟在他身後一起來到衛生間,而一直看熱鬧的趙巖也忍不住的上前走了一步,忽然意識到自己這種行爲,只會惹來霍馨美不快,才又停下。
不過,霍馨美倒是先他一步也跟着走進了衛生間。
藍以風扒在馬桶邊上,止不住的吐了又吐,霍擎蒼的臉色也隨着她的每一個做嘔聲越變越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