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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與莫玲玲的婚禮選在夢園附近的一片海灘上舉行。

秋日的陽光散落在一望無際的海面,海浪卷着一層層雪白的浪花輕輕拍打着金色的沙灘。

雪白的氣球,雪白的紗旗,將沙灘裝點的浪漫而又素雅。

雪白的地毯、彷彿延伸到了沙灘的盡頭。

地毯的這一頭,白玫瑰花打造的花拱,散發着淡淡的幽香。

地毯兩邊,擺滿了雪白的椅子,椅子上,坐滿了本市有錢有勢的上等人。

全國最著名的交響樂團奏起了動聽的伴隨着音樂聲的響起,一身veraang白色婚紗的莫玲玲挽着父親的手緩緩走過花拱緩緩踏上雪白的地毯,走向地毯另一頭一身白色新郎禮服的顧雲。

身後,兩個一身白色抹胸公主裙的小女孩手滿面笑意地撒着花瓣

雪白的花瓣隨着風肆意飛舞,剎那間,猶如漫天飛雪,美麗至極。

今日的莫玲玲濃妝豔抹,媚眼如絲。

雪白的頭紗隨風舞動,唯美、迷人。

一旁,梳着優雅盤發,略施淡妝,一身玫紅抹胸及膝小禮服的喬薇薇握着涼薄的手,儼如其他旁觀者一樣,靜靜欣賞着這一場浪漫動人的婚禮。

喬薇薇親眼看着莫令將莫玲玲的手放在顧雲手裡,親眼看着顧雲挽着莫玲玲走向婚禮主持,親眼看着他們交換戒指,親眼看着顧雲親吻莫玲玲。

她心中雖然百感交集,但卻也只是心酸,並不心痛。

顧雲與莫玲玲深情熱吻的剎那,耳邊掌聲雷動。

周邊的世界一下子變得熱鬧異常。

喬薇薇也跟着衆人一起鼓掌。

一旁,一身黑色西裝的涼薄扭頭看着身邊的喬薇薇:“覺得這場婚禮怎麼樣?”

“很浪漫……”她扭頭,看着涼薄,表情淡淡的。

“想要麼?”他看着她,問道。

柔柔的秋風撩起他的發,他的眸依舊深不見底,那樣幽深,讓人看不清他此刻的情緒。

和煦的暖陽,在他墨黑的髮絲鍍上耀眼的光圈。

喬薇薇脣角一勾,半開玩笑地說着:“我想,你就給麼?”

“嗯……只要你要,我便給,哪怕你要的是我整個世界。”修長的手指在她揚起的那邊脣角細細描繪。

深情款款的情話,任憑誰都會被感動到,她也不例外。

她的表情剎那間凝固,看着涼薄,沒有說話,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彷彿被什麼碰了一下。

……

是夜。

原本舉行婚禮的海灘搖身一變,變成了今夜的晚宴場地。

唯美的燈光,七彩的氣球,深藍的玫瑰,優美的音樂,還有隨着音樂起舞的人,讓這一片海灘變得喜氣洋洋。

“沒想到,你會來。”昂貴名酒拼成的酒塔前,一身紅色深v高開叉敬酒服的莫玲玲睨着面前的喬薇薇,搖動着杯中紅如血液的酒,說道。

“我來不過是爲兩個即將步入墳墓的人默哀而已,作爲他的前女友,爲他默哀這種事,怎麼能少了我?”喬薇薇淡淡地說着,看着另外一頭正跟別人有說有笑的顧雲,道。

搶她的男人,對她下藥,莫玲玲這樣的女人,她自然是打從心底裡討厭的,所以,她的言辭也就更加刻薄了一些。

“你……”此言一出,莫玲玲的臉立即染上了一層不悅,倏爾又得意地笑着,擡了擡下下巴,睨着喬薇薇,道:“我能理解你,你不過就是嫉妒。”

“嫉妒你?你有那個資格麼?”說着,喬薇薇在酒塔上拿起一杯紅酒,優雅地喝着,依舊一身的高貴冷豔。

半滿的紅酒一飲而盡,她拿着空酒杯揚起脣角,道:“況且,我的身邊,現在還有一個所有女人夢寐以求的男人。”

說罷,喬薇薇便低眉冷冷睨了莫玲玲一眼,邁着優雅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向正被衆星拱月的涼薄。

“你……你……”莫玲玲站在原地氣的直跺腳,五官微微扭曲。

“怎麼樣,薄爺,我說的這個投資計劃您有興趣麼?”

“薄爺,我這也有個計劃,前期只需要投入一個億,後面就可以十倍賺回來。”

涼薄的身邊幾個商場顯貴,正說得眉飛色舞。

而他,卻只是一手捏着紅酒,一手放在褲子口袋裡,默然看着身邊七嘴八舌的人,勾着一邊脣角,並沒有要發言的意思。

天生冷漠的氣場,讓他自然而然地與衆人拉開了一段距離。

“薄爺……”喬薇薇撥開人羣,走到涼薄身邊,挽着他的手:“我累了,咱們回去吧。”

“你們的建議,我還需要跟我家這位好好商量商量……他累了,那麼……我們就先回去了。”隨後,他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悠悠說着。

我家這位……

如此親暱的稱呼,他說的是那樣自然。

說罷,他便攬着喬薇薇頭也不回地離開。

“這薄爺對這喬薇薇玩真的?”

“看樣子像啊……”

他們身後,衆人議論紛紛。

……

參加完婚禮,回到家,已是深夜。

屋內,沒有開燈,一片黑暗。

涼薄與喬薇薇剛換上拖鞋谷欠往客廳走,整個屋子便由暗轉了明。

孫小然的一聲:“薄爺,是你嗎?”瞬間,讓喬薇薇的眼神,冷到了極點。

與孫小然目光交匯的剎那,喬薇薇在孫小然那雙清澈的眸子裡,看到了一絲對她的恨意。

看見孫小然,涼薄的目光忽然冷了下來,道:“你來做什麼?”

“伯母讓我給你來送湯!所以……”

“快滾。”他的語氣冷漠、不容拒絕。

“……”孫小然含淚,快速轉身,回到客廳,拎着千芳下午送給自己的粉色愛馬仕包包,穿上自己的鞋子快步離開。

“薄爺魅力無窮啊,人都追到這裡來了。”喬薇薇冷冷推開涼薄,脫掉腳下那雙玫紅色的恨天高,赤足踏着腳下柔軟的羊毛地毯,走到客廳白色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俯下身子,在乳白色的茶几上,那過遙控器,打開電視,交疊起修長的雙腿,不斷換着臺。

“怎麼,你吃醋?”他換上拖鞋,走向她,坐了下來,挑了挑眉,道。

“額……我吃的哪門子醋,只是能不能告訴你那些鶯鶯燕燕,不要隨便來這公寓?我不喜歡……”

“她的鑰匙可能是我媽給的,這公寓的鑰匙,除了我跟你,就只有我老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