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人跳跳舞

殺殺人,跳跳舞

“這個,說來話長……你們做了12小時的飛機,還是先休息吧,我回頭再跟你們說。相信我,我不是壞人!”賀煥宇說。

“我知道你不是壞人,只是這實在太蹊蹺了。”羅棋棋一臉疑惑。

“好吧,那我就告訴你。喬伊剛,我認識。你明白了吧?”賀煥宇說出了喬伯的名字,他竟然認識喬伊剛。

“什麼?你認識喬伯?”羅棋棋更加驚詫了。

“其實喬伯在你離開那天,出現在同一航班上,剛好坐在你隔壁,不是偶然的。”賀煥宇進一步解釋吧。

羅棋棋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是我找到了喬伯,他自願去美國照顧你,而且他生意本來也就在美國。”

羅棋棋一下子明白過來了,原來是賀煥宇知道喬伯是羅棋棋父親的同學加摯友,故意把羅棋棋的遭遇透露給喬伊剛……

喬伊剛當年和羅父一起,在美國麻省理工學院攻讀計算機專業。那時候,喬伊剛無疑是國內一等一的計算機天才,一直癡迷計算機,只是苦於家裡挺窮,無力承擔高額的留學費用。

年輕的羅父經常資助他,但依然是杯水車薪,無濟於事。

喬伊剛最後想出了一個辦法,那就是利用他的專業特長,從美國政府部門竊取情報,然後拿到國際上交易。

在當時美蘇冷戰的背景下,美國政00府對情報工作高度重視。最後,FBI層層偵測,鎖定了羅父和喬伊剛的大學宿舍。

說來也巧,當時喬伊剛的媽媽重病,需要人照顧,喬伊剛休學回國了。羅棋棋的父親體恤同伴,怕喬伊剛的事兒泄露出去,讓他無法面對臨終的母親,竟自個把黑鍋給背了。

正好趕上蘇聯解體,冷戰結束。羅父走了大運,沒有判個終身監禁什麼的,實在是燒高香了。但是學校堅決地辭退了羅父……

喬伊剛後來改邪歸正,一直留在美國,從事計算機的開發和研究。

當喬伊剛從賀煥宇那裡得知大恩人的女兒有難,前來投靠,哪裡敢懈怠?把羅棋棋當公主一樣照顧起來,毫無怨言。

這幾年羅棋棋在國外的生活全靠喬伯伯照顧。而喬伯是個有故事的人,有NB故事的人……

羅棋棋不禁佩服賀煥宇的心思,她內心感到一陣甜蜜,這時她有想起了機場中幸福的景熠天和樑茜茜,又不由得嘆了一口氣,這麼多年了,她還是不能全部放下這段往事。

羅棋棋不知道窗外已經有人盯上了她!

樑茜茜重金請來名滿天下的第一流殺手——邪神西門吹雨。西門吹雨,是盛哥的同門師兄。當年魏雲卓爲了救羅棋棋,開槍打死了盛哥。不過,盛哥跟西門吹雨不可同日而語。盛哥就是個僱傭軍頭子、黑道惡霸,好色成性的莽夫,而西門吹雨是個有信仰的殺手!對西門吹雨來說,殺人,已經變成了一種藝術。

“什麼?一個女人和一個小孩?”西門吹雨面露鄙夷。

“怎麼,有問題?你不要告訴我你做不來!你是第一流的殺手。”樑茜茜說。

“樑茜茜,要不是看在你爸的面子上,看在我們是老相識的份兒上,若有人叫我去殺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我會先殺了他!——因爲,我不允許有人這麼鄙視我!我不屑於殺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和孩子。”西門吹雨斬釘截鐵的說。

“吹雨哥,難道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交情,還不能讓你去殺一對母子?你手上的人命,不缺這麼兩條。”樑茜茜說。

“好吧,我爲你破一次例,僅此一次!”西門吹雨說完這句話以後,臉上露出極其蕭索的表情……

“不讓你白白破例,這是100萬美金的支票。”樑茜茜說。

“哼!樑茜茜!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西門吹雨不屑的把支票撕了。

西門吹雨想起了以前青梅竹馬的時候,樑茜茜多少次出現在他夢裡,想不到她如今已經變成一個如此俗不可耐的女人!

不是男人,恐怕很難理解那種理想女神被打碎後的心情,世界上沒什麼能比這更讓男人絕望的。此刻,他已經絕望了。這個女人再也不是他喜歡的女人了。這次殺人,是他對她的全部感情的一次悼念!做完這一次,就男人女人,各不相干。

西門吹雨冷哼一聲,說“錢你留下,人我還是給你殺掉!茜茜,你再也不是以前的茜茜了。”

說完,西門吹雨就走了。

只留下目瞪口呆的樑茜茜……

“他竟敢這麼對我說話!要不是我爸當初給你吃穿,供養你長大,你如今不知早死了多少年了!?”樑茜茜憤憤不平。“越來越搞不清自己的身份了!難道你一個殺手,配得上本小姐?本小姐讓你去做事,是?瞧得起你!”樑茜茜本來想把這些話說出來,可是西門吹雨沒給她機會,他早已離開了——帶着他夢中女神的破碎和他的絕望孤獨,離開了。

西門吹雨多少次殺人,早練就了一身好本領——狙擊槍遠射、匕首貼身肉搏、故事製造意外事故,這些對他來說,太稀疏平常了。只要能請的動他,那就等於說你的目標已經死了。

對多少商業政界名流來說,“西門吹雨”這四個字就足夠讓他們驚心動魄了,那是一個恐怖的字眼,誰都不想和他沾邊,更別說被他盯上。

不管是政界大員還是商界奇才,不管是黑道首領,還是慈善大使,被他盯上過的名流,一共有998人。如今,這些人無一例外地都死了……

“真倒黴,第999和第1000人竟然是個女人和孩子。”西門吹雨喝着酒,一臉苦笑。

“女人,看上去毫無防備,如探囊取物一般。那孩子更是懵懂無知,殺這樣的人,簡直是浪費子彈。”西門吹雨越想越覺得好笑。

“孩子,每天出入幼兒園,媽媽去接孩子回去。這路上無疑是動手的好時機……幹完這票,樑茜茜我們就各不相欠,我對你們樑家的恩情也就報了……”西門吹雨又灌下一口酒。

此時,夕陽西下,火燒雲散發出血樣的紅色。

幼兒園放學的時間到了。

西門吹雪帶上黑手套——他每次殺人前都要帶手套,防止弄髒自己的手——下車。

他看到目標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