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天,她不想再讓自己的人生萎靡下去,一大清早,換上一身運動服,繞着草坪跑步。想當初,她在學校的時候,好歹也是個運動員,總不能讓奢靡的生活將這天分吃了!跑累了就在亭子裡休息會,偶爾會想想合同的事情。
兩個小時後,大汗淋漓的她跑回別墅。
“咦?怎麼會有車?”她停了下來,疑惑地望着。
一輛黑色保時捷停在別墅門口。
難道風酷晨回來了?頓時,她的臉上浮現一絲喜色,滿懷期待的走了進去。將近一週了,風酷晨一直沒有回來,說實話,藍雨霈還是挺想他的。
每夜,站在臥室窗前,獨自翹首,漆黑一片,偶爾點點螢火之光閃現在眼前。有時候,越是想念一個人,對自己越是一種煎熬。
推門進入,低頭換鞋。
“何媽,我回來了!”她一邊拖鞋,一邊說道。
何媽每天活動的主要區域就是這座別墅,不用看就知道。
哪知,她還沒有擡頭,何媽便興高采烈地歡呼道:“少奶奶,家裡來人了!”
只見,一個身材挺拔,面容俊俏的男人在沙發上站起身,轉頭望向藍雨霈,從年齡上看,和風酷晨相仿,只不過沒有他的冷厲,相反,這個男人更爲親切。
“這是誰啊?”藍雨霈心想道。
何媽總是那麼積極,知道她不認識,連忙解釋道:“這個是子軒!和少爺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同樣也是我親侄子!”
晁子軒的父親年輕時跟隨風酷晨的父親風遠航一起打拼,創建了風氏集團,母親生他時難產早逝,後晁子軒的父親因病去世,風酷晨同樣是在童年的時候失去了媽媽。兩個孩子受託於何媽,即晁子軒的姑姑照顧,一起在這個別墅中長大,這裡就是他們童年的回憶,所以從小到大的友誼造就了非比尋常的關係。
他的父親去世後,風遠航考慮到照顧好他的兒子以及姐姐何媽,分與他們公司股份,但是何叔何媽喜靜,不想參與風氏集團的管理工作,再三考慮到自己膝下無子,非常喜愛他們兩個,便住進了這座別墅,照顧他們成長。
不管怎樣,何叔何媽受風遠航的照顧,該注意的地方還是要注意,有些稱呼免不了,但是風遠航和風酷晨從來沒有把他們當做外人看。可以這麼說,他們就是風酷晨和晁子軒的第二個雙親。
呃......這麼多關係!
藍雨霈疑惑地走向他們身前。
“你好!我是晁子軒!風氏集團的副總經理,平時的主要工作就是協助晨打理公司的事情!今天回國,過來看看姑姑,無意冒犯!”他紳士地伸出右手和藍雨霈握了握手。
晁子軒?他就是被媒體報道,與風酷晨有關係的同人?還晨啊晨的,叫的這麼親切!一看關係就不一樣!長得倒也俊俏,不過這身高......怎麼和風酷晨一樣有壓力!這樣的倆人,怎麼在牀上搞曖昧!
出於禮貌,她迴應了一句:“你好!我叫藍雨霈!”
一雙大眼睛滴溜溜地打轉,上下大量着他。
同樣,晁子軒也在打量着她!
姑姑怎麼會稱這個女人爲少奶奶?沒有聽說過晨已經結婚了?不過,這個女人好熟悉!是她?
三年前,和晨去酒吧遇到的那個瘋女人!
果然是她!相比於從前,現在的她出落得更爲標誌了!素顏的鵝蛋臉上勾畫出淡淡的笑容,飄逸的捲髮延伸至肩頭,玲瓏有致的身材甚是誘人,果然是晨的菜!
風酷晨與晁子軒的性格相差很遠。從小到大,風酷晨遇事冷靜,表情更加嚴厲;而晁子軒面容溫和,有時候會有點小無賴,相比於他好很多。當時在酒吧時,風酷晨根本就沒有看清她抱走女人的樣子,恰好,晁子軒觀察了她許久。
他的嘴角微微斜向上勾起,和風酷晨一眼邪惡。
不過,他們倆怎麼會又見面了?晨不是說她只是個J女嗎?怎麼還允許她住進這個地方?看來,這些答案,等見了晨後纔會知曉。
想想自己被迫住進這個別墅,藍雨霈就有一肚子火,又補充道:“我只是在這暫住幾天,和風酷晨沒有任何關係!不要想多了!”
這個女人真是可愛!姑姑都稱她爲少奶奶了,還在這狡辯!晁子軒聽到他的解釋後,忍不住笑了!
藍雨霈下意識到自己越抹越黑,感覺甚是尷尬,霸道地說道:“喂!你笑什麼笑!我說的都是實話,有什麼好笑的!”
和風酷晨一樣讓人討厭!
晁子軒不和她一般見識,轉頭對何媽說道:“姑姑,我先走了,過幾天再來看你!”說完,起身,拿起身邊的外套。
看到無視自己的晁子軒,藍雨霈異常氣憤,臉蛋氣得紅呼呼的。
“怎麼?這麼快就要走了?今晚就在這吃吧!等會,我給少爺打個電話,問問他有沒有時間回來!”何媽挽留道。
“不用了,姑姑!晨都是有家室的人了,我還能留下嗎?”晁子軒調侃道。
“這......”何媽語塞。
“我今晚還有點事,下次來我肯定吃姑姑做的美味佳餚!”
說完,他轉身離去,臨行前,不忘囑咐道:“少奶奶!我走了!”“少奶奶”三個字還被他着重強調,語氣透着一絲諷刺,存心氣她。
“你!”藍雨霈恨不得上前掐着他的脖子使勁兒擰兩圈。
晁子軒已經被何媽送出門外。
突然,藍雨霈想到合同的事情可以找他打聽一下,可以順便逃離這裡,忙上前追去,走到門口時,他已經上了車,大喊道:“等一下!”
他停止發動引擎。
藍雨霈風一般的衝向保時捷的車窗前,隔着一點點縫隙,說道:“你能不能帶我出去?”眼神中坦露一絲乞求。
晁子軒考慮了一秒鐘,料想她肯定有事,爽快地說道:“上車!”
“真的啊!謝謝你!”藍雨霈興奮地像只小鳥跳躍着,早已忘記剛纔對他的恨意,繞過車頭,開門,坐到副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