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你爬錯牀了
人撲在了牀上,可是柳青青睡得並不踏實,半夢半醒間就得耳邊溫溫熱熱像有人在一吞一吐地呼吸一般,耳垂又像是被人輕輕含住了吮、弄,酥酥麻麻的讓人直髮癢。
誰?柳青青一個激靈,酒意就去了大半。
眼睛一睜開,便看到了眼前無限放大的一顆毛茸茸的腦袋,是一個男人正雙臂撐在她身體的兩側伏在她身上,而剛纔朦朧的意識竟也是真實存在的,那男人正噙了她的右耳垂細細輕吻。
想也沒想,柳青青本能的雙手攥了拳就用力的去捶打那人的腦袋:“你幹什麼!滾開!”說着,又奮力地去推那人的胸膛,企圖讓他起身。
沒想到柳青青會忽然清醒過來,那男人似是帶着無限般的依戀,緩緩擡起了頭,伸手握了柳青青的兩手,溫聲說到:“青兒,是我。”
待看清眼前這張臉是誰,柳青青倒吸一口涼氣,隨即臉上就爬滿了羞惱,厲聲說到:“謝斯宇,你要幹什麼?”
謝斯宇盯着她的眸子,微微一笑:“我想幹什麼,青兒不是都看到了嗎?”
一句話讓柳青青羞憤加交,她奮力掙扎着要抽出手來甩給謝斯宇一記耳光,無奈謝斯宇手勁夠大,她根本動無所動,只得雙腿胡亂踢蹬着,品中逞強:“謝斯宇,你無恥,你卑鄙,去死!”
柳青青一陣口不擇言的咒罵,沒讓謝斯宇臉上現出一絲的尷尬與難堪,但笑意斂起,眸色漸沉,嗓音變得沉鬱沙啞:“青兒,離開那個魯明昊!”
謝斯宇聲音沉重卻含着不容置疑地堅定和命令的意味,可是此時的柳青青如何肯聽他的。
“我憑什麼要聽你的,我喜歡他,我就是要和他在一起,不但要在一起,我還要和他訂婚,然後結婚,然後生……”
話還沒說完,柳青青忽然瞄到了謝斯宇的雙眼。謝斯宇正瞬也不瞬得盯着她看,可是那幽邃的眼底,是怎麼樣的一種情形啊,雙目微微泛起了紅色,各樣的情緒交雜,銳利,憤懣,陰鬱,狠戾,痛苦,或者還有無奈與不甘。
謝斯宇這樣的眼神是柳青青從來沒有看到過的,她心頭不由一陣緊縮,但嘴上並不做退讓:“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看着我我也要說,我就是要和他在一起。”
柳青青沒有注意到,她看似言語上是分寸不讓,可是聲音已不知不覺間低了下來,氣勢上弱了好多。
聽她這麼說,謝斯宇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保持着一個姿勢,良久沒有說話。
空氣中的沉默讓柳青青有些受不了,何況兩人這種姿勢也夠曖昧,不是她所喜歡的,她身體動了一動,剛要說出句什麼,卻覺得眼前一暗,緊接上雙脣上一沉,竟是謝斯宇出其不意地吻住了她的雙脣。
“嗚……謝斯宇,你混蛋……你不清楚我是誰嗎?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柳青青奮力掙扎撲騰着,努力地從兩人雙脣接合處發出模糊不清的喊聲,“你混蛋,你無恥,你個不要臉的流氓……”
有關謝斯宇真實的身世,除了已經長眠於地下的謝博文,也就只有謝斯宇一個人知道了,柳青青能有如此強烈的反應,是理所當然的。可是這事輪到已明白自己身世的謝斯宇這兒,卻已經完全不一樣了。他現在之於柳青青,就是一個成熟的男人面對一個成熟的女人,正常的男女之情而已。
謝斯宇一條腿壓制着柳青青胡亂踢騰的雙腿,稍離了她的雙脣,目光深沉地盯着她的雙眼,低低地嘶啞到:“是,我是混蛋,是不要臉的流氓,青兒,今天我就卑鄙無恥一次給你看。”
說這些話時,謝斯宇雙眼微微泛紅,裡面有渴慕或都說是情、欲的光芒閃爍,柳青青心裡爬上了驚懼與不安,她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意欲從她身下逃脫,可是她的力量又怎麼敵得過謝斯宇這麼一個大男人。
驚懼間,謝斯宇已復又低頭吻住了她的脣,而一隻手掌已不管不顧得伸到她的左腋下,“刺啦”一聲,拉開了她禮服的側拉鍊。
柳青青今天穿得是一件米白色露肩小禮服,瑩潤的顏色襯得她越發的膚如凝脂,而剛及膝蓋的裙長,更顯出了她一雙腿的修長完美,身材的纖細苗條。
可就是這麼一個俏麗嬌媚的人兒身邊,站着的偏偏是另外一個男人。
自第一眼看到她和魯明昊手挽手走進大廳,謝斯宇的心裡已是凌亂一片,似是有無數星星點點的火焰在燒燎着他的五臟六腑。及至追隨她到了房間,星星點點的火焰已迅速成了燎原之勢。他努力壓抑剋制了一個晚上的情緒再也不要去費力地去禁錮了,她就是要這麼無禮放肆一回,在他心愛的人面前。
“啊……”拉鍊清晰的響聲讓柳青青驚呼出聲,她想要伸手去護住禮服,可是下一刻才發現,她只有兩隻手真的是太少了。
此時的謝斯宇已俯首向下,吻住了柳青青清冷性感的鎖骨,而同時大手向下一扯,柳青青本是露肩的小禮服一下子滑到了腰間,露出了她裡面海藍色的無帶胸衣。
柳青青顧此失彼,而更要命的是,謝斯宇的手掌從她的胸前滑過,撩起了她禮服的下襬。
柳青青又驚又懼,眼裡迅速地蓄滿了淚水,爾後順着雙鬢滾落下來,她嘶啞着嗓子叫喊:“謝斯宇,你個人渣,我恨死你了,你放開我!”
謝斯宇眼裡掠過痛楚與憐惜,卻並沒有放棄的打算,他擡頭爲她吻去眼角的淚珠:“青兒,聽話,不要再鬧了啊……我是真的真的喜歡你……”
柳青青的淚落得更急:“我不要你喜歡,你不可以這樣,不可以……我恨你……謝斯宇,我求求你……”
謝斯宇是決意要放縱自己一次了。尊重有什麼人,憐惜有什麼用,疼護又有什麼用,難道只是把她尊重疼惜到別的男人懷中去嗎?要知道,他不是神,他是一個非常正常的男人,看着所愛的人投身到他人的懷抱,他的心也會疼會痛。
去它的道德尊嚴,去它的“只要愛過,便不求擁有”的調調,所有的一切,都敵不過真真實實地對心愛之人的擁有。哪怕她會因此而恨他入骨,也比她在另一個人的情愛與懷抱裡,心裡卻沒有他半分的位置要好出許多。
謝斯宇對柳青青一開始的叫罵控訴及至後來變爲哭求的聲音置若罔聞,赤紅着雙眼,手向她的身下探去。
柳青青整個人已抖成一團,掙扎不過,她絕望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