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韓楓算是勉強穩住了自己的情緒,可說不定他下一秒就會徹底爆發。
“韓楓,放我走,現在已經不早了,我該離開了。”
阮明妤冷若冰霜的注視着他嚴肅開口,可韓楓卻突然笑了,他上前將阮明妤抵在牆上冷笑道:“不可能的,你姐姐欠我的,就由你這個當妹妹的還回來吧。”
他得寸進尺,扯着阮明妤的手讓她不得動彈。
“放開我!韓楓!你瘋了嗎!”
阮明妤拼死掙扎,大聲尖叫,她試圖驚動樓下的人,可卻未曾有人將那扇門打開給她半點希望。
“別叫了,這裡是我的地方,就算是傅靖言也未必能找過來,你聽話一點,我還能對你溫柔一些,最好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韓楓死死捏住她的下顎諷刺道,他勢在必得的樣子更讓阮明妤緊張。
阮明妤將他一把推開想要和他拉開距離,奈何韓楓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狠狠推到在地上,他一腳踩在阮明妤的腹部,滿臉的憤怒。
“砰!”
門被人一腳踹開,從外面跑進來兩名保鏢直接將韓楓踹了出去壓倒在地上。
阮明妤緩緩支撐起身體,擡眼看去。
傅靖言身着西裝緊皺眉頭從門外走來,他看向倒在地上的阮明妤臉色更爲陰沉。
她衣衫不整,髮絲凌亂,脖頸上和手臂上都有些許血痕,那雙眼紅腫不堪死死咬着下嘴脣無比可憐。
傅靖言將外套脫下來披在了她的身上,蹲下身直接將她抱了起來轉身走出去。
王璽轉眼看向被制服的韓楓,皺了皺眉冷聲道:“送去警局處理。”
車內,阮明妤死死扯住西裝外套眼神空洞,不知道在看什麼地方,身體還一直在顫抖。
傅靖言皺了皺眉,冷冷開口道:“爲什麼獨自跑來見韓楓?”
阮明妤動了動脣卻沒開口,她輕輕搖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王璽上車,透過後視鏡看向傅靖言畢恭畢敬的問道:“傅少,咱們現在去哪?”
“回家,叫家庭醫生過來。”
傅靖言揉了揉額頭靠在後座上漠然開口。
王璽不在多問,一腳踩下油門揚長而去。
傅家。
阮明妤換了一身衣服靠在牀上透過窗外看向遠方,她的手緊緊握住被子眸中隱約漏出些許憎恨的意味。
臥室門被人敲響,女傭從外面唯唯諾諾的走了進來,究竟發生了什麼她並不清楚,可看阮明妤的樣子,她也知道不是小事。
“阮小姐,家庭醫生在外面等着幫您處理傷口,您看要不要讓他進來?”
女傭小心翼翼的問道生怕惹得阮明妤有絲毫的不開心。
“嗯。”
阮明妤木訥的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捂住了自己的面龐。
女傭退出去,將家庭醫生叫了進來,好在阮明妤沒有特別的牴觸,傷口處理完後家庭醫生便離開了傅家。
阮明妤支撐起身體赤腳踩在地上走到陽臺上,低頭看向後花園的白玫瑰。
臥室門被人緩緩推開,傅靖言從門外走來,看向陽臺上身着白色睡裙的女人微微一怔。
他連忙上前將阮明妤拉到了自己的懷中,帶着些許怒色的問道:“你想死嗎?”
阮明妤愣了愣,擡起頭來不解的看着傅靖言:“沒有,怎麼了?”
此時傅靖言才發覺到是自己太過緊張,誤以爲阮明妤有些想不開,他尷尬的鬆開手漠然的扯開話題:“爲什麼要獨自去見韓楓?如果你出了什麼意外,有沒有想過遲遲?”
阮明妤眉頭微微皺起,她死死握住陽臺前的欄杆,淡然笑道:“我也沒想到韓楓會是這麼瘋狂的人,他和敏敏姐有關係,甚至敏敏姐有可能死在了他的手上。”
說到此處,阮明妤的面龐上浮現出些許憎恨。
“我已經把他送去警察局,審問結果明天會出來,以後不要做那麼危險的事。”
傅靖言長嘆一口氣有些疲倦的勸說道,他轉過頭去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阮明妤,動了動脣卻沒將想說的話說出口,轉身便離開了房間內。
而此時,些許不利的消息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傅靖言看着網絡上流傳出的照片眉頭緊皺,擡眼看向王璽問道:“是誰把這些流傳出去的?”
照片上,傅靖言抱着衣衫不整無比狼狽的阮明妤從偏僻處走出,外界議論紛紛,多麼難聽的話都有。
如果是普通的狗仔,絕不可能做這樣的事,他們沒有這個膽量招惹傅靖言。
王璽皺了皺眉,稍顯糾結的看着傅靖言視線有些躲閃,不知自己該不該說。
“怎麼?難道還有什麼難言之隱?”
傅靖言劍眉緊皺,帶着些許憤怒看向王璽冷冷問道。
王璽倒吸了一口冷氣連忙搖頭,後畢恭畢敬的回答道:“這照片是唐小姐所傳給媒體的,至於拍攝照片的人,目前沒有任何線索。”
唐棠?傅靖言面龐上的神色頓時陰沉無比,他緩緩起身走到窗臺前望向遠處:“去把唐棠叫來,不要驚動老爺子和唐家。”
王璽身子微微一顫,看來唐棠這次是徹底將傅靖言惹惱了。
“傅少,唐小姐做事是有些極端,可我們只需將消息壓下去就好,若是惹惱了唐家……”
“唐家能如何?教導出這樣的女兒本就是他們失職,既然他們管不好,那我便代管,唐家還敢有什麼意見嗎?”
傅靖言打斷王璽的話,連看一眼他的心思都沒有,冷凌的嗓音透徹着陣陣寒意無比駭人。
“是,我這就去辦。”
王璽身子微微一顫,也不敢和傅靖言爭論此事,匆忙轉身離開。
唐家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完全是藉着傅老爺子的光,若不是背後有傅家扶持,唐家早在幾年前徹底垮臺。
臨近傍晚,唐棠跟隨在王璽的身後走進了書房當中。
唐棠面無表情的凝視着傅靖言,脣角勾起一抹冷笑:“ 傅靖言,你能親自把我叫來,可真是少見。”
“你在背後搞的小動作我都容忍了,可你偏偏不知好歹,是覺的唐家翅膀夠硬,能護的了你嗎?”
傅靖言從辦公椅上起身,朝着唐棠步步緊逼,他擡手捏住唐棠的下顎別有深意問道,那雙眸子泛着些許駭人的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