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的氣氛都是變的無比危險,王璽站在傅靖言的身後靜靜的看着兩人四目相對卻半句話都沒說,他只覺的自己背後些許冷汗突然間流落了下來。
阮明妤走上前,一把抓住傅靖言領口,下手根本不客氣:“傅靖言,你和敏敏姐到底是什麼關係?我在問你最後一遍,你還打算按照以前的說辭來給我回答嗎?”
阮明妤所說的話總是那麼的莫名其妙,王璽上前連忙勸說:“阮小姐,您這是幹什麼,問就問了,別動手吧?”
阮明妤不理會王璽,那雙眼睛帶着些許寒芒死死的盯着傅靖言,她眼眶有些許淚水涌出,死死的咬着下嘴脣突然間的倔強模樣讓傅靖言有些不知所措。
“這個問題就算你問一萬遍,我的回答也是一樣,放手。”
傅靖言冷冷的丟下一句話,命令式的讓阮明妤鬆開手。
阮明妤不肯,只是站在原地憤恨的看着傅靖言,她的眼神已經不再和之前一樣,如今只是帶着無盡的恨意死死的盯着傅靖言無比嚴肅的質問着。
“你想幹什麼?”
傅靖言一把握住她的手狠狠的甩開,看着阮明妤踉踉蹌蹌的就要跌倒,他卻伸出手將這女人拉到了自己的懷中:“阮明妤,我不知道你今天又在發什麼神經,但我勸你最好小心一點,別把我惹怒了。”
阮明妤一把推開傅靖言,將優盤拿出來狠狠的甩了過去,王璽眼疾手快迅速拿在了手中。
他眉頭緊皺,看向了傅靖言,整個人莫名其妙的嚴肅了起來。
傅靖言一言不發,只是站在原地靜靜的看着阮明妤。
“你和敏敏姐談過戀愛,或許那一場戀愛對你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她懷孕,你卻把她親手推給了晏修睿,你到底把她當什麼了?!玩物嗎?!”
阮明妤幾乎崩潰,她知道了這一切的真相,知道原來周敏敏多麼的深愛傅靖言,可她卻被自己深愛的男人當做玩物一般扔給了晏修睿,後又懷了孕糾纏上了傅靖言,卻被傅靖言狠心殺了。
就因爲他覺的麻煩,所以纔要除之後快嗎?
“傅靖言,我從沒想到你居然是個如此狠心的男人,你簡直畜生!”
阮明妤不顧一切的大聲怒吼着,多麼難聽的詞彙都丟在了傅靖言的身上。
傅靖言從容淡泊的看着阮明妤,他不知道這愚蠢的女人又一次被誰利用,竟然反過頭來這樣憤怒的大罵自己,說的頭頭是道,卻毀盡三觀。
傅靖言上前,一把掐住阮明妤的脖頸,卻沒捨得用力,他的那雙眼眸當中泛着點點寒意,死死的盯着阮明妤意味深長的問道:“所以,這件事又是誰告訴你的?”
阮明妤脣角勾起一抹冷笑,毫不在意的望着傅靖言:“我不會告訴你,可你這種混蛋,遲早會遭報應的。”
“想要攀附上我的女人比比皆是,單單一個周敏敏,需要我髒了自己的手?阮明妤,別忘了當初李芳芳跟你說了什麼?是不是旁人說什麼,你都會義無反顧的相信?”
傅靖言冷笑,突然間覺的阮明妤愚蠢到了一定的境界,凝視着她漠然的反問。
“這次真憑實據擺在眼前,你還想解釋什麼?”
阮明妤推開傅靖言,和他拉開了距離,如今想起周敏敏當初經歷的一切她都會的覺的心痛無比。
“我沒想解釋,既然你這麼認爲,那你就按照自己的想法思考。”
傅靖言冷冷丟下一句話,轉身便朝着遠處走去。
王璽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發呆的阮明妤,長嘆一口氣便迅速邁開步子朝着傅靖言走了過去。
跟隨在傅靖言的身後走進了書房當中,王璽緩緩開口帶着些許嚴肅的問道:“傅少,這件事需要去徹查嗎?”
傅靖言站在窗前看着窗外下着的大雨,良久後點頭:“去查,我倒想看看是誰。”
王璽點頭,隨後便迅速離開了家中。
阮明妤站在後花園內,看着滿園的白玫瑰,被雨水沖刷,花瓣飄零了許多,她忍不住笑了出來。
渾身上下已經徹底溼漉漉的,直到雨停,阮明妤才起身回到了房間,看着牀上熟睡中的軟遲遲,她淡然一笑。
清晨,陽光從天邊隱隱浮現了出來,阮明妤收拾好東西便前往了學校。
“阮明妤,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靖言?”
剛進教室,就被唐棠擋住,她仍舊用高高在上的姿態凝視着阮明妤,質問着她什麼時候肯離開。
“我不想離開,有什麼問題嗎?如果你真的有本事,就無名無分的跟他在一起好了。”
阮明妤脣角勾起一抹冷笑,隨後便擡手勾起了唐棠的下顎別有深意的開口。
唐棠眉頭微皺,突然間感到一股惡寒油然而生,她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無比緊張的看着阮明妤。
這女人怎麼回事?短短一晚,她像是徹底變了一個人一般,渾身上下透露着幾分寒芒。
“你忘了自己之前說了什麼嗎?你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唐棠身子微微一顫,雙手緊握成拳怒視着阮明妤冷冷問道。
“字面意思,我之前說過的話,你不信而且不滿,現在好了,我根本就不打算離開傅靖言,這下你滿意了嗎?”
阮明妤淡然一笑,轉身要走,卻被唐棠一把握住了手腕,可她的身體滾燙,唐棠迅速收回了自己的手,惶恐不安的看着她:“你就算不肯離開,遲早有一天你也會被趕出傅家。”
阮明妤轉過頭去,臉色蒼白,她面無表情的凝視着唐棠冷笑道:“是,我遲早有一天會被趕出傅家,那也要等我殺了傅靖言以後。”
這女人,在說什麼?
唐棠愣住,緊張的看着阮明妤難以置信,可下一秒,阮明妤便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阮明妤!”
唐棠大喊,完全沒搞明白這到底怎麼回事,只能讓人將她送去了醫院。
醫院內,阮明妤從噩夢中驚醒,她猛然坐起身來,周圍瀰漫着消毒水的氣息,窗外的天已經暗沉下來,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有頭像是裂開一般格外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