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忙活了一夜沒有睡覺的傅靖言還在尋找着阮明妤,一天沒有找到阮明妤他就一天都無法安心。
“傅總,您先吃點東西吧?您已經一個晚上沒有吃東西和睡覺了。”傅靖言沒有睡覺吃東西,其他人也只好陪着他,可是大家都不是鐵打的,經過一晚上的摧殘基本都快要歇菜了,只有傅靖言還和打了雞血一樣在繼續奮鬥。
傅靖言連頭都沒有擡,只是讓王璽放到一邊說是待會兒再吃。昨晚的監控視頻沒有用,傅靖言就連夜讓人把附近道路的監控錄像給調了過來。他就是想要看看,那個人是不是有這麼神通廣大,連周圍所有道路的監控錄像都給換了。
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傅靖言經過一夜的查找總算髮現了一輛可疑的車輛。他立馬把那輛車的牌照給截圖下來,發給當地的交警局,讓他們幫忙看看這輛車是屬於誰的。
因爲是傅靖言的要求,所以那些人很迅速的把車主的詳細資料交給傅靖言,當看到車主的資料時,傅靖言直接發狠把那些資料全都撕了。
王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當他看到那些碎片上殘存的信息時,他才知道原來他們還是被那個人給耍了,這個車主絕對不可能是綁架阮明妤的人,因爲這個車主是一位年過半百的老頭子,根本也不具備綁架阮明妤的動機。
“我不管用什麼辦法,必須要找到這個人到底是誰,居然敢這樣戲弄我。”傅靖言也沒想到自己辛苦了一個晚上,結果卻是被人故意給戲弄了,任誰也不會高興,更何況還是一向自傲的傅靖言。
這時,門外有人帶來了一個好消息,保鏢們壓着逃跑的護工出現在傅靖言的辦公室,他們也是找了她一個晚上才總算從一個老小區裡發現了她。
“說,指使你的人到底是誰?”早已失去理智的傅靖言徑自走到護工面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甚至要將她整個人都提起來,勒的她根本說不出來話。
在護工快要窒息的時候,王璽才上前阻止了傅靖言這麼做,他勸說着傅靖言:“傅總,我們還需要依靠她來找阮小姐,還是待會兒再好好處置她。”
一句話把傅靖言的理智給拉回來,他放開快要被掐死的護工。一脫離傅靖言的桎梏,護工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她知道自己剛剛真的是從鬼門關轉一圈回來,也就是說傅靖言不是在開玩笑,是真的會弄死她。
死亡帶來的恐懼讓護工再也不敢騙傅靖言,她緩過神來,上前想要抱着傅靖言的大腿被他閃開,最後只能趴在地上哭訴着:“我也是受人指使的,那個人和我說只要我說服了阮小姐離開醫院,他就給我一百萬。一百萬足夠治好我丈夫的病和支付我女兒的學費,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啊。”
“這不是你出賣我的理由。”此時的傅靖言用魔鬼來形容絕對不爲過,他猙獰的面孔因爲聽到護工的闡述更加可怖,他沒想到對方就是爲了區區一百萬把阮明妤送進了虎口,這種人渣留着有什麼用。
聽着傅靖言的話,護工害怕的直髮抖,她知道自己這麼做絕對會惹惱傅靖言的,所以沒等傅靖言猜到她的身上就開始跑路了。誰知道還是沒有跑得贏,被傅靖言的人給抓了回來。
“我不奢求你能放過我,我只希望你能放過我的丈夫和我的女兒。”護工逃跑的時候當然帶上了自己的丈夫和女兒,而此時他們都被傅靖言的人給控制住了,否則護工也不會這麼快就把那個人給供出來。
“癡心妄想。”傅靖言最討厭的就是被人揹叛,雖然這個人還算是自己的人,可她既然收錢辦事就不該是這種態度,他當然不會就這麼放過她。
得到這個回覆,護工就知道自己沒戲了。她害怕的直磕頭,臉上帶着的只有絕望的表情。王璽知道她很可憐,只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害的阮明妤失蹤她需要負上很大一部分的責任。
根據護工提供的消息,對方應該是一名青年男子,聽起來年紀應該和傅靖言差不多大。而他只說讓護工幫忙把阮明妤騙出醫院就能得到一百萬,爲此對方還特意先給護工的戶口打了五十萬作爲定金,看到真的有這麼多錢,護工才肯鋌而走險。
“傅總,現在我們是不是該查查那個護工的通話記錄,既然對方是通過手機和她取得聯繫的?”王璽徵求着傅靖言的意見,這個護工說的話也不知道可不可信,就算可信對方既然敢用這種方式聯繫她,可能多半是查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王璽這也是沒有辦法。
“不用,你去給我查查凌雪最近和誰聯繫過,還有他的那個經紀人。”昨晚關心則亂,傅靖言都忘記了很有可能和凌雪他們有關聯的人就是和拐走阮明妤的人是一個人。可能那個人在凌雪身上留下的線索比在這個護工身上留下的線索要多得多。
王璽看傅靖言突然又讓自己去查凌雪,一開始還並不明白他的用意,沉思了一會兒才明白傅靖言的意思,立馬着手去辦。
當時雪兒的經紀人並沒有來得及逃脫,最後還是被傅靖言的人給抓了回來。後來就被送進了警局再也沒有出來過,這次又被人帶出來,他還以爲自己的機會又要來了。
當他被人帶到一所偏僻的廢墟般的地方時,才猛然發覺事情可能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隊訓練有素的保鏢,以及站在他們前面的傅靖言和王璽。
“傅總,能說的我都說了,您找我還有什麼事嗎?”不是經紀人慫,而是經過這麼多天在監獄的思考,他已經充分的理解了當初爲什麼會在有籌碼的情況下依舊得不到傅靖言給機會,因爲沒人會喜歡有人跟自己對着幹,所以他這次纔會這麼低聲下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