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時,她多羨慕那些不用爲了生計奔波,每天醒來就有人伺候的生活,可她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享福的命,要想過得好就只能依靠自己努力。
“嫁給我,我保證你每天都能享受這樣的生活。”傅靖言的話不像是在開玩笑,他看着阮明妤,似乎是想要從她的眼神中知道答案。
阮明妤也愣住了,她沒想過會聽到傅靖言對自己說這句話。失憶後的傅靖言陌生的阮明妤都不敢正面面對他,更沒想過忘記了自己的傅靖言會再次愛上自己。
也只有短短的幾秒鐘,阮明妤就反應過來,她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像是在嘲笑這個想法,又像是在嘲諷自己:“我怎麼配得上傅總你呢?再說傅總你不是有一個如花似玉的女朋友了嗎?好好對人家。”
“阮明妤,你是在吃醋嗎?”以爲阮明妤是在吃自己的醋,傅靖言還在心裡想着,要是這個女人承認是因爲吃醋纔會這麼說,那他就可以爲了她掃除阻礙在兩個人之間的一切。
“吃醋?我又不是山西人,不愛吃醋。”說這樣的冷笑話想緩和氣氛明顯是達不到效果的,阮明妤起身想逃離這裡,畢竟再這樣和傅靖言待下去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趁着還沒失控,她必須要先離開。
傅靖言沒有阻撓阮明妤離開,或者說就算把阮明妤留下來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能做的他都做了,可就是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
工作到很晚,阮明妤才被王璽送回家。至於爲什麼是王璽,當然是傅靖言的強硬要求,被迫在王璽和傅靖言之間選一個,阮明妤果斷選擇了王璽。
“阮小姐,現在的情況可能有些複雜,我希望你暫時不要答應傅總的任何請求。”剛纔傅靖言對阮明妤說的那些話王璽也有聽到,如果傅靖言真的爲了阮明妤放棄了自己的孩子,那這個被放棄的孩子可能就會變成橫溝永遠在兩個人中間無法抹去。
這個結果絕對不會是阮明妤想要看到的,雖然王璽不能告訴阮明妤孩子的事情,他也就只能用這種方法告訴阮明妤,希望兩個人不會犯下不可挽回的錯誤。
“是不是有什麼事我不知道?”女人的直覺一向是很準的,阮明妤聽王璽這麼說就知道肯定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而這件事很有可能還和她有關。
王璽有些欲言又止,他只能提示到這裡,如果被阮明妤猜到孩子的事情可能還會更加麻煩,他也有可能被傅靖言重罰。這件事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阮明妤知道,王璽爲難道:“有些事阮小姐你還是不知道的好,傅總會處理好的。”
“我知道了,以後傅靖言的事情也與我無關了。”說完這句話,阮明妤就打開車門下了車。她知道王璽不說出來肯定有他的理由,不過她都已經決定對傅靖言放手,那有何必去糾結這些有的沒的,還不如干脆一點都不理會就好了。
抱着這樣的想法,連續幾天阮明妤都沒有和傅靖言見面,爲的就是要把兩個人的關係降到最陌生的層面,保持上司和下屬的關係。傅靖言也發現了這一點,但是他沒有強迫阮明妤來見自己,反而任由她這麼做。
阮明妤從公司辭職沒有成功的消息也很快傳到了雪兒的耳朵裡,她安排了不少人在傅氏幫她打探消息,爲的就是能第一時間掌握傅靖言的所有信息,阮明妤的當然也不會放過。
“呵,好一個欲擒故縱,說好的放手離開,到最後也不過是騙人的幌子罷了。”雪兒看阮明妤還沒有離開傅靖言,就斷定之前阮明妤表態都是假的,以爲阮明妤就是爲了應付自己才這麼說的,對阮明妤的恨意就又上升了一層。
不過雪兒也沒有笨到直接去和阮明妤正面對剛,吳嬌的教訓就足以雪兒銘記,硬碰硬是沒有好結果的,特別是和阮明妤硬碰硬。
“你幫我去辦件事。”對着電話那邊,雪兒交代了幾句才掛斷電話。她這次就要看看,到底是肚子裡的孩子對傅靖言重要一些還是那個女人對傅靖言重要一些。
阮明妤還不知道自己即將要面對的是什麼,她每天只是面對傅靖言安排下來的任務就已經很難了,也沒有心思再去想別的事情。
深夜,從雪兒的房間裡突然傳出尖叫聲,足以驚醒傅家所有的人。所有人都從房間裡跑出來想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聚集在雪兒的房間門口。
傅雲鶴和鄭慧也匆匆趕來,鄭慧聽着裡面的慘叫聲想去開門發現被人從裡面反鎖,她着急的只知道敲門。最後還是管家有辦法很快找來了備用鑰匙,才把門打開。
打開房間的燈,鄭慧只看到雪兒一個人臉色慘白的蜷縮的牀頭,好像遇到了什麼極其驚恐的事情。鄭慧小心的走過去想碰碰雪兒,可還沒有碰到就引起雪兒的連連慘叫,聽起來甚是恐懼。
“雪兒,雪兒,我是阿姨啊,你怎麼了?”鄭慧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看雪兒嚇成這個樣子,房間又沒有其他人來過的痕跡,就以爲她是做了什麼噩夢,又忙安慰道:“不過就是做了個噩夢,沒什麼的,別怕啊。”
“你們別過來,別過來,求求你們不要傷害我的孩子,求求你了。”本來還無比害怕的雪兒突然又換了個跪着的姿勢跪在牀上對前面鞠着躬磕着頭,好像是有人要害她肚子裡的孩子一樣。
這會兒別說是鄭慧,連傅雲鶴的臉色都有點難看了。趕來的傭人們此時也湊在門口看着,看到這一幕都紛紛開始說雪兒這應該是被什麼衝撞了,可能需要請大師來破解一番才行。
傅雲鶴向來是不太相信這些東西的,而鄭慧就比較容易相信了,她看雪兒這幅樣子好像真的很害怕,不像是裝出來的,就開始朝那方面想去。還好雪兒只是鬧了一下子,就體力不支暈了過去,要不可能今晚還要鬧到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