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溪一愣,隨之笑了出來諷刺道:“你可真是蠢啊,阮明妤是不是這種人,誰能說的清呢?關鍵不是我們怎麼想她,而是傅靖言會怎麼想,你想和傅靖言在一起,就把這個秘密永遠的壓在心底。”
董顏倒吸一口冷氣,一雙手在桌下緊緊的握成拳頭,她是愛着傅靖言更想和他在一起,可她不能做這些違背道德的事情……
“你陪在傅靖言身邊那麼久,對他盡心盡力,他所有的喜好你都一清二楚,只有你和他纔是最般配的,而阮明妤只是你和傅靖言之間的插足者,她本來就應該消失。”
溫溪看的出她還一直在心裡糾結着,連忙開口勸說。
她能保證董顏會因爲傅靖言將這件事隱瞞下來,畢竟董顏的單戀實在是太久,也付出了太多,她不可能不奢求一點點的回報。
董顏深吸一口氣,心底防線徹底崩塌,她擡眼無比嚴肅的凝視着溫溪冷聲問道:“所以,你把我叫來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只爲了告訴我這些嗎?”
“當然不是。”溫溪不假思索道:“你想和傅靖言在一起,就要付出些許行動,不僅僅是照顧他,更多的是你要幫我把這個計劃繼續進行下去。”
董顏沒明白她的意思,現在局面幾乎已經定死,她除了陪在傅靖言身邊之外,還有什麼可做的?
“傅靖言誤會了阮明妤,並不代表阮明妤誤會了傅靖言,想要她們兩個感情破裂還需要你稍微做點事,讓阮明妤誤以爲,傅靖言這段時間沒有出現,都是和你在一起。”
溫溪嘴角微微上揚,笑意看起來溫柔可人,可這笑容的背後卻隱藏着無下限的陰冷狠毒。
董顏淡然一笑,她還真是小看了溫溪:“不得不說,你挑撥離間的功夫實屬超乎了我的預料,可如果靖言又個不測,我也絕對不會姑息了你。”
溫溪點頭,一雙眉頭微微皺起,眼底充斥着厭惡的神色冷冷掃過不知好歹的溫溪。
……
傅家,阮明妤等到深夜,她蜷縮在沙發上頂着周圍隱隱而生的寒意不肯說話。
那雙眼眸空洞無神,如同一個牽線木偶一般做着一些蠢事。
她一遍遍的撥打傅靖言的電話,一遍遍的懷揣着希望又一次次的失望,直到現在,她似乎已經有些木訥了,難道她和傅靖言之間的感情真的就這麼脆弱嗎?
張媽從廚房內端着熱了兩遍的晚飯走出放在桌子上,無比心疼的看向阮明妤低聲道:“少夫人,您吃點東西趕緊回房間休息吧,說不定明天一早,少爺就回來了呢?”
阮明妤搖了搖頭,她心裡有個預感,傅靖言短期當中不會回來了,就算是回來也不可能聽她解釋,他們之間已經徹底完了。
“少夫人,哪怕是爲了孩子着想,求您吃點東西去休息一會吧,您回來以後就一直在這裡打電話發呆,飯也不吃也不休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張媽走上前緊緊握住阮明妤的手連連勸說,雖然心疼,可她卻沒有任何辦法,畢竟她這個上了歲數的老太婆,可無法替代傅靖言的存在。
阮明妤嘴角微微上揚,笑意卻無比苦澀,她輕輕撫摸着自己的小腹心裡有種說不上來的難受感:“他爲什麼就是不肯回來?”
張媽聽到她的低聲喃語,一時間也無法作答:“雖然不知道您和少爺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少爺肯定會回來的,您可別熬壞了自己的身體,也別傷着了肚子裡的孩子。”
阮明妤聽這種話聽的實在是有些厭煩,都讓她處處爲孩子着想,如果沒有這個孩子,她就真的什麼都不是了嗎?
她猛然站起身來朝着樓上走去,臉上的神色無比陰沉,張媽意識到自己似乎是說錯了什麼話,也有些懊惱的嘆了一口氣,卻沒在追上前。
清晨,傅家老宅。
傅雲鶴斜靠在沙發上靜靜的下棋,此時門鈴響起,何信帶着董顏從門外緩緩走來:“老爺子,我帶董顏過來了。”
傅雲鶴眉頭微皺,擡眼冷冷的看向董顏,明顯有些不屑:“靖言的情況怎麼樣了?”
董顏埋頭低聲恭敬道:“少爺狀況不是很好,還在昏迷當中,好在沒有什麼危險了。”
傅雲鶴長嘆一口氣輕輕點頭,臉上的神色十分複雜:“阮明妤那邊,你一個字也不要透露,她不適合留在傅家,這樣心思只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只會給傅家招惹麻煩。”
董顏有些詫異,她本想着將消息隱瞞下來,可傅雲鶴年輕時也是能隻手遮天的人,自然是瞭解到了狀況,還以爲傅雲鶴會讓人通知阮明妤此時,卻不料他竟然也想瞞下來?
“老爺子,少夫人畢竟還是阮家的人,少爺出事,她應該知道。”
董顏小心翼翼的試探着,擡眼靜悄悄的看向傅雲鶴,眸底閃過一絲陰冷。
不料傅雲鶴突然一聲冷笑,別有深意的看向董顏:“如果不是我兒留下的遺囑,我怎麼可能讓傅靖言娶了阮明妤?她不好好珍惜做傅少夫人的日子,那就隨她去,何況上次離婚過後兩人還沒領證,她算什麼傅家人?”
董顏眉頭緊皺,果然,傅雲鶴沒有她想象中那麼簡單,爲人陰險狠毒自私自利,只是空有一副和藹的外表罷了,不過這樣也好,傅雲鶴的所作所爲,恰恰可以幫到她。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小心思,就算阮明妤配不上靖言,傅家也絕不會有你的位置,我讓你留在靖言身邊,看重的只有你的能力。”
傅雲鶴靠在沙發上,若無其事的閉上了雙眸冷冷開口道,一句話,就將董顏的想法給徹底堵死在心裡。
董顏眉頭緊皺成一團,一雙手緊緊握起:“五年過去,我對少爺已經沒有當初的情感了。”
她只能用這種話來穩住傅雲鶴,只要她能和傅靖言在一起,她壓根就不在意自己能不能得到什麼名分,她要的只是傅靖言而已,可偏偏這一點是傅雲鶴想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