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突然間陷入了一片死寂當中,女傭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連帶着用餐時間阮明妤和傅靖言也沒有多說半句話,何信在一旁看着,心裡也屬實無可奈何。
吃過晚飯,傅靖言一如既往的去了書房當中,阮明妤懷揣着滿心的憤怒回到了臥室內。
她躺在牀上翻來覆去,怎麼都想不通傅靖言爲什麼會把證據隱藏起來。
清晨,阮明妤支撐起身體洗漱妥當後下了樓,見傅靖言正坐在沙發上翻看着文件,她當做沒有看到一樣自顧自的吃了早飯,後又跟着傅靖言去了公司當中。
忙碌着自己手中的事情,阮明妤擡眼看向了一旁辦公桌的傅靖言,一雙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皺。
王璽推開辦公室的房門走了進來,他臉上的神色略顯陰沉,隨後連忙道:“少爺,公司內所隱藏的內奸近期始終沒有露頭,似乎是被他們發覺到了什麼。”
傅靖言擡手製止,轉眼掃過阮明妤冷冷開口:“出去吧。”
王璽看了一眼阮明妤,瞬間意識到了什麼,二話不說轉身離開了辦公室內。
阮明妤眉頭擰成一團,看着傅靖言低頭繼續處理工作的樣子便知道他絕對不會主動和自己說話,她站起身來像是服軟的貓咪,湊上前低聲道:“公司有內奸?”
傅靖言嗯了一聲並沒有多說什麼,甚至沒擡頭看阮明妤一眼,反而他好像還更加生氣了一些。
阮明妤臉色陰沉些許,冷冷道:“我不和你說話,你是不是打算這輩子都不理我了?”
傅靖言長嘆一口氣,擡起頭來直視着阮明妤開口道:“不會。”
阮明妤微微一怔,他的惜字如金更像是不願和自己說話:“你到底怎麼了?昨天我承認我說錯話了讓你不開心,我現在服軟了,你這種態度是什麼意思?”
怎麼到頭來反而是她顯得更加無理取鬧了似的?
“昨天你無意間與鍾離澤碰面,事情都是他告訴你的?”
傅靖言擡手揉了揉額頭,冷冷開口質問道。
阮明妤身子微微一顫,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傅靖言:“所以,你又在懷疑什麼?事實證明,他這次沒有騙我,不是嗎?我總覺的自己在你眼裡已經成了一個危險人物,不管什麼事你都不肯和我透露半句,你把證據隱藏起來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周敏敏所牽扯的事情太多,這些事是你不該管的,從現在開始你就不要插手這些事,明白了?” www ⊙ttκΛ n ⊙C O
傅靖言冷冷開口,自以爲是般的讓阮明妤遠離這些是非。
阮明妤深吸一口氣,脣角勾起一抹冷笑別有深意的看向傅靖言低聲質問道:“我當初去調查敏敏姐的事情時,你可從沒說過這種話,我之前是有過意外泄露了公司的秘密,我道歉我賠禮,我不該不聽你話去接觸鍾離澤,你至於把我當個外人一樣嗎?”
話音落下,阮明妤都突然愣住,她或許一直以來都只是個外人呢?從未走進過傅靖言的心裡。
“鬧夠了嗎?不讓你知道這些事,都是爲你着想,公司的事情你也沒必要插手,周敏敏的事我會給你一個說法。”
傅靖言臉色陰沉,冷峻的面龐滿是漠然。
對上那雙眼眸,阮明妤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顫了顫,這一瞬間她覺的這個男人好陌生。
空氣中瀰漫着危險的氣息,阮明妤的脣角勾起一抹冷笑:“好,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做,在你看來纔是最合適的。”
她淡淡的丟下一句話,轉身迅速走出了辦公室當中,傅靖言看着她離去的背影,心底說不出的心疼,他只能選擇讓阮明妤知道的越少越好,最起碼別人不會威脅到她的安全。
高檔咖啡廳的包間之中。
鍾離澤單手支撐着下顎抵在桌子上,另一隻手十分不悅的敲打着桌面:“鄧嚴青的外甥女,似乎很喜歡遲到?”
楚黎守在一旁,看了看手錶:“已經超時十分鐘了,您還要繼續等嗎?”
鍾離澤眉頭微挑,他起身不打算等溫溪的到來,可此時包間的門剛好被人推開,溫溪從容淡泊的從門外走來,冷冷掃過站起身的鐘離澤笑道:“看來我應該再晚來一會,這樣就不必要和你這種麻煩的人見面了。”
鍾離澤嘴角微微上揚,他緩緩走上前去勾起溫溪的下顎,饒有興趣道:“至今爲止還沒有人能讓我等她,你是第一位。”
溫溪挑眉,一把拍開他不算友好的手淡漠道:“我或許是第一位,可我並不覺的自己能有多榮幸,尤其是被你的鹹豬手碰過以後,我覺的自己應該去洗個澡。”
男人一雙俊美的眸子危險的眯起:“我看溫小姐如此沒有時間概念的人,會這麼愛乾淨,別人碰一下就要洗個澡?不介意的話,我可以把我家的浴室借給你用一下,前不久新裝的哦,還沒有人用過,你應該不會嫌棄吧?”
溫溪微微一怔,看着鍾離澤和自己的距離,又擡眼看看他那張無可挑剔的面龐,頓時臉紅了一片,她剛剛只想損一損這個男人而已,沒想到卻給了他一個耍無賴的機會。
楚黎見眼前這一幕,臉上的神色頓時陰沉下來,十分危險的看向面色羞紅的溫溪。
鍾離澤見眼前的女人被調侃的一句話也說不出,頓時感到無奈,轉身看向別處笑了笑:“我只是開了個玩笑而已,不用在意,今天找你來也不只是爲了想見識一下鄧嚴青的外甥女長相如何,更多的是有事要和你商討,你可能會感興趣。”
溫溪見他和自己拉開了距離,隨後便長嘆了一口氣,低聲道:“什麼事,有話直說吧。”
鍾離澤轉身坐在桌前,慵懶的翹起二郎腿,別有深意的上下打量了溫溪一番:“你對鄧嚴青的憎恨,應該不出我所料吧?”
溫溪眉頭擰成一團,她如今聽到這個名字便感到一陣噁心:“鄧嚴青?你不說我還以爲他已經死了呢,把我叫出來,就是爲了用他來噁心我嗎?”
鍾離澤眉頭微挑,嘴角微微上揚別有深意的說道:“噁心你可不是我的本意,我叫你的來的目的,是爲了給你機會讓鄧嚴青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