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手挽手格外親暱的模樣不免讓阮明妤感到震驚,他們兩個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阮明妤歪着腦袋看過去,迅速邁開步伐湊上前:“瑩瑩,楚杭?”
張瑩瑩那張氣鼓鼓的臉頓時化爲詫異,她轉眼看向阮明妤迅速鬆開手,有些無措道:“啊,好巧啊,你也在這裡啊,傅靖言呢?”
楚杭尤爲不滿的看了看自己空蕩蕩的手臂,直接擡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誰允許你鬆開手了?”
張瑩瑩臉色一變,扭過頭去憤怒的瞪着楚杭不屑道:“誰告訴你我答應你來參加舞會就一定要挽着你的手不放開?要不是你耍無賴,我壓根不會出現在這裡!”
她一把推開楚杭的手,走到阮明妤的身邊輕輕挽住她的手腕。
阮明妤嘴角微微上揚,別有深意的問道:“你們兩個什麼時候在一起了?”
張瑩瑩聽到此話臉色頓時沉了下來:“誰會和他在一起?只是陪他參加個晚宴而已,你別多想,我怎麼可能看的上他?”
阮明妤一愣,擡眼看向楚杭,他再怎麼樣也是一表人才,才華橫溢的楚家大少爺,張瑩瑩這話似乎引起了楚杭的極度不滿。
男人上前一把拽住張瑩瑩的手強行拉到了自己的懷中,滿臉怒色的質問道:“看不上我?你到是說說理由?”
張瑩瑩不滿的掙扎,嚷嚷道:“爲人囂張,蠻橫不講理,渾身上下都是公子哥的臭脾氣,尤其是你的自以爲是,更是讓我受不了。”
楚杭眉頭緊皺,擡手捏住張瑩瑩的下顎迫使她與自己對視:“強詞奪理?”
阮明妤忍不住背後偷笑着,隨後便小心翼翼的打了個招呼轉身朝着遠處走去,她隨便找了個休息椅坐下,手中端着一杯飲料靜靜的看向四周。
一股莫名的寒意席捲而來,阮明妤揉了揉雙臂,一件外套輕輕披在了她的身上,還夾雜着些許餘溫。
她嘴角微微上揚,轉過頭看去,本以爲會是傅靖言,卻不料竟見到了一個不算熟悉的面龐,她愣住:“你是?”
男人輕聲一笑,棱角分明的面龐上增添一份溫柔:“宗子奕,在國外我們見過面,我還救了你一命,不記得了嗎?”
阮明妤傻傻的看着他,在腦海中找尋着那天的場景,記憶停留在某個片段上,阮明妤像是大夢初醒一般意味深長的吸了一口氣:“宗先生,好久不見。”
宗子奕輕聲而笑,擡了擡手中的紅酒:“好久不見,最近過的怎麼樣?”
他低頭,注意到阮明妤無名指上的鑽戒,嘴角的笑意頓了頓,眼底劃過一絲未曾被發覺的失落緩緩道:“看來你已經和傅靖言修成正果了?”
阮明妤順着他的視線看向自己手指上的戒指,無可奈何的笑了笑:“你怎麼突然回國了?”
宗子奕垂眸淺笑,他笑意盈盈的樣子格外好看,隱約之中阮明妤還有些看花了眼,認爲他是一個女孩子。
“回國處理一些事情,沒想到會在宴會上遇到你。”
宗子奕溫柔的凝視着阮明妤,她對上這男人的目光時不由自主的躲閃起來,心底總覺的有些不安,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西裝外套,連忙脫了下來遞給了宗子奕:“還你的外套,最近有些冷,你別因爲我讓自己着涼了。”
宗子奕擡手錶示拒絕:“我身強體壯,這點寒冷不算什麼,你要多注意身體纔是。”
阮明妤尷尬的笑了笑,將外套整理好遞上前:“別那麼客氣了,我現在好多了,你拿着吧,萬一等下忘記把外套還給你多麻煩?”
宗子奕輕輕點頭,順手接過了外套,他低頭看着手臂上的衣服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正想說些什麼,張瑩瑩卻突然間跑了過來:“明妤,我可算是擺脫那個惡魔了。”
阮明妤一愣,轉眼看向張瑩瑩滿臉怒色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楚杭還是挺好的一個人,你這樣說他幹什麼?”
張瑩瑩撇了撇嘴,滿是不悅的嚷嚷道:“好什麼好,一天到晚都是一副少爺的架子,氣都要被他氣死了。”
阮明妤忍不住笑了出來,一旁的張瑩瑩這才注意到站在正面的男人,微微一怔:“這位是?”
阮明妤回過神來連忙開口道:“他是我在國外認識的,好像還是楚杭的朋友。”
宗子奕點頭微笑,像極了風度翩翩的儒雅公子:“宗子奕,很高興認識你。”
張瑩瑩盯着宗子奕愣在原地,她癡笑的模樣格外傻,阮明妤迅速扯了扯她的手臂:“瑩瑩!你怎麼了?”
張瑩瑩猛然回過神來,連忙笑道:“張瑩瑩。”
她伸出手,宗子奕微笑點頭,輕輕握住她的半個手掌便鬆開了手,他擡眼看向阮明妤溫柔開口道:“你們先聊,我還有事就先失陪了。”
阮明妤點頭,看着宗子奕離開後,她的心中才隱隱鬆下一口氣。
張瑩瑩匆匆忙忙握住阮明妤的手十分激動的問道:“他單身嗎?”
似乎懷疑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阮明妤一臉詫異的看向張瑩瑩低聲問道:“你想幹嘛?你和楚杭不是在談戀愛嗎?”
張瑩瑩大驚,她難以置信的盯着阮明妤:“我和他談戀愛?怎麼可能!”
阮明妤看她反應這麼大,心中不免有些好奇:“看你們兩個的樣子就像是情侶。”
張瑩瑩連忙擺手,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一樣:“你可別調侃我了,我怎麼會看上楚杭那種人?雖然長得帥,可他這樣的公子哥我不怎麼感興趣。”
阮明妤淡然一笑,輕輕握住張瑩瑩的手:“他性格就是這樣,人還是不錯的,你接觸接觸也好,看他的樣子,似乎對你很中意呢。”
張瑩瑩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連忙制止了阮明妤:“別說了,我跟他沒希望。”
阮明妤輕嘆一口氣,感情的事情不能強求的道理她自然明白,既然張瑩瑩說的那麼果斷,她也只好作罷:“好了,你不願意聽我也就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