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妤一愣,難以置信的看向傅靖言:“什麼?”
傅靖言隨手放下手中的文件,站起身來湊上前攔住她的腰:“身爲總裁的貼身秘書,穿着睡衣去上班,你就不怕成爲公司笑柄?”
阮明妤深吸一口氣,心跳加速,她還以爲傅靖言已經把她開除了:“你不是……”
“不是什麼?”傅靖言打斷她的話,一雙劍眉微皺:“你真以爲我會把你開除?”
阮明妤點了點頭,嚴肅的看着傅靖言:“你讓我回來休息幾天,不就是讓我老老實實待在家裡嗎?”
傅靖言淡然一笑,別有深意的勾起她的下顎:“我如果把你開除,你一定會想方設法的找別的工作,與其讓你去給別人造成麻煩,倒不如乖乖待在我身邊,經過這次,你應該聰明瞭一些吧?”
他帶着些許調侃的話讓阮明妤隱隱感到不悅,她輕輕推開傅靖言不屑的撇了撇嘴,轉身朝着樓上走去。
一身乾淨利落的職業裝,阮明妤看着鏡子當中的自己溫柔一笑,轉身走了下去。
遲遲見她走來,迅速跑上前去握住了她的手:“媽媽,你真好看!”
“這彩虹屁放的,不愧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
一陣透露着懶散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阮明妤眉頭微皺,只見楚杭從沙發上支撐起身體,託着下顎別有深意的看向阮明妤:“嘖,但不得不說,你這一身打扮還真不錯。”
“楚杭,活的不耐煩了?”
傅靖言頭也不擡的冷冷道,他放下文件端起咖啡遞到嘴邊。
楚杭身子微微一顫,十分尷尬的笑了笑連忙解釋道:“我這不是誇回來了嗎?你看你,至於這麼護着她嗎?以後我也算是她師傅了,調侃一下自己的徒弟又怎麼了?”
“師傅?”阮明妤愣住:“什麼師傅?”
傅靖言淡然一笑:“你在工作方面有些許地方不懂,這幾天就讓楚杭好好教你。”
阮明妤輕輕點頭,她轉過頭去看向楚杭,只見這男人正格外嘚瑟的搖晃着腦袋十分自大:“明妤,你這下可不是一兩句哥哥就能回報的了,一日爲師……”
“再多說一句,你就滾回國外。”
傅靖言冷眸微擡,淡淡的打斷楚杭所說的話。
楚杭臉色一變,十分不屑的嚷嚷道:“好好好,你護妻狂魔,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阮明妤在一旁偷笑,她低頭看了一眼遲遲,寵溺的揉了揉他的腦袋,轉身朝着餐桌前走去。
一同吃過早飯,送遲遲去了幼兒園以後便前往了傅氏。
進了總裁辦公室,在傅靖言辦公桌的附近毅然多了一張桌子,她微微一怔,似乎有些不解,傅靖言擡手指了指:“以後你就在這裡處理工作。”
楚杭咂舌,很是不滿:“可了不得,我這幾天騰出寶貴的時間教明妤,還不得被你們一直喂狗糧?你可別把我喂的太飽,搞不好我就甩手走人了。”
傅靖言冷冷掃過楚杭,完全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阮明妤看着桌上的報表,她對軟件的運用到還是會些基礎的。
正錄入着,楚杭便將兩份方案丟在了桌子上:“你也是學過這一類的人,這些方案對你而言應該是小菜一碟,你看看這兩份方案有什麼不同,又有哪些是可取的?”
阮明妤點了點頭,她從前學的並非是插畫,只是後來她並不喜歡哪一類,便直接改了。
如今在傅靖言身邊工作,她從前所學的倒也起到了一些作用。
精神療養院內,溫溪站在大門外靜靜的看着色調肅靜的大樓,一雙眉頭微微皺起,她拉着行李箱緩緩走進去,站在房門前,她擡手推開。
地上滿是碎片,周圍一片狼藉,傅奶奶叫嚷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我沒有病!把我放出去!你們這些人就巴不得我死嗎!”
溫溪皺眉,將行李箱放在一旁。
這病院可謂是最高等的,病房和居民房沒有差別,倒是比起豪宅是差了許多。
溫溪推開臥室的房門走進去,只見傅奶奶正指着一名陪護的鼻子破口大罵着。
“奶奶,您冷靜一點,她只是個陪護而已。”
她緩緩開口,輕嘆一口氣看向了大氣都不敢出的陪護擺了擺手:“你先出去吧,這裡我來照看着。”
陪護見到救星,如今好不容易得到脫身的機會,她便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傅奶奶見到溫溪前來,一反常態,連忙走上前去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哀求道:“溫溪,你去跟你爺爺說一聲,告訴她我根本就沒病,讓他把我放出去好不好?”
溫溪眉頭微皺,她望着傅奶奶這憔悴的容顏,淡然一笑:“奶奶,爺爺等下會過來,您別那麼慌張,先坐下休息一會。”
傅奶奶木然的點了點頭,髮絲零散下來,顯得她如今更像是個瘋婆子。
溫溪走到梳妝檯前將木梳拿了起來幫她梳理着長髮:“奶奶,您害得明妤流產,這件事你知道嗎?”
傅奶奶眉頭微皺,此時她壓根就不關心別人的狀況,有些惱怒的叫嚷道:“她的事和我有什麼關係?是她自己無能,保護不了自己的孩子!”
溫溪冷漠一笑:“可她畢竟是因爲您而出事的。”
傅奶奶擡手便將她推開,無比憤怒的瞪着她:“你是吃錯什麼藥了?處處都要爲阮明妤說話!眼下最重要的不是讓我離開這個鬼地方嗎?”
溫溪踉踉蹌蹌勉強站穩了自己的腳步,她輕輕點了點頭,嘆氣道:“您不願意聽,我也就不多說了。”
“不知好歹。”
一陣冷凌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傅老爺子推開臥室的門緩緩走進來,他冷冷的注視着傅奶奶,隨後便轉眼看向溫溪:“你先出去,我有話要對她說。”
溫溪乖巧的點了點頭,稍顯擔憂的看了一眼傅奶奶,轉身便退出了房間。
傅奶奶見來者,迅速站起身來走上前:“你爲什麼要把我送來這種地方?我根本就沒病!”
傅老爺子脣角勾起一抹冷笑:“沒病?我看你是病得不輕!”
他一把甩開傅奶奶的手,滿臉厭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