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生氣。”
阮明妤十分果斷的給出回答,完全沒注意到一旁的傅靖言臉色越來越難看。
“阮明妤,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需要我提醒你嗎?”
傅靖言起身朝着她走去,將她一把拽入自己懷中,冷若冰霜的問道。
阮明妤無動於衷,只是近距離看着傅靖言,卻覺的他更好看了:“嗯?你長的挺好看的。”
莫名其妙得到了這樣的回答,傅靖言的嘴角抽了抽,擡手捏住阮明妤的下顎冷笑道:“你再說一遍?”
“好話不說第二遍的道理你不懂嗎?”
阮明妤覺得他無聊至極,輕輕拍掉他的手,敏捷的離開他周邊的範圍。
“爸爸和媽媽是在打情罵俏嗎?”
阮遲遲一隻手撓了撓頭,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
此話一出,氛圍更是格外尷尬,阮明妤的臉頰上浮現出些許紅暈看向阮遲遲,不知道他從哪裡學來的這些詞:“遲遲,這些你是聽誰說的?”
阮遲遲突然間笑的燦爛:“幼兒園裡的朋友說的。”
傅靖言看向不遠處的女人,見她的面龐有些泛紅,心裡的怒氣居然消了大半。
“出去。”
他冷冷的開口,毫不客氣的轟走了兩人。
門外,阮遲遲眨巴着那雙水汪汪的眼睛凝視着阮明妤低聲問道:“媽媽,爸爸是生氣了嗎?”
“沒有,他只是這裡有點問題。”
她溫柔的安慰着,順便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阮遲遲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拉着阮明妤進了臥室。
而在樓下,唐棠失魂落魄的坐在沙發上好像整個人的魂都被人勾走了一樣。
“唐小姐?”
一旁傳來較爲好聽的男聲,唐棠突然回神,看到是王璽後便笑了:“王璽?”
王璽點了點頭,隨後擺出一副請的姿態:“傅少叫您去書房。”
聽聞這句話,唐棠便突然間激動了起來,她就知道靖言不會這樣冷落自己,剛剛不理她也只是礙於阮明妤的存在而已。
她朝着書房跑了進去,推開門就見傅靖言手中端着一杯香檳輕晃,臉上的神色令人有些捉摸不透他在想什麼。
“靖言……”
唐棠面龐浮現出些許紅暈,稍顯羞澀的開口喊道。
“王璽,讓女傭收拾好她的東西,你把她送回唐家。”
傅靖言冷若冰霜的開口,不留一絲餘地。
唐棠微微一怔,她連忙走上前去挽住傅靖言的手臂:“靖言,你怎麼了?我好不容易回來,你不想我就算了,爲什麼還要把我趕走?”
傅靖言扶額,抽出了自己的手:“我已經結婚,你也不適合留在傅家。”
他已經讓自己鎮定下來,儘量用稍微好些的語氣和她解釋,但這種態度似乎成爲了唐棠得寸進尺的理由。
“是不是那個女人用了什麼卑鄙手段?否則你怎麼會娶她!”
唐棠嚷嚷着,眼眶已經漫出了淚水,她死死咬着下嘴脣格外不悅的問道。
手段?傅靖言脣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阮明妤是用了些許手段,可他卻心甘情願的答應了,不知這算不算是卑鄙呢?
“唐小姐,請吧。”
王璽站在一旁低聲開口。
唐棠不甘心,她從小到大就一直喜歡傅靖言,如今他說結婚就結婚了,那她算什麼?
“靖言,你有苦衷就告訴我,我會諒解你的。”
她再次握住傅靖言的手腕眼淚汪汪的開口道。
“我需要你諒解什麼?”
男人的聲音深沉且不夾雜絲毫情感,眸中泛寒的看着唐棠冷聲質問。
他一向不喜歡自以爲是的女人,如果不是唐棠從小和他一起長大,他可能根本不會看她一眼。
“靖言……”
唐棠微微一怔,下意識的鬆開手後退了幾步。
“唐小姐,請您不要再惹傅少不悅了,走吧?”
王璽眉頭微皺,開口勸說着。
唐棠死死咬着下嘴脣,她瞭解傅靖言,也清楚他的脾氣,在這裡軟磨硬泡也只是會讓他討厭而已。
“好,靖言,我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
她勉強扯出一抹笑,隨後便轉身快步走了出去。
看着自己被收拾整齊的行禮,唐棠的心裡有種說不出的疼痛。
……
第二天一早,阮明妤剛起牀下樓,就看到兩名熟悉的人坐在沙發上,女傭在一旁笑着附和着兩人說話。
她就算是自行戳瞎雙眼,也能看出這兩人是誰。
“大伯母,阮熙,你們怎麼來了?”
她眉頭微皺,上前冷聲問道,對於這兩人的到來,的確是讓她感到了些許意外。
“明妤,你已經認回了阮家,今後就是一家人,常走動走動也有益於我們的親情。”
王麗娟溫柔一笑,別有深意的開口道。
阮明妤坐在一旁,一大早就登門拜訪,可真是好一句有益於親情,這話她怎麼會信呢?
“表姐,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看你臉色有點不太好。”
阮熙坐在一旁面帶擔憂的看向了阮明妤低聲問道。
擡眼看去,阮熙穿着一身淺白色連衣裙,看似保守,卻短的有些過分,臉上還畫着精緻的妝容,也不知究竟想幹什麼。
“阮家我認下,純屬是出於媒體的步步緊逼,而不是我真的想認,你們的目的也已經達成了,沒什麼事就可以走了,常走動也免了吧。”
阮明妤毫不客氣的說出這一番話,實在是有些令人震驚。
王麗娟眉頭微皺,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明妤,好歹是一家人,你說話能不能別這麼沒大沒小的?”
一旁的阮熙卻十分善良的握住了王麗娟的手安慰道:“媽,表姐畢竟離開了阮家十年,如今有些生分不太熟悉也是正常的,您別生氣。”
王麗娟丟了個冷眼給阮明妤,臉色有些陰沉:“明妤,我好歹是你大伯母,當初把你送走也不是我的意思,對我們也沒必要這麼仇視吧?”
阮明妤脣角勾起一抹冷笑,當年把她送走,身爲大伯母卻也從未開口阻攔過,如今她回來,這大伯母也是萬般不情願吧?
如今突然間改變了態度,也不知是打的什麼心思,她倒也不是仇視,只是不待見阮家的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