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詩聽到聲音迅速站起身來,見阮明妤並沒有要理會她的意思,林詩臉上的神色稍稍沉了沉:“靖言呢?”
阮明妤停下步伐,轉眼看向身後的女人:“不知道。”
林詩雙手緊握成拳,她對阮明妤的恨意已經滲透到了骨子裡:“這段時間我連靖言一面都沒見到,是你爲難他不來見我?”
阮明妤微微一怔,隨後便笑了出來,不得不說林詩的想象力果然豐富:“他不見你,跟我有什麼關係?如果你足夠了解傅靖言,那你應該很清楚他不會聽任何人的話。”
林詩眉頭緊皺,朝着阮明妤走上前:“誰知道你有沒有在他面前說我的壞話?你這種喜歡耍小心思的女人我見多了,常常自以爲是,遲早從這個位置上摔下來要了你的命。”
阮明妤若無其事的輕嘆一口氣,無可奈何的輕嘆:“自以爲是的應該是你,自己表演着一個善良無辜的角色卻做着傷天害理的事情,傅氏內部設計圖被另一家公司所發佈,也是你的傑作吧?不得不說,我很佩服你的能力,居然能在傅氏安插了自己的眼線。”
林詩雙手死死握住衣角,她憤怒的瞪着阮明妤,心中的怒火全部涌現:“你胡說什麼?!我不可能會害了靖言!”
阮明妤脣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她若無其事的點了點頭:“隨便你怎麼說,我又沒有證據,只是憑空猜測而已,你急什麼呢?”
林詩擡手一巴掌狠狠甩了過去。
周圍迴盪着清脆的響聲,阮明妤有些愣住,她緩緩轉過頭去冷冷的看向林詩,脣角勾起一抹冷笑:“打我這一巴掌,就能洗白你那些骯髒的作爲嗎?”
話音落下,她甩手朝着樓上走去,她從得知傅氏出事時就懷疑這件事是林詩做的,可現在看她氣急敗壞的樣子更像是被人冤枉的氣憤。
她迅速走進房間將門重重的關上,腦袋裡一團迷亂,看來傅靖言昨晚一直沒回來,也不知道現在傅氏情況如何了。
林詩站在客廳內呆了許久,她迅速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轉身離去。
紅燈區,周圍的街道髒亂差,走進小巷子內,林詩一臉嫌棄的掃過一旁的垃圾桶,滿是厭惡的推門走進咖啡廳。
看着角落內笑意盈盈的男人對着她招手,林詩心中莫名涌出一股想要作嘔的衝動。
她眉頭微微皺起,邁開步子緩緩走上前,就連腳下的地板她都覺的有些不明液體黏住了她的鞋,她低頭看了一眼座椅,順便拿出紙巾擦了擦。
姜文格外不屑的撇了撇嘴:“以前你的生活可沒有那麼講究,是在傅靖言身邊待慣了養出來的臭毛病?”
林詩將紙巾漫無目的的扔掉,隨後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向姜文:“我如果真的講究,當初就不會和你這樣的垃圾在一起。”
姜文不以爲然的笑了笑,他似乎完全不在意林詩對他的謾罵:“我是垃圾?那你倒是說說你算個什麼東西?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有什麼小心思,和我離婚,然後和傅靖言在一起,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還配和他站在同一條線上嗎?”
男人的諷刺字字句句都傷害着林詩的自尊心,她憤怒的瞪着姜文巴不得殺了這個男人:“那你怎麼不仔細看看自己配不配和我站在同一條線上?你又算個什麼東西,跑來對我指指點點,我現在看到你都覺的噁心。”
兩人已經撕破了臉皮,她本以爲姜文會愚蠢到事事都聽從她的安排,卻不料不經意間她竟然被姜文抓住了把柄。
“我噁心?我可比你差遠了,當初爲了在傅氏穩住腳步,你乾的那些事我會不清楚?說起噁心,我可能比你差遠了,你可別自認清高還把自己當一個大小姐對待了。”
姜文搓了搓下巴諷刺的看向林詩嚷嚷着。
“這次傅氏內部設計圖被盜竊,是你乾的吧?”
林詩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不滿,死死的凝視着他冷聲質問道。
姜文木訥的點了點頭,滿不在意的看着的林詩若無其事道:“是我乾的,有什麼問題嗎?”
林詩雙手緊握,她惱怒低聲吼道:“你知道自己再幹些什麼嗎?我早就說過讓你穩住局面不要輕舉妄動,而你現在的作爲只會讓傅靖言越來越警惕,到時候別說我們得不到傅氏,就連自己的安全都無法保證!”
姜文搖了搖頭,輕輕擺了一個噓聲的手勢:“我知道你想做什麼,這只是一個小小的警告,你籌謀了那麼久的事情我當然不捨得全部都毀掉,我這是在給你機會,只要你乖乖的不去想別的事情,我不會再從背後搞小動作,可如果你不知悔改,那就怪不得我了。”
林詩眉頭擰成一團:“我什麼都沒做,這一個警告你差點把我們都毀掉。”
姜文淡然一笑,像是在看小丑一樣看向了林詩:“你什麼都沒做?可你已經有這個想法了,現在我要把這個想法從你的腦海中徹底磨滅,有什麼問題嗎?”
林詩對他的厭惡越來越嚴重,她多看這男人一眼都會犯惡心:“姜文,我沒想到你居然也是這麼陰險的男人,我當初可真是看錯你了。”
姜文哈哈大笑起來,周圍的一些人將視線轉移到他的身上在背後謾罵着。
林詩眉頭緊皺,只覺的他現在像極了瘋子:“你笑什麼?”
男人擺了擺手,將自己的笑意強行壓了下去,清咳兩聲:“咳咳,我有一個如此陰險的老婆,當然我也要陰險一點,不然豈不是要被你耍的團團轉?我可沒你想象的那麼愚蠢。”
林詩臉上的神色無比難看:“你現在對傅氏的所作所爲,也足夠愚蠢的!”
姜文頓時嚴肅,他擡眼看向林詩:“我很好奇,你到底是在擔心自己,還是在擔心傅靖言?”
林詩微微一怔,擡手端起面前的清水喝了兩口:“我只是擔心我自己的傑作而已,你最好是安分一些,否則我也有辦法折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