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遲重重的點頭,此時傅靖言的脣角卻勾起一抹邪肆的笑,他別有深意的看着遲遲壓低聲音道:“那就讓媽媽好好休息,我帶你去。”
遲遲微微一怔,轉眼看向了昏昏欲睡的阮明妤,拉着傅靖言的手離開了房間。
待阮明妤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她揉了揉雜亂的長髮心滿意足的伸了個懶腰,她環顧四周,並未見到傅靖言和遲遲的身影,她起身朝着屋外走去,推開了房間的門,只見門外守着兩名保鏢,很是恭敬的看向了她:“少夫人。”
阮明妤微微一怔,稍顯尷尬的笑了笑:“傅靖言呢?”
保鏢頭也不擡的繼續道:“少爺去游泳池了,東西已經給您準備好了,少爺讓您醒了以後前往。”
阮明妤點了點頭,轉身重新回到房間,果然客廳的桌子上放着一份禮盒,她走上前打開,只見一套分體泳衣展現在她的眼前……
阮明妤微微皺眉,隨手拿起來看了看,心中總覺的有些地方不對勁。
她換號以後將披風披在身上,迅速走了出去,保鏢帶着她前往了泳池,推開門的那一剎那,阮明妤就注意到有個地方被人羣包圍住。
保鏢上前開道,阮明妤順着走進去,只見被包圍住的人果然是傅靖言。
他此時正一臉悠閒的看着周邊的海景,完全沒有理會那些女人在他身邊瘋狂的舉動。
“媽媽,你可算來了,這些阿姨圍着爸爸已經很久了。”
遲遲嘟着一張嘴很是不屑的嚷嚷道,還一臉怨恨的看向傅靖言吐了吐舌頭,他當然知道自己的爸爸很受歡迎,可他還是有些不爽。
阮明妤尷尬的笑了笑,單手拖着下顎看向大海,些許光芒映射在海面上泛射出銀色的光芒,她靜靜的盯着耳邊的嘈雜的聲音逐漸消失不見。
“這泳衣你還喜歡嗎?”
耳畔傳來男人溫柔的詢問聲。
阮明妤回過神來轉眼看去,只見傅靖言坐在她的對面別有深意的問道。
而原先圍繞在周圍的那些人都不知什麼時候消失不見,四周安靜的有些可怕。
“爸爸說,這泳衣是他親自挑選的,還說什麼尺寸應該剛剛好。”
遲遲揉了揉腦袋,有些不解的說道,滿是好奇的看向了阮明妤誇讚道:“可是我覺的媽媽穿什麼都好看,這並不是爸爸的功勞啊。”
阮明妤的臉色略顯蒼白,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泳衣,擡起頭來死死盯着傅靖言:“你都幹了些什麼?”
傅靖言悠然一笑,別有深意的凝視着她:“身爲你的丈夫,就應該瞭解你的分毫,我不允許任何地方出現差池。”
阮明妤眉頭緊皺,她第一次見人耍流氓可以到這種理直氣壯的地步!傅靖言的所作所爲還真是超乎了她的想象!
“嗯?你看似有些不太喜歡?”
傅靖言靠在椅子上略顯失落的問道。
阮明妤漏出自己百分百的假笑:“不,我很喜歡這件泳衣,只可惜是你挑出來的,所以我現在沒那麼喜歡了。”
兩人針鋒相對,氣氛明顯充斥着些許危險的氣息。
遲遲似乎察覺到了什麼,連忙走上前去拽着阮明妤去游泳。
晚上,阮明妤應傅靖言的要求去和他參加晚宴,而遲遲則自己挑選了一名保鏢陪着他玩。
晚宴之上,阮明妤看着四周的豪華裝飾只覺的有些過分奢侈,她輕輕嘆氣,挽着傅靖言的手臂走入了會場當中。
“我有個生意要談,你在這裡等我片刻,不要亂走。”
傅靖言低頭看向身邊的女人溫柔的開口,臉上帶着些許擔憂,他生怕阮明妤在不經意間就招惹上了危險的人。
阮明妤點了點頭,無奈的看着傅靖言朝着遠處走去。
她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正百無聊賴的看着窗外,耳邊卻傳來了一陣帶有諷刺的聲音:“阮明妤,好久不見,這麼多天,你有沒有想我?”
女人的聲音很是溫柔,可其中參雜的危險與熟悉感讓阮明妤略顯詫異。
她轉眼看去,只見周玥站在一旁身着深紅色長裙無比高傲的凝視着她,那頭短髮被處理的極好,臉上的濃妝更是將她嫵媚的一面襯托了出來。
“周玥?你怎麼在這?”
阮明妤眉頭緊皺,站起身來冷冷的看着她漠然問道。
周玥手中端着香檳舉了舉杯:“怎麼?這種地方你能來,我就不能來了?還是你打骨子裡便認爲我低你一等,不配來這種地方?”
周玥掩面而笑,聲音低沉且優柔。
阮明妤眉頭微微皺起,她環顧四周,並不想在這種地方和周玥產生任何爭執:“那就恭喜你,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話音落下,阮明妤轉身便要離開,手腕卻被人一把握住。
她眉頭微皺,轉眼看向周玥狠狠抽出了手:“你想幹什麼?”
周玥冷笑,將手中的香檳遞到了她的面前意味深長道:“我沒想做什麼,就當是爲我們逝去的友情,我敬你一杯酒,有什麼問題嗎?”
看着面前的香檳,阮明妤伸手接了過來,她心痛自己失去了一個要好的朋友,可她也從那時厭惡了周玥的虛僞。
“喝啊,你現在已經連這點面子都不願意給我了嗎?還是在你看來,我的酒根本就配不上你來喝?”
周玥見阮明妤並未要將這杯酒喝下去的想法,那張俊秀的面龐上不免浮現出了些許失落的神情,她委屈的看着阮明妤,似乎要落淚了似的。
阮明妤眉頭微皺,擡手便將這杯酒揚手喝下,苦澀的酒香氣息在脣齒中蔓延,她臉上的神色沉了沉,將空酒杯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現在,可以了嗎?”
阮明妤冷聲開口,被酒精劃過的嗓子稍顯沙啞。
“你隨意,但我有件事想要告訴你哦。”周玥微微一笑:“你考試作弊,是我讓人去陷害的,也沒有爲什麼,只是看你深陷議論當中,我覺的很開心而已。”
阮明妤皺眉,她曾在一開始就料到這件事是周玥做的,除了她之外,似乎不會有人有這種惡趣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