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詩臉上的神色明顯不太對勁,早晨有氣就硬生生受下來的阮明妤,晚上回來怎麼和變了個人似的?愣是懟的她半句話都不敢多說。
“靖言,對不起,剛剛情不自禁就靠你太近了,要不我還是離開這裡吧?”
林詩迅速鬆開手和他保持了距離,一雙柔嫩的手緊緊握在一起,十分爲難的開口道。
傅靖言轉眼冷冷掃過她,漠然開口道:“不需要,她時長腦子出問題,不用理會。”
不知道爲何,傅靖言剛剛看她發脾氣冷嘲熱諷的樣子,心裡居然還有些開心。
“靖言……我現在真的很痛苦,我知道我已經不配留在你身邊了,可我心裡仍然都是你的身影,我放不下你,但我現在打擾了你的生活,我是不是罪該萬死?”
林詩眼眶微微泛紅,她十分失落的看着傅靖言低聲問道,委屈且可憐的樣子一直是她演技的巔峰,完全無法挑出任何毛病。
“沒有,當初他們逼着你離開我身邊,讓你的生活一團糟,是我沒保護好你的過錯,不要多想,你好好休息,以後不必對阮明妤唯命是從。”
傅靖言甚至沒有看她一眼,只是冷冷的丟下一句話便迅速上了樓,林詩伸出去的手停頓在半空中,雖然傅靖言所說的每句話都帶着關心與擔憂,可她總覺的有些地方不太對勁。
阮明妤前去了學校,她揉了揉咕咕作響的肚子十分無奈,剛剛話說的那麼難聽,她也不好意思留在哪裡吃飯,匆匆來了學校就開始餓。
“明妤。”
一陣呼喚聲傳來,聞江對着她招了招手,將手中的飯盒遞上前去:“現在是緊張時刻,我擔心你沒有時間吃飯,給你送來了。”
阮明妤微微一怔,擡起頭來看向聞江十分感激的點了點頭:“謝謝,麻煩你來一趟,挺不好意思的。”
這些客套話從前的阮明妤可從來不會說,聞江溫柔一笑,能一天天看到阮明妤的變化,他的心中也感到無比開心。
“正巧最近公司不是很忙,我也有時間給你送飯,考試記得加油。”
聞江溫柔的注視着她低聲說道,他滿眼溫柔卻都是阮明妤一人。
兩人閒聊了片刻,阮明妤就轉身回到了教室,而不遠處的唐棠看着這一幕心裡莫名絕的不太舒服,她緩緩走上前去撇了撇嘴氣鼓鼓的問道:“都到這個地步了,你還是不忘對阮明妤這麼好,看來她的魅力果然超乎我的想象。”
聞江悠然一笑,不以爲然的開口:“照顧她,也是一位舊友臨終前的託付,不管對她是出於妹妹的疼愛還是真的愛她,我都要盡力。”
唐棠愣了愣,臉上隱隱浮現出些許紅暈:“大家都認識,怎麼沒見你照顧我一下?”
聞江眉頭微挑,無奈的看着唐棠低聲笑道:“唐家的大小姐還需要我來照顧嗎?唐家早已經派人把你照顧的很好了吧?”
唐棠臉上的神色逐漸蒙上了些許失落,她輕輕搖頭:“並沒有,唐家是唐家,我爸媽忙着工作的事情整日不在家,每個月定期的生活費倒是會打來,可惜這不是我想要的。”
她在別人眼中是過着上流社會的生活且十分自由的,可她寧願有人管着,也不願意無拘無束到這個地步。
看她失落的面龐,聞江輕嘆了一口氣,淡然一笑道:“那以後我也幫你帶一份?”
唐棠冷哼一聲,不以爲然的擺了擺手:“算了吧,你還是好好照顧阮明妤吧,我纔不要你施捨,要上課了,我先去教室了,你就別一直站在這裡了,像個圖謀不軌的大叔。”
話音落下,唐棠迅速邁開步子跑遠。
聞江注視着她的背影漸行漸遠,心中感到些許苦澀。
下了晚自習,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阮明妤只撐着疲倦的身體出了校門,不料看到了王璽。
阮明妤皺了皺眉,完全無視了王璽的存在,自顧自的朝着遠處走去,王璽迅速走上前:“少夫人,請您跟我回去吧,這麼晚了,您一個人在外不安全。”
阮明妤微微一怔,她轉過頭去十分詫異的看着王璽,原先一口一個阮小姐叫的不是挺好的嗎?怎麼突然間就改口了?
“你叫我阮小姐吧,少夫人我可擔不起。”
她的一臉嫌棄的開口道,王璽卻十分尷尬的笑了出來:“是老爺子親自吩咐的,您就別爲難我們了。”
阮明妤木訥的點了點頭,看了看空蕩蕩的四周,的確見不到一輛出租,她只好乖乖的上了車回到了傅家。
剛進門,就看到傅靖言正坐在沙發上靜等着,她裝作沒看到,轉身要走,卻被傅靖言叫住:“見到我就跑?”
阮明妤停下步伐,轉眼看向傅靖言冷笑道:“見到你不跑,難道要我站在原地被你無厘頭的訓斥嗎?”
傅靖言眉頭微皺,屬實搞不懂阮明妤的腦回路:“我什麼時候訓斥過你?”
阮明妤走上前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林詩沒事找事,你那句不是針對我?傅靖言,你要是真的喜歡她,就趕緊和我離婚好嘛?”
她突然間嚴肅起來,死死的盯着傅靖言一字一句的說着。
傅靖言臉上的神色頓時陰沉下來,他冷若冰霜的看着阮明妤質開口:“別做夢了。”
話音落下,傅靖言起身便朝着樓上走去,阮明妤皺着眉頭看着他的背影逐漸消失,心中格外不爽。
阮明妤上樓休息,剛推開房間的門就看到林詩正在她的房間當中,她輕輕皺眉,臉上的神色頓時陰沉下來:“你很喜歡偷偷跑去別人的房間嗎?”
林詩轉眼看向阮明妤悠然一笑:“不,是光明正大的進來,順便找到了這個。”
她的手中輕輕搖晃着一枚戒指,阮明妤麼頭緊皺,那是她和傅靖言結婚的契約戒指。
“把我的東西放下,你的髒手不配碰。”
阮明妤冷冷開口,每個字都充斥着寒意。
林詩身子微微一顫,可見阮明妤這樣說,她的心中就越是不爽:“你就是藉着當初的婚約才嫁入傅家,靖言對你根本就沒什麼感情,你怎麼好意思留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