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妤倒吸一口冷氣,她萬萬沒想到王麗娟真的會一頭撞到牆上。
“大伯母……”
阮明妤低聲呼喚,伸出的手頓在原地,傅靖言眉頭擰成一團,王璽迅速拿出手機撥打了急救電話。
待兩人被帶走,阮明妤整個人還處於驚慌失措的狀態,她呆呆的坐在沙發上眼神空洞不知道盯着什麼地方看。
傅靖言走上前擡手輕輕搭在阮明妤的肩膀上低聲道:“不會有事的,放心。”
阮明妤身子微微一顫,擡起頭來看向身後的男人良久後開口道:“我不應該做的那麼過分吧?畢竟阮思源是我的大伯父……”
她的聲音有些發顫面龐上滿是恐懼自責。
“都是成年人,他理應爲自己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你不需要自責。”
傅靖言輕嘆一口氣低聲安慰着,也沒想到阮家的人居然如此麻煩。
“遲遲呢?他還在睡覺嗎?”
阮明妤深吸一口氣,擡手揉了揉額頭舒緩着疲倦低聲問道。
“嗯。”
傅靖言冷冷開口吐出一個聲結,那雙眼眸凝視着不知所措的女人。
“我還是去醫院看看吧,阮思源做錯的事情不應該遷怒與她和阮熙。”
阮明妤站起身來淡漠開口,出於禮貌,她覺的自己應該去醫院探望一下。
“好,我陪你去。”
傅靖言不假思索的答應下來,看阮明妤的狀態他的心中也十分擔憂,更不放心她自己前往醫院。
“公司的事情不用處理了嗎?阮家的瑣事已經麻煩你好多次了,我不想給你增添更多的麻煩。”
阮明妤微微一怔,詫異的看向傅靖言意味深長的開口。
“公司的事情王璽會處理,你不用擔心這些,跟我走。”
傅靖言漠然的丟下一句話,掃過王璽,便直接握住了阮明妤的手朝着外面走去。
車內,阮明妤坐在副駕駛看向了一旁開車的男人發呆,她隱約察覺到兩人之間的關係出現了些許變化,傅靖言對待她的態度逐漸溫柔,彷彿他們成爲了真正的夫妻。
車輛穩穩的停下,傅靖言察覺到阮明妤的視線順着看去,眉頭微皺:“怎麼了?”
阮明妤猛然回神,連忙搖了搖頭將腦中的事情一掃而光。
走進醫院查找到了王麗娟的病房便一同上了樓,阮明妤剛剛出現在病房門前,就被阮思明狠狠打了一巴掌。
傅靖言眉頭擰成一團,將阮明妤拉入自己的懷中漠然注視着阮思明冷聲問道:“阮先生很喜歡動手打人?”
阮思明臉上的神色陰沉到了極致,他指着阮明妤的鼻子罵道:“我阮家怎麼會有你這種孽畜?不顧親情將你大伯送進了監獄,又逼的你大伯母撞牆!”
阮明妤靠在傅靖言的懷中面無表情的看着眼前的惱怒的中年男子:“阮思源綁架遲遲,他進監獄是他自找的,並非我陷害他進去。”
“你還敢嘴硬?!如果不是你,你大伯怎麼會綁架那個野種,又怎麼會進監獄?你不認自己是阮家的人沒關係,你又爲什麼不肯把股份讓出來?”
阮思明破口大罵,礙於傅靖言護着她,他也沒機會動手打人了。
“我已經答應讓出股份,可他在合約上卻加上了額外一條,要求我給予他三億,我哪來的錢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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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明妤雙手緊握成拳,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她如今對阮思明徹底失望透頂。
阮思明脣角勾起一抹冷笑,看着阮明妤和她的母親越來越像,他的心中更是厭惡至極:“阮家對你的養育之恩都比不上這三億?你仰仗着傅家,就算是給阮家一點好處又怎樣?”
傅靖言面無表情的看着阮思明這不要臉的樣子感到作嘔:“阮先生,如果不想阮氏在一夜之間徹底倒臺,我勸你說話最好注意些,正因你是明妤的父親,我對阮家已經留有了情面,如果你一而再的挑戰底線,我絕不會饒了阮家。”
周圍的空氣頓時冷下幾個度,阮思明身子微微一顫,擡起頭來惶恐不安的看向傅靖言硬生生的將怒火給憋了下去,傅家,是他幾條命都惹不起的。
“看阮先生並沒有悲傷的神色,你的大伯母肯定沒有生命危險,我們沒必要留在這了。”
傅靖言冷笑開口,轉眼寵溺的看着阮明妤握住她的手離開了醫院當中。
剛出醫院門口,就看到阮昀匆忙跑來,他見到阮明妤的瞬間便愣了愣,緩緩走上前去滿是歉意的鞠躬:“明妤,很抱歉我爸媽給你造成了麻煩。”
阮明妤頓了頓,擡起頭來捂住自己的半邊臉頰搖了搖頭。
“按照法律程序走吧,該怎樣就是怎樣,他做錯了事情也理應付責任。”
阮昀輕嘆一口氣苦澀一笑道,隨後便轉身走進了醫院內。
傅靖言低頭看了一眼思緒不明的阮明妤,輕輕握住她的手上了車回到了傅家。
剛進門,就看到熟悉的人影坐在沙發上,傅靖言皺了皺眉,未曾理會唐棠拉着阮明妤便要上樓。
“傅靖言!你現在連一句話都不願意和我說了嗎?”
唐棠站起身來注視着傅靖言的背影大喊道,臉上盡是失落。
傅靖言停下步伐,冷漠的看向唐棠問道:“你想說什麼我很清楚,沒什麼事你可以走了。”
他毫不猶豫的下達逐客令,完全不給她留有任何顏面。
“阮明妤和你在一起純屬是有圖謀,可你從不認真聽我說一句話,甚至還爲了她鋌而走險,傅靖言,你做了這些她有感激過嗎?爲什麼非要爲了一個認識不到半年的女人做到這個地步?你把我放在什麼位置啊?”
唐棠知道傅靖言爲阮明妤做了多少,打壓媒體甚至派人時時刻刻的看着她,一旦她處於劣勢便會出現在阮明妤的身邊,這樣的保護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傅靖言面無表情的看着唐棠冷若冰霜道:“青梅竹馬不代表我一定要和你在一起,我對一個人好也從不要求回報,唐棠,你鬧夠了沒有?”
一句鬧夠了沒有似乎徹底打醒了她。
唐棠呆呆的注視着傅靖言,越看越覺的這男人無比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