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冉的房間,其中一個男服務員盯着祁尊走出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個男人很眼熟。”
女服務員皺着眉頭在大腦裡搜索了一遍,嘀咕道:“好帥啊!但是明星裡面沒有這號人物啊,這男人簡直帥出了人類新高度,如果是男明星的話我肯定記得的,不過真的好眼熟啊,就是一時想不起來..”
聞言,男服務生雙眼一亮,有些興奮:“我想起來了,財經報道,這人不是男明星,像,像A市那個祁尊,富可敵國的祁尊!”
說着他追了出去,剛好看見男人準備進電梯,急忙叫住了他:“先生,先生!”
祁尊側過頭來淡淡的看着他,沒開口,眼神示意他說。
“請問先生貴姓?”男服務生搔了搔頭,腦瓜子機靈的轉了一圈兒,說道:“要是我們林總明天酒醒了,問起是誰送她回來的,我們也好有個交代。”
祁尊不假思索的吐出兩個字:“姓展。”
剛纔送她上來的時候,服務生說‘我們林總是單身’,她隱藏了他,雖然胸口憋着一股怒火,他咬牙忍了,暫時不想去打亂她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生活圈子。
“謝謝展先生,您慢走。”男服務生抓着腦袋看着他進了電梯,自言自語道:“不姓祁嗎?財經報道里經常看見啊,長的也太像了吧..”
電梯到一樓,祁尊邊出來邊掏了手機,撥了展躍的電話,電話接通,語氣暗沉沉的吩咐:“過來接我。”
電話那頭的人愣了幾秒,萬分驚訝的語氣:“你..你不在那邊過夜?被攆出來...”
展躍明顯感覺從電話那端冒寒氣過來了,他乾咳兩聲,急忙剎住了話:“好吧,你大概要等我二十分鐘。”
祁尊收了手機,邊慢悠悠的找休息區,邊審視着酒店的佈置格局,入眼尊貴大氣,奢華卻不俗氣,客流量還不錯,這是她親自打下來的一片小天下。
他脣角不自知的勾起,眸光溫和,忽然想起展躍的話來:‘豆芽菜現在能開公司掙錢,喝醉了還能打色狼,這麼彪悍,還能把她帶回家嗎?’
其實他一直是有氣的,覺得自己連命都可以給她,難道還夠讓她有自信留下來嗎?不就是不孕嗎,有沒有孩子又有什麼關係?人都只活一世,管死後的事做什麼呢,天下姓祁的那麼多,又不是到了他這裡就絕了。
那天老頭讓人把他綁在手術室裡,打了催情劑,準備強行提取精/液,他憤怒了,當時他想到卻是:我的沫冉也是林家獨苗啊,爲什麼要讓她承受這麼大的痛苦?林家也只剩下她了,我又如何能忍心跟別的女人有個孩子?真的做不到。
沫冉用槍指着他,絕情的離開,他知道是自己的極端把她逼上了這一步,在一起這麼多年了,她的那點心思他又怎麼會不懂,他讓展凌瞞着她病情,把問題推在了自己的身上,暴露了他不會找代理孕母的打算,老頭的壓力,祁家每個人給她的壓力,加上他的極端,把她徹底壓垮了,她以爲自己那麼絕情的離開了,他會過得更好,她心裡所顧所想的全是他,還有整個祁家,她沒有想過她自己,這樣一個傻女人,就算那一槍不
是楚逸凡開的,真的是她開的,他也沒打算放她走的。
而這一次,他不會再極端了,不會再讓她痛了。
“哇!好帥好帥啊!真的好像祁尊啊!肯定就是他..”
“剛纔進來我就覺得好眼熟!他以前經常上娛樂雜誌,跟女星邢心蕾傳了好長一段時間的緋聞,肯定是祁尊。”
“我在財經新聞上經常看見祁尊耶!天啊!本人比銀幕上還要帥啊!”
一羣女人搶着一本雜誌,把封面上的人物和迎面走過來的男人對比着,壓低聲音,興奮的嘰嘰喳喳吵個沒完。
祁尊微微皺了下眉,眼底有一抹不悅,他又不是藝人,一向很反感這種追捧,本來準備往大廳的休息區走的,改變了注意,邁着修長的腿,直徑出了大門。
嘰嘰喳喳的幾個女服務生,還想跟他打招呼確認自己的猜測是不是對的,沒來得及開口,人就已經從身旁走了過去,畢竟人家不是男明星,不能像追星一樣去圍堵人家,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出了大廳。
祁尊十分低調的從林沫冉的店裡出來了,忽然意識到,今晚送她回來有些不妥,她跟章揚喝交杯酒是真的讓他憤怒了,一下子就失去了冷靜,若是讓人知道她是他的太太,爲了安全考慮,他又得給她安排保鏢跟着了,這樣就會打亂了她好不容易的平靜,現在還不是時候。
展躍大概還要十幾分鍾才能到,他掏出一支菸點燃,站在光線暗沉沉的停車場地等着,這舉動讓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可笑,還真有那麼點狼狽,展躍那傢伙看他抱着沫冉上了章揚的車,以爲他今晚會留宿在沫冉那裡,哪知道,爲了配合她的‘單身’身份,他竟然被一羣服務生轟了出來。
大概十五分鐘,展躍開車來了,他丟下菸蒂,從昏暗中走出去,迎了上去。
展躍立馬一腳剎車停住,瞪大了眼睛盯着他走出來的方向,窩草!君悅停車場!
拉開車門彎身上車的人,一身冷的掉冰渣子的氣場,展躍立馬老實的什麼調侃嘲笑的想法都不敢有了,小心問道:“爺,我們是回分公司?還是去..找個酒店休息?”
靠!這不就是酒店嗎?
真不知道這位爺怎麼想的,到了自己女人的地盤上,就這麼悶不吭聲的走了!這可太不像他的行事作風了。
“展躍..”祁尊不答,暗沉沉的喊他的名。
展躍頓時全身的皮一繃,汗毛都豎起來了,這語氣不妙啊!他硬着頭皮應道:“怎..怎麼了?”
“說說,你對沫冉什麼看法?”
我滴個娘啊!我能有什麼看法啊!關鍵是我敢有什麼看法嗎?我有資格有什麼看法嗎?
“呵呵...爺這話問的小的惶恐了..”他乾笑着打哈哈:“沫冉是你的女人,我能有什麼看法啊..”
“嗯..”祁尊點點頭,右手手指輕輕轉動着左手無名指上的那枚婚戒,他忽然客客氣氣的笑道:“那真是太感謝了,你還知道她是我的女人。”
這語氣配上他這句話,展躍只感覺從額頭上滑下一顆冷汗來,心尖兒發顫,都不知道如何接話了。
往往祁尊
這個樣子,簡直比十大酷刑還要可怕!
只聽他緊接着漫不經心的一句:“可是,我怎麼感覺你對我的女人看法很大啊,怎麼,在我面前不敢說?”
展躍倒抽涼氣,立馬左手控制方向盤,伸出右手中間三根手指頭做發誓狀:“沒有!真的沒有!保證沒有!絕對沒有!爺,您有這想法真的太奇怪了。”
此時此刻他恨不得抽自己兩嘴巴,祁尊要過海濱市來,他二話不說丟下自己公司的事就跟過來了,幹嘛要跟過來啊!早知道安排其他兄弟就好了。
一看祁尊這架勢,就是起了歹心了,又要收拾他了,那方面憋久了還真是可怕啊!
窩草!豆芽菜也真是夠了,這簡直就是佔着茅坑不拉屎啊!作爲祁少奶奶哪有不幫祁尊泄火的道理!
展躍苦悶的腹語着,絲毫沒覺得自己這比喻有什麼不妥,祁尊這人是最不喜歡有人在他面前撒謊或者耍滑的,想到這兒,他立馬補充一句:“那啥..真要我說點什麼,我就是覺得,她太欠幹了,別的真木有。”
“嗯..”祁尊再次點點頭,表示贊同,忽然話鋒一轉:“那麼,那天在醫院發生的事,展少是不是欠我一個解釋呢?”
那天在醫院..
完了,這是秋後算賬啊!
展躍後脊背也開始冒冷汗了,這事兒沒有半個人向祁尊彙報,竟然他都知道!
差點忘了,祁尊精通心理學,他對他們每個人都瞭如指掌!根本就不用匯報,他幾乎把他們會做什麼都算的死死的!他受了那麼重的傷,命懸一線,他知道他們肯定會遷怒於豆芽菜,認爲她跟楚逸凡是一夥的。
那天是他帶頭把林沫冉趕走的,當時是真特麼氣過頭了。
展躍這才發現,原來祁尊的隱忍和深沉,竟然到了這種可怕的地步,他能一直忍到現在,跟楚逸凡的事情徹底了結了,讓他們都盼着他能把林沫冉接回家的時候,纔來收拾他!
展躍哪還敢有半個字的狡辯?立馬溫溫順順的三個字:“我錯了..”
“錯哪兒了?”
“我不該說話太重了,傷了沫冉的心,這一年半..她在外面吃了不少苦..”
後座的人沉默了,這種沉默簡直磨人的要命。
要殺要剮,您倒是乾脆點啊。
良久後,他忽然提高音量出聲:“姓展的,以前的事老子現在沒工夫收拾你,我要你三日內,讓她主動找上我,你出面比我方便。”
“啊...?”展躍腦海裡忽然冒出林沫冉拿電棒電人的畫面來,心想着,你都能被轟出來,你讓我三天內讓她主動找上你?要不要這麼坑人啊!
“怎麼?做不到?”
“沒..沒有..”展躍苦大仇深的皺緊了眉頭:“我是說,如果方法不限的話..”
“讓她主動找上我,方法不限..”
展躍一聽,那點歪門邪道的心思頓時就活躍了,什麼迷/藥啊、催/情/劑啊、等等..
只是他剛冒出這種想法就被祁尊給滅了:“不可傷她分毫,也不要暴露了她的身份。”
窩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