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好久不見
陳千夏跟着他的步伐想要離開小巷的時候,才發覺腳痛的要命,不由的呻-吟一聲,讓走在前面的江禹城轉過身來,看到她痛苦的表情,當即就頓下身去看她的腳踝,已經腫了起來。
他一邊脫下她的高跟鞋,一邊輕斥道:
“你都沒感覺嗎?崴成這個樣子居然還跑那麼遠的路?”
陳千夏覺得萬分委屈:
“我的怕被抓好不好,太丟人了。”
“爲了你可笑的面子,這條腿是不是也可以廢了?!”
“沒那麼嚴重吧?”
痛苦都在自己的身上,她大概也知道厲害的程度,雖然知道江禹城有可能只是嚇她,但還是忍不住的詢問了一句,江禹城卻依舊口氣不善:
“不知道。”
陳千夏也來了脾氣:
“江禹城,你有什麼理由鬧脾氣啊,如果不是你非要偷東西,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吧?我現在這幅樣子也都是你害的!”
江禹城聽她吼完,也只是擡頭看了她一眼,隨即將兩隻高跟鞋遞給她:
“拿着。”
陳千夏拒絕:
“我爲什麼要拿。”
“拿着!”
“不要。”
江禹城無奈,扯過她的手,將鞋子繫帶的部分塞進她的手中,然後在陳千夏準備發火之前,在她面前緩緩的蹲下身去,讓陳千夏一時忘了腳上的傷,嚇的直往後退,痛的她倒抽一口氣。
江禹城蹙眉:
“你能不能小心點?”
陳千夏猶在震驚中沒有反應過來,對於他不善的口氣也就不怎麼在意:
“江禹城,你該不會是要揹我吧?”
他站起身來,走近她,挑眉道:“難不成你是想我抱你?公主抱?”
陳千夏果斷搖頭:
“不用,不用,只是有點不習慣而已。”
江禹城沒有再理她,重新轉過身去蹲下,然而他等了一會兒,依然沒有感覺到有人爬上她的背,無奈的嘆出一口氣,頭也不回:
“陳千夏,我數一二三,你要是再扭扭捏捏的,我就一個人離開,到時候你自己想辦法回去,我說到做到!一、二……”
陳千夏不會委屈自己,而且她信奉識時務爲俊傑的至理名言,所以在江禹城那聲三還未出口的時候就果斷的跳上了他的背,然後還不忘爲自己解釋一句:
“我體重只有46kg,沒有很重。”
江禹城在她看不到的前面不由的微笑,他當然知道她沒有多重,平時看過去就跟皮包骨頭一樣,晚上抱着睡覺都感覺**的,一點都不舒服,真不明白女人就那麼在乎自己的身材,稍微肉感一點其實挺好的。
陳千夏在江禹城的背上有些恍惚,這樣的場景未免有些太過熟悉,彷彿是她夢境中無數次出現過的一樣,可是夢境也有好有壞,有美有惡,就比如昨晚的夢境,可是此時此刻想起來,她竟然覺得並不能使自己變得矛盾。
她有些自嘲的笑笑,伸手將江禹城抱的更緊一些,雖然知道,這份溫暖馬上就會有終結。
回到酒店以後,江禹城叫來醫生,看過之後聲稱沒有太大問題,休息幾天就好,最好早晚拿熱水泡泡腳,淹沒腳踝,如果不方便,拿熱毛巾敷一下也是可以的。
江禹城道謝,送走了醫生,回頭看着坐在牀邊竊笑的陳千夏不由的生氣:
“笑什麼?”
陳千夏搖搖頭,並不打算告訴他自己的感覺,因爲她覺得這一天下來很值得,雖然足夠狗血和戲劇性,但是卻是她出來之後最愉快的一天,縱然自己還受了點傷,卻收穫頗多。
江禹城不知道從哪裡拿來了一個木桶,有陳千夏膝蓋那麼高,令陳千夏很是驚訝:
“這麼古董的東西你是從哪裡弄來的?”
“買來的。”
“買來做什麼?”
“你說呢?”江禹城將木桶放在陳千夏的面前,拉過她的雙腳放進去,陳千夏知道作用之後卻更是驚訝了:“江禹城,醫生不是說熱敷也是可以的嗎?有必要搞這麼個東西來嗎?”
“熱敷?”江禹城挑一下眉毛:“誰去不厭其煩的給你換毛巾?你自己換嗎?還是指望我?你最好想都不要想!”
原來如此,陳千夏恍然大悟,突然覺得一切都順其自然了起來,江禹城是怕麻煩以及不願意侍候人,那麼接受他這樣的好意,也是幫到了他自己,陳千夏心安理得了。
江禹城將一些陳千夏覺得奇奇怪怪的東西統統扔進木桶裡去,甚至她還發現了幾條幹掉的小蟲子,頓時將腳從木桶裡抽出來,顧不得將水溼了滿地:
“江禹城,你在水裡是放什麼東西,你存心整我是不是?”
江禹城看着地上的水漬微微蹙眉:
“你可以安分一點嗎?”
“誰讓你放那些東西?!”
“那些是草藥,能幫助你的腳快點好起來!別不知好歹。”
陳千夏還是不信,即使信她說的,她也拒絕和那些幹掉的屍體共同存在在一個空間裡,她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
“我寧可我的腳永遠不好,也不要見到那些,你趕快拿走。”
“陳千夏!”江禹城大概被陳千夏磨的已經到了臨界點,聲音都聽出來帶着一觸即發的火藥味,可陳千夏也有她堅持的東西,比如說,她天生就很怕這些小蟲子,不管死不死,她就是很怕,這大概也是她無論如何都妥協不了的東西。
最後僵持不下中,江禹城二話不說,拉過陳千夏的腳塞進木桶裡,期間居然還小心翼翼的避開了她的傷處,陳千夏掙脫不開,就開始用手捶打江禹城:
“你混蛋,江禹城,我不要和那些噁心的東西親密接觸,你放開我……啊,他們在咬我,你放開啊……”
江禹城滿臉黑線:
“他們都是屍體,怎麼咬你?”
“你不怕他們當然可以說風涼話,我就是膽小行不行,我是女人,又不是大丈夫,快放開我……”
陳千夏固執起來也真是要命,連江禹城一個大男人都降服不了她,最後被她折騰的滿身是水,才逼不得已的放開了她,看着她那副受了驚嚇的樣子,他滿腔的怒火竟轉化爲一點一點的於心不忍,但嘴巴卻並不表現出來:
“陳千夏,你如果害怕蛇,就去養一條,我保證你以後就不會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