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屋裡早已是一片音樂聲,大家都紛紛在舞池裡飛揚,而秦斯路此刻卻不見蹤影。
墨子非根本不想再去湊那份熱鬧,就這樣安靜的躲在這一個角落,何嘗不是好事。
她現在嚐到了孤獨的感覺,這在以前母親去世時,她都未能有如此深切的體會。
“喲,今日這麼輝煌的秦氏少夫人竟然一個人在這裡?”
墨子非一回頭,則看到了那一張嬌豔的臉的出現在她面前,這不是關心悠是誰!
本不想搭理她,可是耐不住心中的疑問。
“你怎麼在這?”
墨子非想着這不是公司內部聚會麼?關心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不好意思,這個我無需告訴你!況且,我認爲你識相的話,不要再繼續探究,要不然受傷的可是你哦。”
關心悠搖晃着酒杯裡的紅酒,輕輕的用脣抿了一口:“好喝。”
那一張一合的嘴脣似乎和那紅酒的色彩融合在了一起,墨子非只覺得諷刺。
這算什麼,她竟然還在她面前威脅。
“你到底想怎樣?”
墨子非忍住心中的憤怒,冷冷的問。
“我不想怎樣,我只是接受別人的邀請而已,對不起,我的男伴現在肯定在找我了,我就不陪你吹風了。”
說罷,揚起笑臉準備離開。
“哎呀!”墨子非還沒有準備好,就感覺一股涼涼的東西直直的潑到了臉上。
再睜眼,則看到關心悠楚楚可憐的盯着她:“對不起,實在是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說完還不忘作勢要擠出兩滴眼淚,墨子非正在發作,則看到外面的音樂已停,人羣已四下散開,她現在這副模樣定然是讓他們看不得。
那純白的皮草早已變了色彩,胸前好大一塊深紅。
恨恨的看了她一眼,墨子非只是深吸一口氣,轉身匆匆的離開,留下一臉壞笑的關心悠。
幸好這離洗手間不遠,墨子非看着這大片的酒漬,怕是清理起來也很困難。
秦氏的洗手間設計得還挺不錯
,一間是換衣間,比外面的純洗手間更加隱蔽,而大多人都只是會用到外面。
這恰好給墨子非很大的方便,如果她不是在秦氏上班,想必也沒想到之 中間的竅門。
鏡中的自己確實狼狽,頭髮,臉上,衣服上全是紅酒的酒漬,溼溼的看起來着實不舒服。
墨子非對着鏡子中的自己笑笑,又再次清理起來,妝容還好說,就是這純白的皮草容易留下印跡,這是她再怎麼掩飾都不能改變的。
秦斯路偏偏選了這件,讓她都覺得這就是命運的安排,在她的生命中,就該有這個劫數。
紅酒的酒漬清理得差不多時,墨子非才發現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拿出手機一看,竟然有十來通秦斯路的來電。之前由於緊張,她硬是將手機設成了靜音,就怕在這種場合出醜,今果不然,還是出了醜。
此時手機中的來電,讓她想到如果沒有急事,他斷然是不會如此,於是趕緊反撥過去。
電話還未接通,電量不足的提示讓墨子非只得改換方法,這手機馬上就會沒電,她得馬上找到秦斯路。
將手包中的東西趕緊收拾好,墨子非就準備走出去,手剛握住門把,則聽到外面議論四起。
“李總監,你說今天這墨子非也不要臉了吧!憑着她是秦氏少夫人,竟然這樣出席咱們公司的宴會。”
“對啊,對啊,咱們秦總之前還親自發布過不準攜外人蔘加的禁令,這回肯定是她死皮賴臉的跟着過來。”
“說到這個就來氣,你說,她當初假正經的在咱們公司上班,可是實際上呢!怕是隻是另有目的。”
這其中有喬星兒的聲音,墨子非從她那尖酸刻薄的語氣中就能聽出。
“你們別那樣說,其實她或許也有難處。”這聲音是唐清清,墨子非一聽,心中頓時一暖,雖然她表面上對她冷冷的,但是心裡,還是站在她這一邊。
作爲朋友,這就值得。也不枉當初實心的對她好。
“唐清清,你沒看到她只利用你啊!虧你還處處爲她着想,下次可要把眼睛擦亮,你敢肯定,現在她心裡眼
時還有你麼?”
這一句話將唐清清噎住,半天說不 出話來。
氣得當時在門裡面的墨子非差點衝了出來。
“你們說話小心些,再怎麼她現在也是秦氏少夫人。”
李瑞出聲阻止,但是此時也未能阻止那羣女人的憤怒。
“我說,她也別高興得太早,你們沒看到今天晚上,秦總都是單獨和另外的女人在一起麼?據說那女人是以前秦總的初戀情人,看着其實也不怎麼的。”
喬星兒撥弄一下頭髮,倒是轉變得快。
“這就叫做枉做小人,活該,想當初還混在咱們中間,想必她在秦總面前說了許多我們的壞話吧。”
這其中還有許多墨子非並未多接觸的女人,聽着她們的嘲笑,她手緊了緊,硬是沒有打開。
她還是沒有勇氣就這樣直直的走出去,宣告大家,她其實都聽到了。
“喲,美女們,怎麼在這啊!外面的舞池可都熱鬧得很,缺了你們這些耀眼的可怎麼行。”
這時,墨子非清晰得聽到關心悠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據她所知,關心悠並不認識這秘書室的人,除了李瑞。
“關小姐好。”
李瑞看到她進來,對着衆人使了一個眼色,就一起走了出去。
關心悠看着前面走出去的衆人,再看了一眼關着的門,冷笑一聲,上前一把扭住門把,咯噔一聲反鎖過去。
直到噔噔噔的腳步聲走遠,墨子非才確定外面的人已經都不在了,輕呼一口氣,剛纔嚇得都快出心臟病了。
她現在這幅模樣的確是不適合見人,何況她現在這身份也不容許她出現這樣失誤。
現在趁着衆人已經離開,她必須得藉着這機會出去,要不然一會又有人進來,到時怕是後顧不及。
使勁扭動門把,那門則紋絲不動,墨子非有一個不好的預感,難道?
事實或許果真如此,剛纔關心悠進來時, 她只是太緊張,沒有想到她會有所行動。
看來她可真是膽大,之前陷害她不說,如今竟然又再次欺負到了頭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