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自拔
尚莞就那樣冷冷的睨着他,看着他的樣子,很是清楚,她對宋世傑的報復也是一種冷漠,似乎這種報復還真見效。
那個桃花朵朵開的宋世傑,應該從來沒有在任何女人手裡得過這樣的待遇,所以他這種情況,是預想中的。
但是他跟邵欒晟不同,他是從來沒走進過她的心裡,而邵欒晟卻在她心裡生根發芽,茁壯成參天大樹,現在她想拔去,也難以拔掉。
對宋世傑的冷漠,是自然反應,不算是故意的報復,但卻也算是了了她的一樁心事。
收住笑聲的宋世傑,傳來一聲陰鷙的聲音。
“尚莞,過了今晚這宴會,如果你還真想跟我離婚,我不會爲難你。”
她微愣,沒想到宋世傑竟然鬆口了,還真讓她意外。
但微微細思,似乎明白了幾分味道。
她如果不出席今晚的慶功宴,那麼離婚的事就別想他鬆口,今晚的宴會一定很重要,再細想,還體味出今晚的宴會不一般,而這還跟她有關,甚至跟邵欒晟有關。
不由然的蹙眉問,“難不成今晚的宴會有什麼機密?”
“晚上你自然會知道,好了,你先回去吧,別忘了,今晚打扮的漂亮點,我會派司機去接你。”宋世傑邊往前走,邊提示着。
聲音飄遠,尚莞微微出神,只是細思着晚上的宴會有何機密?
半響,想不出個所以然,但是不管什麼龍譚虎穴,爲了離婚,她一定會去,現在也沒有什麼能讓她再害怕的。
收起心思,往她車子走去。
華燈初上,梅市的夜晚,一呈熣燦。
尚莞在房間裡,換上晚禮服,今晚選擇一套黑色的晚禮服,前邊如肚兜般,把胸緊緊的裹住,峰形高聳,豐滿的讓人移不開眸光,比坦胸露乳更魅惑。
而光滑白晰的背部,在黑色縷空的蕾絲影襯下,透出神秘的美煥。
削瘦的肩,修長的手臂,高挑的身形,在黑色禮服包裹下,是一種冷豔高貴的美,渾身透着神秘的氣息,讓人忍不住想打探。
化了與禮服相襯的淡妝,挽起黑色緞綢般的髮絲,再握個金色手袋,便走出房門。
宋世傑派來的司機已在樓下待候多時,家裡的人都早已走了,空蕩蕩的宋家,在她的高跟鞋敲打的聲音中,透着一股庭院深深的幽暗。
豆豆被她接回來後就送去劉嫂那頭,今晚她是不能帶豆豆到現場,因爲今晚的宴會不同尋常。
坐上車,車子快速在梅市的街道穿行,她並不清楚今晚的宴會場地是在哪裡,也沒問,因爲有司機會把她帶到目的地。
車子行駛的很快,出了市區,往郊區走去,沿着海口快線一直行走着。
“宴會在什麼地方舉行?”她看着這路線,好奇的問。
“回少奶奶,宴會在海口行宮。”司機恭敬的迴應着。
海口行宮?怎麼選在那兒舉行?
海口行宮曾是她跟邵欒晟結婚所在地,雖然沒結成,但是那個地方卻是她今生難以忘懷。
那天,海口裝扮的像個天堂,但最終卻被突如其來的消息變成了遺憾之地。
宋世傑今天竟然選在了這兒舉行慶功宴,他到底有什麼意圖?
車外,街燈下的樹木快速的往後倒退着,傾刻間,車子在行宮門前緩緩停住。
“少奶奶,到了。”司機打開她的車門說。
“嗯。”
她的腿伸向車門,落在石板地上,身子微微彎曲,走出車廂。
站在車邊,擡首望了望,只見那‘海口行宮’四字由霓虹燈砌成,各色燈光快速的變化,讓四個字耀眼而奪目。
邁開步子,裡頭長長的一條紅毯鋪在石板上,踩在腳底,寂靜無聲,卻又柔軟讓人心悸。
身邊有來來往往的行人,看着穿着便知是參加今晚慶功宴,可見宋世傑真把今晚的慶功宴搞的這般隆重。
只是今晚應對這隆重,又是該如何鄭重的事?
海風輕輕吹,空氣附着海腥味兒,路兩旁的植物,隨着海風發出沙沙的細響,她的腳步不由的放慢了。
好久不曾吹海風了,九月的天氣,依舊炎熱氣悶,此刻被這海風一吹,倒生了些許的涼爽。
想到這,她即時調轉了方向。
海岸邊,偶爾有幾個人在行走,她佇立在一處無人之處,脫下那高跟鞋,赤腳踩在細沙上,腳底傳來酥麻麻的刺激感。
手裡拿着鞋,輕輕的走着,吹來的海風讓她神清氣爽,深黑的海面,又似一個大漩渦。
“翔哥,今晚宴會一定很精彩。”一聲嬌俏的女聲傳進尚莞耳裡。
黑暗中,尚莞不由的蹙了蹙眉,還沒來得細想,便是一聲陰森的男音。
“今晚你就好好的看戲便對了。”
這聲音,很冷,聽着聲音,會不由自主的浮現聲音的主人,定是渾身充滿戾氣的男人。
“嗯,我早就期待這一刻了,我要讓給我受傷害的人都不能好過,特別是尚莞。”這聲音是咬牙切齒而來的。
尚莞聽到自已的名字,心頭一震,瞬間記起聲音的主人,便是蔡幽雲。
蔡幽雲竟然還在揪着被邵欒晟拋棄的怨恨,現在開始反過來報復了,聽剛纔的話,把所有的怨氣都規到了她頭上來了。
“雲兒,他們會得到應有的懲罰的。”充滿戾氣的男人,語氣突然變的溫柔。
她還找來了幫手,而且這個男人從話語中聽來,像是那種陰狠之人。
“喲,這不是尚莞嗎?怎麼一個人站在這兒吹冷風呢?”
一直豎起耳膜的尚莞,聽到蔡幽雲的聲音,即時斂回神,但身體並未轉過來,依舊望着幽深的大海。
緊接着傳來沙沙聲,應該是他們走過來的腳步聲,接着停住。
“怎麼?害怕見到我?”蔡幽雲的聲音離她的耳旁很近,雖然有海風,但依舊很清晰。
這時,她才側身,轉首,藉着宴會場地的餘光,她看見蔡幽雲一身玫紅色的露胸的晚禮服,將她多姿的身材勾勒出的盡現。
依舊美麗,而且似乎更勝以往一籌,美的不可方物,但眸子裡的惡毒只添不減。
她挽着一位男子,光線不足,但還是能感受到男子的陰森的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