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賓利在被黑夜籠罩的高速公路上快速的穿梭着。
車內的氣氛有些詭異,不,更準確的說是有些壓抑,因爲兩人自從上車後至此一路上都處於沉默不語的狀態,事情似乎有些沒有按照米婭藍所想的方向來發展。期間她也偷偷的去瞄了瞄蕭浪,但是這廝始終都是一派的沉穩,途中蕭浪接了一個電話,從說話內容來看應該是老爺子打來的。
兩人抵達蕭家老宅的時候已經將近凌晨,一直等候在大廳的李叔聽到院落中的引擎剛忙起身迎上前去。
“少爺、少夫人,你們可回來了!”
“爸爸睡了嗎?”蕭浪問,但期間大手一直緊緊的環着米婭藍的腰身。
“老爺纔開始不願意,說是要等你們回來,這不,剛剛纔勸說他睡下!”李叔語重心長說道的同時趕忙又補充道:“少爺、少夫人,老爺專門叫廚子給你們做了夜宵,吃了再睡吧!”
蕭浪本想拒絕,但話已經到嘴邊又被他嚥了回去,道:“幫我端房裡吧!”
“哎,好、好!”李叔連忙答道的同時趕忙朝廚房走去。
蕭浪抽回環着米婭藍腰身的手,直接攥住了她的手腕,便朝臥室快步的走去。
只得緊隨其後的米婭藍看着蕭浪那高大背影莫名的笑了,而至於一會會發生什麼,此刻她的內心也已經想到了幾分。雖然先前她也警告過自己不要閒的沒事去招惹這頭獸,畢竟這頭獸發起瘋來受苦的是自己。
即使她已經暗中叮嚀過自己無數次,但她依舊控制不住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去挑釁這禽獸的底線,有的時候她也感覺自己瘋了。但她就是想看這禽獸發狂、咆哮的樣子,她承認跟禽獸長時間呆在一起連自己也變得有些變態了!
至於接下來的事情,如今她只能選擇———聽天由命?要不再衝着禽獸搖尾乞憐道:“蕭浪,我好愛你,真的好愛你!”
想到不久前那晚上的一幕幕米婭藍都冷不防的想笑出聲,爲什麼她會感覺發生在她身上的這一幕幕會如此的滑稽呢?簡直是滑天下之大談!
兩人進入臥室後,蕭浪一把將米婭藍甩到了牀上,然後拿起旁邊扔着的那盒紙巾拼命的擦拭着她的額頭,那架勢仿若就恨不得將她的額頭擦拭掉一層皮吧,而他所擦拭的地方正是雷浩坤剛剛那深情一吻的地兒。
而自始至終米婭藍都保持着一副聽話小貓咪的姿態,即使額頭被這禽獸弄的生疼,但她依舊保持着那淡雅從容的笑容,以一副欣賞的姿態看着處於猙獰中的蕭浪。
直到一盒紙巾全部用完,蕭浪才就此罷手。
只見他極其溫柔一笑,輕柔的聲音道:“老婆,去洗澡吧!”
米婭藍很是聽話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雙手更是緊緊的握住蕭浪塞進自己手裡的這條灼熱的內衣。
走進洗手間的米婭藍看着鏡子中自己那面帶笑容的臉頰,恍惚間笑容更深了,咿呀學語般呢喃的聲音道:“我…愛…禽,哦不,是蕭…浪!”。
對,很好,我很愛他,真的很愛他,從這一秒起我的心裡只愛他一個人,愛他愛的簡直恨不得和他同歸於盡,這個變態的死禽獸。
米婭藍看着鏡子又極其認真的說了一遍,“我愛…蕭…浪!”
直到這句話說的無比順暢,米婭藍才露以一記滿意的笑容,緩緩的脫下自己的衣服,轉身擡起腳步蓬頭下走去。
溫熱的水珠在那雪白色的肌膚上雀躍的跳動着,站在蓬頭下的米婭藍又如同上一次那樣狠狠的搓式着身體的每一寸肌膚,直到渾身筋疲力盡才就此作罷,關上蓬頭走出了浴室。
臥室,依靠在牆後背的蕭浪此刻內心無比的煩躁,腦海裡面全是米婭藍跟雷浩坤相擁的那一幕幕。他想不通那小子到底哪一點比自己好,竟然讓這女人到了忘乎所以的地步。
想着想着就感覺無比的頭大,伸手摸出了一根菸,叼在嘴上正準備點燃,恍然間想起那女人處於懷孕中於是隻得就此作罷,就在他滿腦子懊惱的這瞬間,只聽‘咔嚓’一聲,浴室的門被人推開。
放眼望去,只見身着一件黑色內衣的米婭藍正朝他緩緩走來。
米婭藍一邊打理着自己的頭髮一邊走到蕭浪的面前微微一笑,紅脣微啓道:“洗澡去吧!”
看的有些沉醉的蕭浪恍然間纔回過神,道:“我給你吹頭髮吧!”
蕭浪說話的瞬間不管米婭藍同意不同意將她一把按在了凳子上,然後拿起電吹風便在她頭上輕輕的吹了起來,他的動作很輕、很柔,整個人更是極其的認真。
那淡雅的清香不停的刺激着他的嗅覺器官,他已經分不清楚這到底是米婭藍身上原本的體香還是洗髮水的香味,只覺得這股香味刺激的他整個人一片血脈沸騰,整個人近乎一股蠢蠢欲動的狀態。
然蕭浪突如其來的柔情並沒有博得米婭藍絲毫的好感,更讓她覺得我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所以她自然不會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