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國看着龍夜玄那高大的背影陷入了沉思,要知道林成國和龍夜玄曾經在李德利舉辦的慈善拍賣會上有過一面之緣。當時龍夜玄以一個億的天價買了米婭藍身上的那件藍色傾城,如此財大氣粗年輕有爲的金主,林成國自然是不會忘記的。
只是這北方龍家的龍少和米婭藍到底什麼關係?不過林成國敢十分肯定的是,他們之間的關係絕對非比尋常,因爲剛剛龍夜玄眼神中所表現出來的緊張和惱怒已經說明了一切。
呵呵,賤丫頭你果真是得到了你母親當年的真諦,竟然可以讓如此多優秀的男人對你死心塌地,可真有本事!
相對於林成國眼神裡的那抹嘲諷而言,此刻的溫玉萍簡直惱怒道了極點,而同時依偎在她懷中的林可人又發出嚶嚶啜泣的聲音,當即惱怒的吼道“哭哭哭,就知道哭,你個沒用的東西,你要是有那賤丫頭一半的魄力,我也就不用愁了!”
林可人聽到這話,很識相的要緊嘴巴不讓自己發出絲毫的聲響。
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對於林成國來說就好像是在做夢一般,如果不是身體傳來的陣陣疼痛,他還真的以爲這只是一個噩耗而已。
其實他到現在都搞不明白這個三爺所上演的這一幕到底是因爲什麼?還是說他真的有點變態,喜歡看別人痛苦的神情?
“把他們都給我關起來!”三爺陰沉惱怒的聲音喊道,眼神從林成國的身上掃過然後在溫玉萍的身上停留了幾秒鐘後,拄着柺杖邁着沉穩的步便離開了。
而另一邊龍夜玄抱着米婭藍去的地方正是冷藏室,冷藏室的房門剛打開,那刺骨的寒氣便直接迎面而來。
龍夜玄將渾身滾燙的米婭藍放在冰塊上,剛準備鬆手,處於恍惚狀態米婭藍那兩隻手便攀上了龍夜玄的脖頸,然後直接坐起,潤紅的脣直接印上了龍夜玄那冰冷的脣瓣上,在上面來回的啃噬、舔咬着,雙手更是不安分的在龍夜玄的身上來回的撫摸着,她唯一的感覺就是熱。
而眼前這個不明物體卻給她一股莫名舒服的感覺,所以米婭藍本能性的去靠近去撫摸去親吻去想要得到的更多、更多……
米婭藍突如其來的熱情讓龍夜玄整個人猛然一怔,腦子更是呆滯了幾秒鐘,隨着米婭藍不停的挑逗撫摸,很快一股異樣的感覺便在身體裡面來回的躥梭了起來,龍夜玄並沒有絲毫的反應只是呆呆的看着眼前這女人那笨拙的吻落在自己的身上。
當米婭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翌日的中午。
明明是豔陽高照的天氣,躺在牀上蓋着厚厚被子的米婭藍卻莫名的打了一個寒顫的,此時映入眼前的這個房間整體上佈局是以灰、白兩色爲主,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主人一定是一個簡潔明瞭的男人。
米婭藍醒來之後並沒有立刻起身,也並沒有因爲這個陌生的環境而感到驚訝,而是努力的回想着昨天所發生的一切。她清楚的記得自己被三爺下了藥,然後在緊急關頭自己一刀切了三爺,再然後只感覺自己的身體很熱、很熱,仿若身體裡面的無數道熱流一股腦的直接朝大腦衝去一般,雙眼迷離、腦子一片混沌,緊接着便失去了直覺。
剛剛醒來的時候她已經檢查了自己的身體,發現自己身上所穿的並不是自己的衣服,而是一件白色的男士襯衣,襯衣裡面自己什麼也沒有穿,這一狀況讓米婭藍的內心不舒服到了極點,所以她儘自己可能的強迫自己回憶起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是根本不記得丁點。
這房間專修的雖然看似簡單但卻相當氣派,從而便可以想象出主人的尊貴,關於昨天所發生的一切米婭藍根本不敢往下想,因爲自己的意識真丟失在一刀切了三爺那一瞬間,其實在米婭藍決定那樣做的時候就已經豁了出去,可是……後來……
就在米婭藍腦子裡隱約作痛的這瞬間,只聽咔嚓一聲門開了,緊接着一個修長的身材走了進來,只見他雙手插兜,神情沉穩,鷹一般犀利的眸自打一進入這個房間的門便朝牀上投去。
而就在這門推開的瞬間米婭藍趕忙閉上雙眸,裝作假寐的樣子,因爲她現在根本不知道這住房子的主人是誰,將她帶到這裡有什麼目的,這些她都不得不防,被子下的雙拳不由自主的被緊緊攥起。
龍夜玄走到窗前看着牀上那依舊緊閉着雙眸的人兒,素淨的臉頰有些慘白,讓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憐愛。龍夜玄清楚的記得在那次拍賣會上自己第一次見到這個女人的情景,那雙清澈見底的眸中雖然帶着惱怒、怨恨、倔強,卻顯現着無限的生機,可是昨天晚上那雙眸不僅帶着淡淡的憂傷,更帶着對人間的絕望。
那次拍賣會上龍夜玄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的日後搖身一變成爲了蕭夫人,其實龍夜玄對米婭藍印象最深的一次就是在卡碧島上她如同一個受盡天下委屈的孩子一般緊緊的抱着他放聲大哭。
雖然龍家和地獄門從來不相往來,可是不覺中已經暗中交手了好多次,蕭浪的行事作風,他最瞭解不過了,無情、無愛,心狠手辣,其實說白了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撒旦。
如果不是因爲這樣,蕭浪根本就取得不了今天這讓人仰望的巔峰,龍夜玄很想知道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竟然將原本一個無知的花季少女折磨成現在這幅模樣,隱約間龍夜玄的內心一股莫名的酸楚在來回的亂竄着。
龍夜玄知道自己並不是一個容易感傷的人,可是對於米婭藍,這股感情龍夜玄真的有些說不清楚,第一次在拍賣會上龍夜玄感覺這個女人恍若間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當時根本想不起來到底是在什麼地方見過,可是現在隱約間想起來感覺有些可笑,其實龍夜玄確實見過一張和她似曾相識的臉頰,只不過那個人並不是米婭藍,而是米婭藍的母親方婉玲。
那張幾欲已經泛黃的照片夾在他父親的錢包裡已經好多年了,龍夜玄也是在一次偶然間的機會下見到的這張張照片,關於照片上的這個女人他的父親向來隻字未提。
那一次在卡碧島上說的是最多的一次,龍夜玄清楚的記得自己父親所說的一句話,那就是:如果沒有這個女人,自己根本就活不到現在!
龍夜玄雖然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和這個女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就憑那一句話他便知道了方婉玲在自己父親心目中的地位。
龍夜玄眸光已成轉身便準備離開,可是就在他剛轉身的瞬間,看到了那不停顫抖的被子。
“米小姐,難道……我就如此可怕?”龍夜玄饒有興趣說道的同時帶着幾分趣味的眸看着牀上此刻正在假寐的這個女人。
雖然剛剛米婭藍並沒有睜開眼睛可是隱約間能夠感覺到這個人進入房間後停留在了她的牀頭,然後一直注視着她,這眼神並沒有敵對的冷冽,相反帶着一抹淡淡的憂傷,甚至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
而此時迴盪在她耳邊的這聲音帶着一股莫名的熟悉,疑惑中米婭藍睜開了假寐的雙眸,映入眼前的便是此時雙手插在褲兜裡帶着一抹淡然笑容的龍夜玄,漆黑的眸幾欲看上一眼便會陷進去一般。
“是你?”
這聲音帶着太多的疑惑、詫異、震驚!
而就在此時,蕭家老宅可以說已經亂了套,畢竟他蕭家的兒媳自從昨天早上離開後到現在可以說是徹夜未歸。此刻蕭海峰陰沉着一張老臉很是不安的坐在客廳裡,只聽院落裡傳來了一聲急促的剎車聲,緊接着陰森着一張俊臉,渾身上下散發着黑氣騰騰的蕭浪走了進來。
“人呢?我的兒媳呢?”聽到外面聲響的蕭海峰蹭的一聲從座位上坐起來邁着紊亂的步伐便朝外面走去正好迎上了走進來的蕭浪,於是壓抑着暴怒的聲音問道。
蕭浪並沒有說話,很是煩躁的扯了扯自己的領帶,天知道那該死的女人到底去什麼地方了,陪了夜琪兒整整一天一夜後,今天早上剛去辦公司,桌子上的電話便聒噪的響起,是李叔打過來的,先是暗含着問米婭藍有沒有跟他在一起。
當他說沒有的時候,電話那邊明顯沉默了幾秒鐘,緊接着扔出了一句話,這句話簡直就如同一顆不安的定時炸彈一般在蕭浪的心底響起,那就是米婭藍昨晚徹夜未歸。
米婭藍的小窩蕭浪在他們從卡碧島回來的那次便安排雷洛去退房了,所以說米婭藍根本不可能回到那裡,而她大學期間最好的朋友白雪嬌也早已經決裂了,她更不可能去跟她聯繫。
當即蕭浪的第一反應就是這該死的女人逃跑了!他先是查了米婭藍的銀行賬戶,發現自己給他的那100w,只取過一次,還是7月份那次爲了楊碧雲住院費才取的錢,之後這張支票米婭藍再也沒有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