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要和我比試一番,不知道你想比什麼?”
剛纔一旁的房地產大亨不樂意了起來:“藍先生怎麼能如此慣着這個小丫頭,還讓她來決定比什麼?”
藍先生笑笑,背在身後的手指因爲用力已經捏得很發青,發白,可表面上還是故作大方:“我一個做前輩的,哪能和後輩計較呢?就當是讓他的吧!”
此話一出,在場的大佬又開始躁動起來。
“看看藍先生這氣度!這纔是一個爲人君子的模樣。”
“是啊!不僅不和小輩一般見識,還有意爲護着他。”
“這個小丫頭就是自己在敗壞名聲,等一回由她身敗名裂丟臉的時候,我們就看着吧。”
許年對於這些無腦的誇讚覺得無語。
不過轉念一想,就是這樣,把他捧得越高,纔會摔得越差。
許年頓時心中愉快,表面上沒有表現出來,依舊淡定道:“不比別的,就比看看這塊帝王綠玻璃種翡翠切開以後,裡面有多少面積是。”
藍先生心中緊繃的那一根弦一時間放鬆了下來:“就是隻比這一樣東西嗎?”
他還以爲會從許年嘴巴里聽到一個多麼令他爲難的題目呢!
“對,就是隻比這一樣,不知道藍先生敢不敢一比高下呢?”
“我既然都已經答應你了,那自然是敢的。”
藍先生放鬆了後背緊捏着的手,臉上的笑容也自然了許多。
看來只是剛纔許年和許耀知之間的那場較量,導致了他有一個錯誤的判斷,認爲許年真的有兩把刷子在身上。
只不過是一個略微懂得一點點珠寶毛頭的小丫頭罷了。
這個玻璃種翡翠裡面肯定有半噸的絕世珍寶,這一仗他必須贏得漂亮。
藍先生的放鬆,也讓許宵有了一絲緩和。
他心不甘情不願的吩咐一旁的人:“需準備兩份紙和筆,以及檢驗需要的工具來。”
一旁的人將紙筆以及瑪瑙棒全部準備好,放在了藍先生和許年身邊。
許年檢查了一下遞過來的東西,確保沒有問題以後問藍先生:“我這邊已經準備好了,可以開始了嗎?”
藍先生並沒有檢查那些道具,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似乎對於這一次比賽有了十足的把握。
比賽正式開始。
整個場面上的氣氛都已經僵到了極點。人們都在期待着最後的結果。
許年先是圍繞着帝王綠玻璃種翡翠一圈仔細的查看着,這塊玉石果然不出她的所料,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只能用來騙騙傻子的。
藍先生也不甘示弱,拿着瑪瑙棒進行了仔細的敲打,聽着細微聲音的變化,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許年有條不穩,神情上沒有一點慌亂,從容大度用各種辦法檢查。
衆人看着許年這幅樣子,覺得她倒也不像是完完全全不懂,只是心中還是更相信藍先生的判斷。
顧千亦英氣的眉宇一直緊鎖着,他在場外一直沒有出聲,但他的心整個都是系在許年身上。
原來她說的好戲便是這樣。
兩個人對着玉石仔細的圍觀了將近十分鐘,終於停了下來各自走到了紙張面前寫下了各自的判斷。
在現場的大多數人並沒有看好許年,即使許年在和許耀知比的時候出盡了風頭,但是二人年齡畢竟相差太大,所以他們覺得,許年不過是個黃毛丫頭,贏了許耀知不過是運氣好點罷了,但是想贏了藍先生這個老謀深算百分百出綠的傳奇人物是在異想天開。
顧千亦低聲問許年:“你可有把握贏這個老東西嗎?”
許年拍了拍顧千亦的手淡定的說到:“你就等着看吧!”
周圍的人圍着藍先生恭維,注意着許年這邊的情況,看着許年這麼淡定和顧千亦互動,覺得她不過是個靠着男人,運氣好點的毛頭丫頭罷了,藍先生根本不用將這個許年放在心上。
顧千亦聽着他們的話很是生氣,他的女人被一幫老頭那麼說,心裡不是滋味,想要幫許年出口氣,顧千亦站起來了,剛要朝着藍先生那幫走去 許年看出顧千亦的目的,伸手扯住了顧千亦的一修,撒嬌似的搖了兩下。
許年聽到他提到自己母親,心頭一顫,想站起來與這個瘋子對峙,但是顧千亦不會讓許年受委屈,顧千亦聽不得自己的寶貝媳婦被這麼羞辱:“你嘴巴最好放乾淨點,你的事情,顧家輕易就能調查清楚,最好小心點說話。就算許家罩着你,顧家也照樣不會放過你。”
許年看着身側攔着自己的男人,心裡滿是感動,在他身邊有着無盡的安全感,反觀自己所謂的家人,他的親生父親,毫無行動的看着別人羞辱自己的女兒,只顧着想着自己賠了錢。
許宵看着許年,眼神沒有憐憫心疼。只有怪罪與怨恨,好像他賠了錢,都怪許年一樣,殊不知,是自己看走了眼。
這一幕幕都被顧千亦看在眼裡,心疼的更加用力攬住了許年,不光顧千亦看到了,樓上的林哲也看到了,心疼許年的同時也在感嘆許宵的眼盲:“許年是一塊璞玉,經過打磨將會耀眼萬分,可這許宵不識人才,將許耀知當做寶玉供着,哎,可惜了這許耀知終究成不了什麼氣候。”
藍先生像是瘋了一樣,還在不停咒罵,顧千亦還想開口,但是許年攔下了顧千亦。
藍先生對許年的恨,恨不得要用眼神殺了許年一樣,不停的言語咒罵許年,雖然顧千亦被許年攔下了,但是眼神不停的在這位所謂的藍先生身上,心裡暗暗發誓,等事情解決了,一定要讓這個“藍先生”吃點苦頭。
藍先生罵了太久,許年就那麼靜靜看着他,漸漸的,藍先生也沒了底氣。漸漸的也不出聲了。
許年就那麼安安靜靜的看着他,見這位藍先生也罵不出什麼了,緩緩開口問到:“那既然藍先生堅持說自己是真的藍先生,那麼讓我問藍先生一個問題吧”
藍先生雖然心虛,但是還得穩住自己場子對着許年說到:“你問,我行得正坐得端,還會怕你這個小丫頭不成。”
許年笑着問藍先生:“那您和我們說說,爲什麼要起藍先生作爲圈名呢。”
這時,藍先生胸有成竹挺直腰板的對着衆人說:“那是因爲,許老爺子喜歡藍翡玻璃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