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傻丫頭 我知道

總裁,放了我!無彈窗

在項氏吃過晚飯後,王清朗和李美美回到久違的家。兩人始終沒有說一句話。睡覺的時間到了,王清朗還在陽臺上抽煙,火光忽明忽暗,他的臉隱藏在夜色裡,看不清情緒。

李美美走過去,還沒有開口,王清朗就說:“今天我看出來了,你想離婚。過幾天,等我忙完了,我們去把手續辦了吧!”

李美美聽完這話,一時慌亂起來,不知道怎麼回答他。

王清朗依舊低頭吸煙,修長的手指彈了彈煙頭,落了幾點灰塵,飄落於地。他目光看著那點灰塵,剛洗完的頭發凌亂低垂,顯得他很頹廢,像當初他們剛結婚的樣子。

渴李美美很迷茫,覺得自己犯了那麼大的錯,不知道自己還配不配得到王清朗的愛。她靜靜地看著他,許久才找回自己的神經,輕輕說了一個字:“好!”然後她覺得自己也飄渺了,彷彿剛才的回答不是她說出來的,心裡空空如也,有什麼東西在流逝,慢慢疼痛。

王清朗滅了煙,低頭說:“我去書房睡,你也早點休息!”然後從她身邊錯過,走去書房了。

李美美回身看向他,面色平靜,內心裡面波濤洶涌。

接夜裡睡不著,翻來覆去想起王清朗那句話:過幾天,等我忙完了,我們去把手續辦了吧!

離婚……離婚……

她為什麼如此害怕?當初下了很大的決心,終於決定不再糾纏下去,現在為什麼如此心疼。

第二天王清朗很早就起牀了,李美美一夜未眠,一聽到動靜她立刻起來。看見王清朗正在衛生間洗簌,她站在門口看了一下。忽然想下廚。

走去廚房打開冰箱門,發現裡面空空如也。管家廚娘最近都放假了,家裡面冷冷清清。於是她朝浴室喊“清朗哥,你慢一點,我煮早點給你吃!”然後跑出臥室,草草地換了一條裙子,立刻出門買東西了。

李美美幾乎是跑的,取菜,付賬,又快速跑回來。當她氣喘吁吁地進門的時候,卻發現王清朗已經穿戴整齊在玄關處換鞋。

美美說:“清朗哥,你要出去嗎?”

“嗯,得早點去公司!”王清朗擡眼看了她一眼,目光在她手裡的菜上停了一停,可眼神淡漠。

李美美說:“真的……不能多等一下嗎?”

王清朗說:“不能。你自己吃。晚上也不用等我。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他頓了一下,說:“你想回雲市也可以,我過幾天去接你回來辦手續。”

美美心猛地一縮,幾乎要窒息,她提著購物袋的手也不禁用力起來,甚至微微發抖。

可是王清朗選擇無視她,越過她出去,關上門走了。

李美美的無力感襲上來,以至於她拿不住手裡的東西,任購物袋掉在地上。就像她和王清朗剛剛有點起色的感情,她感覺到它們明明在流逝,她想抓,可是很無力。

美美直接進了房間,看著他們的巨幅結婚照想流淚。

一連三天,王清朗都沒有回家,美美中途打過幾個電話,他都說忙,語氣淡漠。她也沒好意思再打。

第四天下班後,李美美正在發呆。房門忽然響了一下,她收拾情緒站起來,見是王清朗,便問:“今天怎麼這麼早?”

王清朗換了鞋進來,手裡還提著公文包:“事情告一段落了,今天來談談我們的事。”

雖然已經想到這一天,李美美還是感到緊張,面色冷肅,手不自覺握起來。看到王清朗走過來,從公文包裡掏出一份東西放到桌上,是離婚協議書。美美只覺得呼吸都停住了。

王清朗坐下說:“你看看上面的財產分配情況,如果覺得有什麼不滿意的,我們再商量。”

美美呆呆地盯著那份協議書不說話,整個人變得僵硬。

“你坐下來看,不滿意的就提出來。”王清朗擡頭,聲音平淡如水。

李美美一直呆呆地站著,面色越來越悲哀,終於掉下淚來。她緩緩坐下來,強力要求自己不要難過,可眼淚依舊朝外涌。周圍景物也變得模糊了,桌上的協議書分離成好幾個影重合在一起。她伸手去拿,拿了好幾次纔拿到。拉過來一看,字跡已經完全看不清了。

她擡手抹了一下眼淚,知道協議不會對她不利。就顫抖地拿起桌上的筆,找了簽字的地方,筆頭移過去,顫顫巍巍就要簽下去。

王清朗忽然扣住她的手止住她,那麼用力,她柔弱的手都要碎了。李美美驚了一下,擡眼見王清朗的目光灼熱,尖銳。她呆呆地看著他不知所措。

王清朗看了她很久,說:“這筆是藍色的,你換一支黑的來。”語氣很重,用了很大的力。

李美美雖然覺得莫名,可還是點點頭,顫抖地拿起桌上另一支筆,要簽下去。

王清朗立刻咬牙切齒地:“李美美!”

這一聲很大,又把美美驚住了,她詫異地擡起頭來,見王清朗面色又冷又怒,最後只說:“這支也是藍色的,我去找一支,你先等著!”起身往書房走。

美美見他離去,緩緩拿起筆在紙上劃著,想舒緩一下情緒。可,紙上出來的,是黑色啊。她定睛一看,確實是黒色。拿起另外一支,也是黑色。她立刻就明白了。

王清朗很久纔出來,把筆遞給她說:“家裡只找著這支了。”

李美美也不悲傷了,拿起筆重重地寫上去。沒寫出來,再寫!還是沒寫出來,確定一下,原來筆不出墨了。

她猛然大笑起來,王清朗看著她,也笑了起來。

“清朗哥,之前不是我不愛你。是我太想愛,太用力,所以太緊張了……”美美伏在王清朗的胸口,告訴他這幾天她的所悟。

“傻丫頭,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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