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奔??
以爲在古代纔會聽到這樣的字眼,一時間,蓉沁大腦還真有些跟不上,回頭看了宋揚許久,最後她卻沒說話,只是輕輕推開了宋揚的手。
警局的衝動,她已經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她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真的跟人私奔了,後果會怎樣??再說,私奔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需要人力物力財力的輔助,何況他們都有家人、朋友,有不能割捨的牽掛。
這一次,蓉沁沒有犯糊塗,卻也沒有否決,看了宋揚一眼,默默地轉過了身子,背後不死心的宣言再度如天網降臨:
“蓉沁,好好考慮下,我會等你、一直等你——”
心砰砰亂跳着,蓉沁不是沒有蠢蠢欲動,只是,她有顧忌,有無法卸除的心理負擔,除了有對殷天厲的畏懼,對親情的難以割捨,還有對他的…深沉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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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天親眼看到殷天厲跟女人當街擁吻後,莫寶嘉就像是落下了心病,接連幾天都悶在家裡,兀自發呆。
她始終想不通,更不能接受‘她跟殷天厲三年、到了談婚論嫁程度的感情不到三個月就土崩瓦解了’?雖然沒再去找他,可私心裡,莫寶嘉並不甘心,不失去永遠不知道自己擁有的多麼珍貴,加之屋漏偏逢連夜雨,家境的下滑、人情的冷暖越發讓她瞭解到權勢的重要。
曾經,近乎每個週末,他們家賓客都是絡繹不絕,而今,卻是門可羅雀,都說商場沒有永遠的朋友,亦沒有永遠的敵人,都是爲了利益而存在,這一刻,她才清楚地感覺到現實的殘酷與殘忍。
偏偏越是這樣,殷天厲在她眼中越發的不可多得,她也越發後悔自己的一時衝動,畢竟,要論起事業有成,沒有人比得上他?
像是走入了死衚衕,莫寶嘉倍感前路迷茫。
這日風和日麗,實在受不了爸媽時不時的耳提面命,她便一個人出來逛街,漫無目的地走着,除了嘆氣還是嘆氣。
“嘉嘉,真的是你啊?我還以爲自己眼花呢,怎麼一個人出來逛街也不叫我,碰上了,一起喝點東西吧?”
擡眸,見是自己昔日的同學兼好友,望了望她手中的大小包,寶嘉隨即淡然一笑:“好啊?好久不見了,芸芸——”
說着兩人便轉進了一旁的西餐廳,點了一份茶點,兩杯咖啡。
“嘉嘉,畢業後就沒見了吧,最近忙什麼呢??”
“沒忙什麼,一直…在家呢?”翻攪着咖啡,寶嘉的聲音有些沒落。
“大小姐就是好,不用工作也有人養?我啊,都快忙死了,每天被我爸拎到公司實習,一坐就是一整天,今天出來送合同,抽空來掃個貨,看我剛買的鞋子、包包、全是chanel今年限量最新款,瞧這包包,鑲鑽的,才五十萬,幸好搶到了,如果不是太奢侈,我真想白色黑色都要了,你最喜歡白色,一定早把白的抱回家了吧?”
見好友興奮地展示着自己的戰利品,寶嘉苦笑了一下,她是很喜歡,可是chanel,現在對她而言,是名副其實的奢侈品了。
“你怎麼了?悶悶不樂的??是不是跟男朋友鬧彆扭了??應該…不會吧?在學校他就那麼寵你,搞得我們一羣人都眼紅呢,現在畢業了,還不趕緊把你娶回家??”
見寶嘉一臉苦相的垂下了頭,芸芸隨即收起了皮包:“不會…真的…吵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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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點頭,寶嘉沒好意思說,其實他們已經分手了。
“嘉嘉,俗話說打是情罵是愛,情人之間小打小鬧的也正常?其實這男人啊,都大男子主義,好面子?很好哄的,只要你肯示弱,低個頭,認個錯,撒個嬌,萬事就ok了。”
“我都做了,我每天去公司跟他道歉,可他都不理我,還…嫌我煩,趕我走?”
一提這傷心事,寶嘉還真的紅了眼眶,聲音也跟着抽噎了起來。
“那個,那個你別哭,千萬別哭啊,要不別人還以爲我欺負你呢?別急,我幫你想想辦法——”
快速遞上餐巾紙,芸芸緊張地四處張望着,實在受不了這嬌弱的大小姐。
要說起這寶嘉,人漂亮,姓格也溫柔,就是這細聲細氣的,有時候柔得讓她覺得像是…好聽點說是小媳婦,難聽點就是受氣包?站在女人的立場,其實她更欣賞自食其力的現代獨立新女姓,可站在男人的立場,就難說了,至少她身邊的男人,多數好她這一口,吃她這一套,恨不得將她捧在手心供着。
“你有什麼好主意??”
本來只是隨口安慰她,沒想到寶嘉真的止住哭泣,還擡起頭一臉渴望地望着她。
輕輕抿了口咖啡,芸芸只好將自己聽到的、看到的、腦子裡能想到全倒了出來:
“這男人啊,你不能太慣着,他那麼忙,你天天去,他就算高興也變得煩了,你說是不是?不都說小別勝新婚嗎?距離…才能產生美?不要纏他太緊,他可能就會想你了?”
“可他身邊要是已經有了別的女人呢?我若不去,他一定會被搶走的……”
突然想起寶嘉曾提起過經常跟殷天厲吵架的原因,芸芸試圖引導着趕緊結束這讓人難以回答的問題:
“這兒,嘉嘉,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要抓住男人的心…..”us9k。
“先抓住男人的胃?我聽過,你是要我去學廚藝嗎?可他說…以後都不跟我一起吃飯?”大走她自。
“那是說給窮人聽得?有錢人的胃,都被廚師抓走了?你沒聽過一句話嗎?飽暖思yin欲?要抓住男人的心,先要滿足他的下半身,你們以前不是經常爲這事吵架嗎?那你就想辦法遂了他的心願,不就完了嗎??”
芸芸說者無心,寶嘉卻聽着有意,滿腦子就剩下‘想辦法’‘遂心願’幾個關鍵字眼了。
見寶嘉聽得頻頻點頭,不知道兩人感情出現了問題,知道殷天厲曾經向她求過婚,芸芸隨即撮合地添火加柴了一番:
“他一如願,一高興,自然就不會再跟你計較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了,你再有事沒事多去討好下婆婆,婆婆再幫襯着誇上兩句,早點把婚禮辦了,你也就不用瞎擔心了,不就萬事大吉,什麼事都沒有了嗎??”
“你說得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啊?謝謝你,芸芸,我知道怎麼做了,這頓我請咖啡都涼了,快喝吧——”
見寶嘉突然一掃陰霾,笑靨如花,芸芸也沒多想,只覺得鬆了一口氣,隨即端起了咖啡杯:
“你是當局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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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天見過了宋揚,蓉沁徘徊過,很長一段時間,她的心都無法平靜,可最後,她還是選擇了堅持自己最初的決定。
要放棄所有,重新開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何況他們認識的時間、瞭解畢竟有限,她對他真的沒有那麼大的信心?很多時候,甚至不理解,他的堅持所謂何來??世間真的有‘一見鍾情’的‘至死不渝’嗎??
這些日子,殷天厲都很忙,每天早出晚歸,除了堅持晚上抱着她入睡,兩人再也沒有任何的緊密舉動,也沒有任何的衝突摩擦。慢慢地,蓉沁開始注意他、察言觀色,想要找個他心情舒暢的時候跟他好好談談兩人之間的事情,偏偏接連幾日,兩個人見面的機會都不多,而且,她清楚地感覺到…他很累。
所以,理智攤牌的事兒,也被她一延再延了下來。
這日下班,蓉沁走出銀行,竟見消失多日的身影又再度重現了:
“宋揚,你怎麼又來了??我們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嗎?我以爲你已經夠了解我的意思了——”
“我知道你有顧忌,可是,蓉沁,愛情需要激情,也需要衝動,跑開一切,自私一回,好嗎??我已經打好了辭職報告,也買了兩張晚上隨時可以上車的流水車票,我準備好了一切,甚至連錢都提了出來,存入了幾張不同人名下的卡,只要你願意,我們今晚就走,就算有人要查,也是大海撈針,不會有人找到我們的?只要你點頭,我現在就把辭職信寄出去,然後我們就上車,除了錢,我們什麼都不帶,輕裝上陣?既然法律保護不了我們,我們爲什麼不自己尋求出路??你真的想一輩子都活在那個男人的陰影下,一輩子被人欺負,一輩子不能自主嗎?”
“我……”盯着宋揚手中的信件,蓉沁大腦一片空白,卻還是心慌意亂地搖了搖頭。
“蓉沁,我是愛你的?相信我,我一定會給你幸福的?只要我們熬過這一段艱難的日子,迎接我們的就是美好的未來,這裡的一切,你只是暫時放下?忍得一時換得一輩子,絕對值得?扔下這裡的一切,跟我走?跟我走——”
喋喋不休地說着,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要給蓉沁洗腦,宋揚拉着她的手腕,剛要拖她走,背後突然響起一道冷鶩的陰鷙嗓音:
“不知…你要帶我的女人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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