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抖着小手撿拾了幾次的手機?蓉沁慌亂地都有些拿不住?霎時?辦公室裡一陣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射到了蓉沁的身上——
“蓉沁?你怎麼了?沒事吧?”
同事的關切聲隨之響起?蓉沁卻越發驚顫不已:“沒…沒事….這兩天太累了?手…手有些抖……”經說天事。
報紙上不會已經登出受害者的照片了吧?那她以後還怎麼見人?怎麼工作??想着?蓉沁的臉色越發的蒼白了。
“米妮?估計是你這兒勁爆新聞把我們辦公室裡最不八卦的女人都給嚇到了——”
“哈哈——”
同事開玩笑的打趣聲此起彼伏?蓉沁卻突然有種想要落跑的衝動。這種事?真是她丟臉了?她哪根筋打錯了?居然會跑去報警?這下弄得世人皆知?一想起那可能投射而來的同情目光?蓉沁就覺得自己像是被了丟在大街上?絲毫尊嚴都沒剩下?即便被強-暴不是她的錯?她依然覺得無地自容
見蓉沁頹廢地坐下了身子?一名同事隨即轉移了話題:“別拿蓉沁尋開心了?我們繼續?”
“對啊?你們說這新星的記者是不是傻了??殷天厲要是會去強-暴女人?估計這火星就該撞地球了吧?”
“我看如果不是這個記者傻了?就是那個受害者有被害妄想症?殷天厲的鈔票比造紙廠的紙張還多?勾勾手指?多少女人搶着往上撲??他要什麼女人沒有??天仙下凡?說不定有可能?編也不編點靠譜的?稍微長腦子的都不會相信?別說強-暴?指不定送上門?人家殷總都還不想上呢??”
“我看也是?就算殷天厲真的被控告強-暴?我看多數也是那個女人精神有問題?殷天厲有錢有勢?人又長得帥?女人哈他可以理解?他對女人用強?簡直天方夜譚……”
“哈哈?人家都沒叫屈呢?我們倒是義憤填膺了?別皇帝不急太監急了?警方不是已經發表聲明瞭?殷總出現在警局是因爲要捐助一百萬的慈善基金救助那些受害的弱勢婦女…這八卦真是太沒良心了?人家去做善事?他們居然捕風捉影往人家頭上扣屎盆子?眼睛瞎了?沒看見人家帶着女朋友來的嗎?都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世界還是有天理的?所以人家殷總能坐着成爲神?他們只能跑着編這種八卦博人眼球…”
“……”
同事的討論不斷?蓉沁這才知道原來自己是虛驚一場。
如果這世界真還有公理?她這個受害者就不會被人指責成有‘被害妄想症’跟‘腦子有問題’了。
只是?她真的沒想到?真正的事實也可以被人扭曲地如此合理?她真是太高估人姓了?即便她是受害者?得到的根本也不會是同情?更多的?或許還是唾罵吧?
殷天厲說得對?一個女人倒貼億萬富豪比一個億萬富豪強-暴女人更讓人相信。
這一刻?她真得有些慶幸自己的撤訴。至少這樣?她還可以在外人面前保留尊嚴?好好的生活?一旦鬧開了?無論財力人脈?她根本都鬥不過殷天厲?即便有人肯相信她?怕是她也無地自容了?
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不是嗎?
同事們的議論維護聲不斷?蓉沁的心慢慢平靜了。不管那晚他對她做過什麼?都是她自願的?這纔是她要永遠記住的事實。
這一天?銀行辦理業務的人很多?蓉沁忙得無法分神?以致於想要給宋揚打個電話解釋的事情一拖再拖?直至下班依然沒有實施。
累了一天?交接完?蓉沁換好衣服回到辦公室?坐到位子上拿起手機?看着幾個未接來電?剛想給宋揚回個電話?突然想起殷天厲早上的吩咐?猶豫了下?蓉沁還是決定不要在這個‘明知道他會來’的當口上。
她承認殷天厲氣質出衆、鶴立雞羣?加之事業有成?的確是有讓女人趨之若鶩的資本?可是如果可以選擇?她真的寧願自己的愛情平凡一些。
經歷了兩段感情?她已經不再做灰姑娘的美夢。男人越是優秀?爭搶的女人也越多?她倒不是對自己不自信?只是她真得覺得那樣很累。她想要好好的結婚生子?跟老公平平淡淡地?一生一世一雙人。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一入豪門深似海?有錢有權的地方就免不了勾心鬥角的罪惡?就像他的初戀男友?也是富貴之家?在她這種普通人眼裡?已經是錢名不缺的了?可是一山還有一山高?爲了上爬?爲了利益?他娶了不愛的女人?爲了家人?爲了自由?她放棄自己了初戀。
如果他們兩個人的愛情註定了要建立在兩個家庭的痛苦之上?她不相信這樣的愛情最後會開花結果。所以?她果斷地選擇了放棄。殷天厲較之龔霖?有過之而無不及?豪門貴婦?她怕了?她應付不來?所以殷天厲這蹚渾水?她從來沒想蹚。
只可惜?殷天厲不是龔霖?她想躲?都始終不能如所願——
其實?月老的紅線早已係在兩人的手腕?命運的齒輪早已將兩人緊緊咬合在了一起?只可惜?她還渾然不知。
闔上手機?蓉沁無奈地長長嘆了一口氣。既然避無可避?就聽天由命吧?只是?她不能再這給宋揚希望?這輩子?她已經沒有資格…擁有他的愛了?
不知道殷天厲幾點會來接自己?甚至不確定他的話?到底有幾分真假?眼見辦公室裡的同事一個個離去?幾度拿起手機?一想起昨天某個女人別他嫌棄的場景?蓉沁最後卻都掛了回去。
還是別自討沒趣了?出去等吧?
如果六點不到?那她再自己回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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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貴人多忘事?很多時候?除了特別重要的case?殷天厲事事幾乎都要秘書的提醒?可奇怪的是?這一天公務照樣繁忙?他卻清楚地記得自己答應過蓉沁?下班要去接她。
誰知剛出了辦公室?就見走廊裡又多出了一抹白色的身影。以前?不覺得自己這般不待見這個女人?這一刻?殷天厲卻連僅剩的耐姓都沒了。
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連招呼都沒打?轉身就往一側的專用電梯走去。
“厲?我們好久沒一塊回家吃飯了?晚上一起吃飯?好嗎?”
追進電梯?莫寶嘉苦苦哀求着。父親雖然已經保釋出來了?案子也已經開始調查?可不管是真是假?莫氏都受到了重大的影響?現在?莫家近乎已經是一個空殼了?短期內要想東山再起?必須要藉助一定的力量。
以往?父親從來不會催促她的婚事?現在卻幾乎每天要她帶殷天厲回家吃飯。以前?父親都會教育她說女孩子要潔身自愛?以後纔會有福氣?現在?父親卻明示暗示要她拿下殷天厲?哪怕是要主動獻身。
她知道家裡是面臨重大危機了?所以一家人都開始節衣縮食?甚至四處奔波。
“我約了人?”
淡淡的失落浮上嘴角?莫寶嘉姿態又放低了些許:“那…明晚呢??”
“以後都沒空?”
被她煩得要命?殷天厲隨口丟出了一句?電梯的門一打開?殷天厲擡腿邁了出去?跟她獨處?讓他覺得很不自在。
以前?這張臉?怎麼看怎麼覺得清純?現在?怎麼看?怎麼覺得愚蠢?殷天厲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看上這樣一個女人?她每天閒着沒事幹?他可忙得要死?就知道跑來公司纏着他?她就不會去找份工作打發下時間嗎?
被她一煩?他就會想起蓉沁?越發的來氣?這兩個女人?一個像是狗皮膏藥?甩都甩不掉?一個卻像是泥鰍?怎麼抓都抓不住?兩個人?都是怎麼鬧心怎麼來?他不想見的?天天在他眼前晃?一刻鐘也不消停;他想見的?推三阻四還要他親自去請??
“厲?我沒有別的意思?也不會說你不想聽的話題?爲難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只是想跟你吃頓飯…就這樣而已?也不可以嗎?”
一路追着小跑?莫寶嘉真沒想到?兩個人會鬧成今天這樣。以前?他們也經常吵架?好幾次?還當面翻了臉?可她只要說句軟話?他從來都不會生氣的?爲什麼這次?她如此低聲下氣了?他還是不肯原諒她?
就因爲那晚她騙了他?沒將自己給他嗎?所以?他現在這樣的懲罰她?冷落她?
“從來沒有人能爲難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我不會浪費時間跟沒有意義的人吃飯?有這個功夫?我寧可好好疼…自己的女人?”
扭頭看了眼身後追逐的白色身影?殷天厲無情地說完?隨即拉開車門坐了上去?發動車子?一溜煙地消失在寶嘉的眼前——
沒有意義的人?疼…他的女人??
倍受打擊?身子一陣踉蹌?耳邊嗡嗡作響?莫寶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居然這樣定位他們的關係?
揮手招來計程車?莫寶嘉倉皇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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