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邦安接到的每個項目,都有人懷疑是她安堇顏用美色換來,就算沒有證據,某些人的嘴裡也是不乾不淨,連帶着邦安集團裡的人,都認爲安堇顏的美色是個商場利器。若非,邦安集團是安堇顏的父親一手創立,只怕還有人要懷疑,她的位置是一路睡上去的,這樣的傳聞,在其他的女人身上,多有發生。
這是一直以來,不管是秘書也好,助理也好,安堇顏都任用女人的原因,與她親近的人,她不想給外界太多猜測。
“小沫,你說,他是說真的嗎?”
“從感性的角度來看,他是個癡情人,在古代,準是一紂王或者是周幽王類型,爲了美人,不要江山,理性來分析的話,他這麼做了,纔是真的,不做就是假的,但是,又不一定,也有可能,做了不是真的,不做也是真的。”
秦沫的話,直接把安堇顏繞糊塗了,想了半天,沒想辦法。
“什麼意思?”
“唉,簡單的說,他願意爲你放棄華言,他真這樣做了,肯定是真的對你用情很深,但也可以換個方向來說,如果他能爲了你留在華言,這感情也真得不得了。”秦沫儘量把自己的意思表達得更直白。
安堇顏聽懂了,秦沫是想說,如果確定了席幕年不是華言的陷井,那麼就讓他成爲自己安插在華言的釘子。
只是,安堇顏對於這種做法,有些不認同。
利用,也要看程度,華言要是危險,那麼要席幕年做的事,會更危險。
出於爲人的尺度也好,還是兩個人的感情也好,她都不想這樣做。
瞭解了安堇顏的想法以後,秦沫點了點頭,她知道,有些事,安堇顏這種性格,做不來。
太陽有太陽的光熱,月亮有月亮的陰柔。
秦沫喜歡行走在黑暗裡,當她開着車,出現在年輕人的面前時,纔出網吧的年輕人嚇了一跳。
把柄在手,他不得不跟着秦沫走,上了車,兩個人到了個沒人的地方,他才哆嗦着問了秦沫一句。
“你想做什麼?”
秦沫笑出了聲。
“殺人的事都不
怕,怎麼,現在怕了?”
“我……”年輕人知道,自己沒有被警察抓,是因爲秦沫,想了想,他硬起了頭皮。“既然你已經放過我了,爲什麼還要找我?”
秦沫收起笑容,看着這個年輕人,看了許久,才又笑。
“你說錯了,暫時來說,放過你的是法律,而我,並沒有放過你。”
“到底想怎麼樣?”
很多人都喜歡問這句,年輕人免不了俗,擱誰,誰也擔心,特別是做了壞事的人,更容易緊張。
“你喜歡殺人嗎?”
“……什麼意思?”
“先回答我。”秦沫盯着年輕人,不讓他有一點兒情緒躲過她的眼睛。
年輕人轉動着眼珠子,左瞄右看,雙手握在一起,用着力,似乎在下決心。
真實的答案是,在沒在設計殺人以前,他不曾想過自己有這樣的愛好,可是成功了一次,好像是會上癮,那種算計的成功,能夠使他激動和喜悅。
秦沫很高興看到他的坦誠,把一個信封遞到了年輕人的手中,快撐破信封的厚度,讓年輕人震驚。
他要爲她所用,是一生。
這是一種承諾,也是無字的生死狀書。
黑暗世界裡的發生,讓很多人不恥,可是陽光下盛開的罪惡,也不比暗地裡少。
林陌深以前一直在陽光下,壞事,他少做了嗎?
除了沒殺人放火,不管情願不情願,爲了名利,爲犯法非法的人和事開脫,都是他所擅長的。
堂堂大律師,也堪稱得是不見血的儈子手。
區別在於,以前,他是幫別人,現在,他要爲自己。
坐在書房裡,看着電腦,林陌深的眼睛有着寒光。
要不是母親的無心之語,他可能這輩子也不知道,父親在世的時候,曾經得罪了一家姓席的人。
席,少有人姓,世界會這麼巧?
天真,是孩子的權利,沒有哪個行業比一個律師更懂得人性的雜亂。
“席幕年……”
“老公。”一雙溫軟的手臂,圈住了林陌深的脖子,她的眼睛,
也盯向了電腦屏幕,搜索裡的那個名字,她也再熟悉不過。“查到有用的了嗎?”
林陌深搖頭,斜眼看向了現在成爲他妻子的女人。
“你跟他這麼久,就什麼也不知道?”
女人聽了,哼哼一笑。
“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怎麼會讓我知道,你以爲身體到了負距離,秘密就能透得出來?”
說完,女人摸着肚子,臉上現出慈愛,她即將身爲人母,現在已是人妻,是真正的,而不是像以前那般,冒牌的假貨。
林陌深把手伸向了女人的肚子,輕輕的撫過,臉上才溫柔一丁點。
“一切都爲了孩子的命運更好一些。”
女人微笑着點頭,心裡還是有些懷疑。
“只是不知道,我們能不能成功,他有什麼手段,你又不是沒見過,這麼狠的角色,不好對付。”
林陌深知道席幕年不是善輩,所以他才更要反擊,在他看來,任何的龜縮,都是以孩子的將來爲代價。
“不管行不行,我們總要拼一拼,要是他真的是那家人的後代,肯定不會就此收手,到時,我們的孩子怎麼辦。”
夫妻倆在房間裡暗暗私語,門外,卻有個人一直在偷聽。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林陌深的母親,在她那張原本慈祥的臉上,漾着難測的笑容。
幾天後,遊樂場項目招標結束,選標過程,不如外面想像的複雜,很快,就能出中標結果。
席幕年在華言的權利之大,大到了秦沫還不敢掉以輕心。
一個外人,能力再大,華言能讓這個人一手遮天?秦沫的思量在心中繞着好幾個蝴蝶結。
國內,要想有個答案,太難了,秦沫想了又想,還是決定把爪子伸向國外。
這需要一些安堇顏不具備的資源,秦沫能辦到,卻是有代價,這個代價,她需隱忍。
當着安堇顏的面,她只說了些安堇顏目前需當心或留意的事。
“最好定在度假村完工,和遊樂場進行中,這個時間段內,這是他們認爲的邦安最虛弱的時期,讓他們更容易相信,引他們出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