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很配合,不是嗎?是你們,好像不是很友善,依我看,你們是收了黑錢,想要栽贓陷害我吧!”楚懸瞪了陸遠一眼,在她看來,陸遠的年紀,頂多和剛纔那兩個一樣,是個小警察。
但是,她這次失誤了。
老警察憋着笑,咳了一聲,故意看向了陸遠。
“陸警官,喝茶嗎?我去倒一杯,想必,要問很久。”
“謝謝,我要喝紅茶。”陸遠笑看了老警察一眼,點了點頭。
楚懸一聽,知道情況不妙,馬上坐直了一些,改變了策略。
“警官,不知道是不是這裡面空氣不好,我有一些不舒服。”
老警察這時出了審訊室,關上了房門,陸遠聽了楚懸的話,想起她剛纔張狂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
“舒服?你要怎麼樣才舒服?是不是要讓你回到你家那柔軟的大牀上躺着,然後我們警察跪在地上,請求你回答問題,你才舒服?!”
“我……沒那樣想!”楚懸氣得呼吸急促,強行讓自己冷靜後,柔聲回答:“我是孕婦,在密閉的空間裡,會有些不適應,這是正常的。”
“知道是正常的,你就別那麼多廢話!”陸遠瞪了一眼楚懸,將照片拿起。“再問你一次,這個人,認識嗎?”
“不認識。”
“不認識?不認識,他能指控你指使他去邦安集團總裁安堇顏的家裡放火殺人?!”陸遠的聲音大了起來。
楚懸聽了,爭辯道:“警官,你說得好像你看見了似的,可是,你看見我指使他了嗎?他說是就是嗎?”
老警察端着兩杯茶,推開了審訊室的門,把茶放到了桌子上。
“少嚷嚷,嚷嚷什麼?這是你撒潑的地方嗎?”
坐下後,老警察吹開茶水上的泡沫,喝了一口,纔看向了楚懸。
“老實說,你做這樣的事,也不是頭一次了,不過第一次的時候,你的上一個司機幫你頂了罪,這件事情,你自己清楚。”
“你不要血口噴人!”楚懸死不承認。
老警察見狀,例數道
:“第一次,你讓人去潑安堇顏硫酸,沒想到消息被我們警方提前獲息,破壞了你的計劃,你一次不成,又想出了第二個辦法,讓人去安堇顏家裡放火,這些,難道你想說和你沒關係?”
“本來就和我沒關係。”楚懸的頭扭向了一邊。
陸遠聽着,這纔想起,硫酸那件事,這讓他不禁想笑,他一直關注的嫌疑人,彷彿是個很容易受傷的人。
“楚小姐,我看你還是招了吧?”
“我沒做過的事情,你讓我招什麼?”楚懸看着陸遠,大聲的回答。
老警察見楚懸是種別人拿她沒辦法的態度,忽的,心生一計。
“楚小姐大概是以爲,定了罪的案子,就不能翻案,看來,我們要去找她的前一個司機,好好的聊一聊。”
“要不,我們現在就去?”陸遠配合了老警察的提議。
老警察笑着點頭。
“走吧,還等什麼。”
兩個警察,一人端個杯子,出了審訊室,楚懸一個人被留下,面對一個空空蕩蕩的房間。
這時,她的汗纔敢流,她的腿纔敢發抖。
她不怕?
怎麼可能。
她很怕。
從小到大,她沒有到這種地方來過,也沒有這樣和警察說過話,可是,她沒有辦法,不能承認,承認了那些,她就沒有出去的希望。
一開始,她以爲很快楚家的人就會來救自己,可是等了這麼久,好幾個小時,外面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她不信自己的父母不來救自己,但是,這時,她卻怕楚雄無情。
她還怕,怕那個老警察,怕他一直問,問下去,就問到了她丈夫的死,要知道,那個男人死了以後,他的家人說什麼也不信是飲酒過量身亡,所以沒讓火化屍體。
這時,陸遠和老警察站在警局門口,抽着煙,望着天。
“怎麼辦?她的嘴很硬啊。”
“她要是個男的,就好辦,可偏偏是個女的,還是個孕婦,我們也不能把她怎麼着。”
“那就讓她在裡面晾着
?”
“先晾着唄,搞不好楚家會反應。”老警察最擔心的就是這一點。“對了,陸警官,我有點兒事,跟你請個假,出去一趟。”
“行,你去吧。”陸遠一口答應,他很感謝剛纔老警察和他的配合。
老警察再吸了口煙,把菸頭摁息在了垃圾筒上,然後走向了警車。
沒多久,警車就停在了臨江別墅。
秦沫看着警車,一陣的笑。
“你太高調了,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爲我犯了事,警察來抓我。”
“來不及講究那麼多,我找你,有急事。”
“進來吧。”秦沫笑着,把老警察迎了進去。
兩個人坐下後,秦沫開口問:“說吧,什麼事?”
“就那個楚懸,我們把她給抓了,可是,怎麼問她,她都不開口,我知道你聰明,既然能逮到那個人,能不能給我出出主意?”老警察請假出來,就這一個目的,他心裡就信着,秦沫應該有法子。
秦沫看着老警察,笑了,她猜到了,老警察要來找自己,讓自己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還好,她也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這還不簡單,她丈夫的屍體不是現成的嗎?”
“可是……,法醫已經檢驗過,是死於酒精過量,而我們只是懷疑她做了手腳,並沒有證據啊。”老警察很是困惑。
秦沫笑着回答:“驗過了,不能證明沒有疏忽,驗過了,還可以再驗。”
“有把握?”
“我沒見過屍體,即使見了屍體,以我的專業知識,也不能提出證據,所以,這個,還要看你們法醫那邊。”秦沫笑看着老警察。
老警察聽了,沉默了一會兒,拍向了大腿。
“聽你的,再驗!”
“好吧,知道你忙,趕緊回去吧。”
“那我走了,改天請喝茶。”老警察把警帽戴在了頭上。
秦沫笑着把老警察送出了門。
她不會看屍體,可是她能算人心,她猜,楚懸的丈夫不是一般的死亡,一定是楚懸做了什麼手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