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偉有些聽明白了,只是,他皺起了眉頭。
“那是要我撒謊騙她們嗎?”
“我……我也不是要你撒謊,我想說的是,有些愛,你可以放在心裡,不要嘴上說出來,這樣是對其他人的傷害,懂不懂?”
“嗯。”陳偉點頭。
安堇顏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她知道,陳偉懂了是一回事,怎麼做又是另外一回事,她對他的姻緣,十分的放不下。
“不過,也不怪你,相親這種事,沒這麼容易成功,而且,也不能勉強你跟一個沒有好感的女人交往,要想幸福,還是得找一個情投意合的,不急,慢慢來。”
“嗯!”聽到這句,陳偉開心了許多,他知道,要是有安堇顏去給方茹的父母當說客,那麼他們就不會逼自己逼得這麼緊了。
日子說難過,難過,說輕鬆,眼睛一閉一睜,真的就是一天過去了。
第二天,就要舉行婚禮,楚家很是熱鬧,親戚朋友坐了一大堆,說着,聊着,笑着。
話題自然也離不開楚家收到的禮物,楚懸的母親在親戚面前,別提多有面子,好心情的一件一件拿出來給大家看。其實,這些禮物之前她都看過了,沒有什麼新鮮,直到,手拿到最後一個盒子,她的眼神才亮了起來。盒子十分的精美,光是這個盒子就是上品,楚懸的母親樂呵呵的把盒子給打了開。
“喲,這是……”楚懸的母親看着盒子裡躺着一個白如玉的瓶子,有些見識的她,也看不見名堂,這時,楚家親戚中有長眼的,驚叫了起來。
“呀,這是百子千孫瓶!”
“百子千孫瓶?”楚懸的母親看向了親戚。
親戚忙移坐到了楚懸的母親旁邊,將瓶子取了出來,滿臉的羨慕嫉妒恨。
“這可是當代大師最好的作品,少說也值幾百上千萬,你看啊,這上面的小孩兒,足足有一百個,再看這些孩子的身上,都掛着一串珠子,每串珠子都是十顆,寓意就是百子千孫,綿延不息,好兆頭!”
親戚的話,說得楚懸的母親喜笑顏開,意頭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因爲這個瓶子也太貴重了,於是,她的手伸向了賀帖。
“看看誰送的啊,誰這麼大手筆?”
旁邊的親戚都在起鬨,因爲他們知道,先前的那些禮物雖然上檔次,但是遠遠不及這
個瓶子這麼值錢。
楚懸的母親也很好奇,可是,她打開賀帖後,就不怎麼開心了。
“安堇顏……”
這個名字,她太熟悉了,是女兒的仇人,是害了她女兒的人,就算沒有證據,她也相信女兒不會說謊。
其他人聽到這個名字,熱鬧了起來。
“安堇顏,哎呀,是不是那個邦安集團的女總裁啊?”
“聽說,那可是個大美女啊。”
“不光是個美女,還是個很美的狐狸精~!”
“沒想到,她這麼大方。”
“也難怪了,聽說,邦安和華言在合作一個項目,我想,她一定是想討好。”
親戚們討論着,楚懸的母親心裡有些鬱悶,從內心上講,她恨不得把安堇顏送的東西馬上扔出去,可是,偏偏這個禮物是如此的名貴,和誰過不去,她也不能和錢過不去。
在親戚們的慫恿下,楚懸的母親爲了長臉,把瓶子擺放在了客廳。
晚上,楚懸回家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這個瓶子。
“咦,媽,你什麼時候買了這樣一個瓶子?”
楚懸的母親走到了女兒的旁邊,哀嘆了起來。
“哪兒是我買的,我哪裡買得起,是別人送的賀禮。”
“賀禮?誰送的?”楚懸看着母親。
楚懸的母親難說出,卻不得不回答:“安堇顏。”
“什麼?!”楚懸一聽,人都要瘋了。“媽,她送的東西,你怎麼還留着?還不趕緊扔出去?!”說着,楚懸伸手要去拿花瓶,楚懸的母親看到她的動作,眼珠子都快突出來了,忙去阻止。
“哎喲,我的寶貝女兒,這可不能扔,你小心別把它摔壞了!”
被母親阻止,楚懸氣得不行。
“媽,你是不是瘋了?”
“我沒瘋!”楚懸的母親把花瓶擺好,死死的擋在花瓶的面前。“你要是把它砸了,我纔會瘋,你知道它值多少錢嗎?一千萬!是一千萬啊!”
楚懸聽到這個數字,也嚇了一跳。
“一千萬?聽誰說的?”
“家裡的親戚咯。”楚懸的母親拉過女兒的手,坐到了沙發上。“這是當代最著名的大師最好的作品,叫百子千孫瓶,現在值一千萬,以後保不準會升到多少。”
楚懸握緊了拳頭,一口一口的拼命的呼吸着空氣。
百子千孫?
好狠毒的安堇顏!
想起那天在商場發生的事,楚懸明白了這個瓶子的用意,是要讓她楚懸難堪!
如果換成是其他的便宜貨,楚懸自然會眼都不眨的扔出去,可是,偏偏是一千萬的東西,就算楚懸對比了以後華言的所得,捨得扔,她母親也捨不得。
“留着可以,別把它擺這裡,看着礙眼。”
楚懸的母親看到女兒已經緩和,忙笑了起來。
“礙眼也只礙一天,明天你就要結婚了,哪裡還能天天回孃家?”
“……”楚懸看着母親,一陣無語,氣得連晚飯都沒吃,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楚懸的父親知道了此事後,忍不住對妻子數落。
“你說你,做的什麼事?明知道女兒對那個安堇顏忌諱,你還把東西擺得這麼明顯。”
“怪我嗎?當時親戚都在,擺都擺了,還能收回去?要是明天他們來,看到沒擺那兒了,肯定會問我‘爲什麼收起來了’這些問題,你讓我怎麼回答?”楚懸的母親沒好氣的白了丈夫一眼。
楚懸的父親只好嘆氣:“算了算了,不和你說。”
“我還不想和你說呢。”楚懸的母親不再說話。
新婚的前一夜,準新娘子家裡,氣氛顯得是如此的不好。
準新郎那邊就不同了,爲了慶祝,準新郎倌和兄弟們舉行了脫單派對,好不熱鬧,吃吃喝喝的鬧到大半夜。
等長輩們都歇下了,年輕的更是瘋狂,不僅吃喝,有些不該碰的,也碰了,最後的局面,亂作一團,等到準新郎醒來,他赤條條的和一個女人躺在自己的牀上。
推門而入的伴郎們看到了這一幕,忍不住哦了一聲,然後退了出去。
準新郎覺得頭痛的捂住了額頭,這時,和他睡了一晚的女人還沒醒,顧不得這麼多,他只好自己管自己,洗漱好後,換好了衣服,和兄弟們一起出發去迎親。
氣定神閒,他絲毫不擔心有什麼不好的發生,因爲,他迎了親後,回的家不是自己家,而是楚家陪嫁的那個別墅。
一路上,所有人都對看到的,知而不語,只是暗笑。
接新娘,很順利。
婚禮,進行得也很順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