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的人山人海,一點兒也礙不着這樣的有錢人家,找了個熟人,有VIP預約,自然就能輕鬆的躲過平常人要經歷的排隊等各種煩惱。做完產檢,楚懸微微帶笑的看着醫生跟她道喜,心裡卻冰寒得要死。
“謝謝醫生。”
離開檢查室,楚懸慢步走着,板着一張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這樣的神情,直到見到了楚雄,纔有了轉換。
“大伯。”
“怎麼樣?檢查結果還好嗎?”楚雄看着楚懸,不笑也不怒,語言上顯關心。
楚懸笑着點頭,扮出天真的模樣,回答道:“醫生說挺好的,哦,對了,大伯,你怎麼會到醫院來?”
“見一個朋友。”楚雄滄桑的臉上,扯動了笑容,隨即又把笑容收起。“下次做檢查,讓你未婚夫陪着,別人要是看到你一個人單獨來,不知道會說些什麼。”
“知道了,大伯。”楚懸點頭答應,十分乖巧,心裡卻在想,楚雄關心的無非是這些,所以,心裡更想楚雄早點兒死了,讓她遺憾的是,楚雄今天來不是自己看病,要是楚雄病了,楚懸恨不得放幾十串鞭炮來慶祝。
有錢人的親戚關係,簡單不了,這一點楚雄明白,楚懸現在也明白,所以,她只想着,楚雄死了自己能夠得到華言,其他的,她沒有念想,什麼大伯?親人?爲了利益,還不是要把自己出賣,那段日子,楚懸經歷的事,已經讓她成熟到快爛掉。
“就不打擾大伯了,我先回去了。”
“嗯。”楚雄點頭,慢慢的向醫院的一頭走去。
楚懸也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從楚雄身邊逃離,一邊走,她一邊在想,楚雄說的話,或許有些道理,自己不該拒絕那個討人厭的陪自己產檢,畢竟,不僅楚家要面子,現在她楚懸也是要面子的,要是讓媒體一寫,指不定會說什麼她是仗着懷了身孕,以孕逼婚,別人不會知道真相,不會知道事實剛好相反。
“那天做事的那個人在哪兒?讓他消失。”
“知道了,楚小姐。”司機點頭。
城市,已經陰雨了幾天,冷清的臨江別墅,份外的安靜。
威爾森趴在地上,像條養得很胖的狗一樣,仔細的在找着什麼,手裡提了一個灰黑色的大箱子,從別墅區門口,一直找到了安堇顏的別墅前。警察採證完,封條已經被撕去,威爾森檢查了外面能
檢查的所有地方後,拿出安堇顏給的鑰匙,打開了房門。
“oh,my god.”
威爾森看着燒得四面黑的客廳,發出了感嘆,這屋子裡不管是吊燈還是沙發、電視,沒有任何一樣東西倖免,燒焦的燒焦,融化的融化,炸裂的炸裂。要在這樣的環境下取證,是需要真本事的,這一點,威爾森不缺。唯一的難度就是,警察來過,因此,採集到的東西,要過濾,纔有真實的作用,所以,工作量大了一些。
一進別墅,威爾森從中午待到了下午,安堇顏都下班了,他才從裡面走了出來。
“有收穫嗎?”
“算是吧。”
“我們進去聊。”
安堇顏看了一眼邱晨和另外一個保鏢,打開了秦沫家的房門,讓保鏢留在了一樓,而她和威爾森來到了樓上。
“有什麼發現?”
“具體的發現,需要我回去以後,纔能有,我只是採集完了所有的指紋還有其他的有用的東西,這些要跟進去過的消防人員,還有警察作比對,最後,才能確定哪一組有用。”威爾森的普通話不是很好,但是足夠表達清楚他的意思。
安堇顏點了點頭,她並沒有讓縱火的人嚇到智商爲零,所以,警察離去後,她馬上找到了威爾森,她知道威爾森在這方面算專家。
“麻煩你了。”
“不客氣。”威爾森笑着聳了聳肩,看向了正在給他遞飲料的安堇顏。“不過,你確定這麼大的事,不要告訴席幕年嗎?”
安堇顏輕輕的搖頭,坐到了旁邊。
“他還在養傷,最好不要讓他知道。”
威爾森理解安堇顏的想法,心裡有些困惑。
“那小子,也不知道在做什麼,這麼久了,一個電話也沒有,就算是受傷,也不至於不來任何消息吧?”
“他也沒有跟你聯繫嗎?”安堇顏扭頭,望着威爾森。
威爾森撇嘴搖頭……
他們哪裡知道,席幕年是故意不給任何人去電話的,因爲,他不想讓人覺得自己不和安堇顏聯繫,是出了什麼問題,就只能也不跟其他人聯繫。
“今天的心情好點兒了嗎?”
秦沫笑看着躺在病牀上的席幕年,這幾天,他是被秦沫給收拾夠了,不時的用各種童年故事刺激他,打擊他,幾度讓他失去信心,他就快被這
丫頭給氣死了。
“看到你,心情好像就好不起來。”
“是嗎?”秦沫笑望着席幕年,轉身往外走。“那我出去抽支菸。”
“站住!”
席幕年一下子坐了起來,中氣十足。
秦沫扭頭,瞄了一眼席幕年,笑了起來。
“不是不想看到我嗎?”
“你要整我,也整夠了吧?說真的,你去問問醫生,我什麼時候能夠出院?”席幕年有求於秦沫,整個人瞬間蔫了下去。
秦沫回過頭來,看着席幕年,只搖頭:“不是整你,是真的,你受的是槍傷,真的不可以這麼快出院,要不然會留下麻煩,要是以後變成了殘疾,或者是殘廢,到時,更不惹人喜歡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只是想說,你要是不聽話,可能你的綜合競爭實力,又要降低幾分。”秦沫很認真的回答,然後離開了病房,出了病房,臉上就有了笑意,她得出去抽支菸,好好的消化一下席幕年那吃癟的好笑模樣。
來到醫院外可以抽菸的地方,秦沫坐了下來,給安堇顏打了電話,聽到安堇顏在臨江別墅遇到了縱火襲擊,秦沫的臉一下子蒼白。
“楚懸好大的膽子!她竟然敢做這樣的事!”
“威爾森才收集了指紋,還沒有證據證明是她做的。”安堇顏在電話那頭回答。
秦沫纔不管什麼證據不證據,她心裡認定了楚懸有這樣的膽子,因爲說得通,一個被逼到瘋的女人,什麼事做不出來。秦沫只恨自己不能馬上回國,否則,她一定會讓那個女人好看。
“早知道,我就留些人手給你了。”
“誰也沒想到,再說,你那邊也需要這麼多人做事。”安堇顏聽出秦沫的內疚,馬上安慰道。
秦沫停止了在這方面去糾結,把話說到了點子上。
“把保鏢的工作時間延長了嗎?”
“嗯,提高到了二十四小時。”
“那就好。”秦沫鬆了口氣。“在我回國以前,你要保護好你自己。”
“我這邊你放心,沒事的。”安堇顏有些猶豫,還是沒忍住。“幕年呢?他還好嗎?”
“他……挺好的。”秦沫臉上有了笑容,主要是想到席幕年被自己整治了一翻。“不過,得知邱晨是你的保鏢,他有些吃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