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吧,耽誤了你這麼久的生意。”
“那……”飯館老闆看了一眼安堇顏。“我就不客氣了。”
安堇顏點頭,轉身欲帶着威爾森離開,這時,老闆卻衝到了她的面前。
“其實,我想跟你們說,剛纔的事,我覺得這個外國先生做得挺好的,那兩個人,就是兩個無賴,你們不知道……他們在我們這一片,有點兒無法無天,經常來我飯館吃飯,吃了打欠條,從來不還錢。”
“有這樣的事?”安堇顏停下了腳步,雖然她看出那兩個不是什麼好人,但是沒想到飯館老闆也深受其害。“你爲什麼不報警?”
飯館老闆搓着手,皺起了眉頭。
“想過報警,可那兩個人在外面就不幹什麼好事,而且都是認識的,他們知道我家住哪裡,到時惹上麻煩,事就更大了。”
“所以,你就這麼忍着?”安堇顏看着飯館老闆,忍不住同情。“你就不怕哪天他們把你飯館吃垮?”
“我……”飯館老闆畏縮着。
威爾森在旁邊感嘆道:“看來,我是間接的幫你出口惡氣。”
“沒用的。”安堇顏對着威爾森搖頭。“你今天打了他們,他們明天還會再來。”
聽到這句話,飯館老闆想哭的心都有,一個普通的小飯館,靠着自己的手藝和勤勞賺點兒錢過日子,並不容易,哪裡經得住人三天兩頭的來白吃白喝,其實,不用等以後,他現在已經有些撐不住了,要不然,小飯館的生意也不會這麼差,差到今天來的就只有威爾森這個外國人,還有那兩個無賴。
“我勸你,還是報警,否則,就別做這個了。”安堇顏看了一眼飯館招牌,沒有再停留,徑直向車走了過去。
威爾森跟在安堇顏的身後,上了她的車,車子都開出一段距離了,他才輕聲的發問。
“他好像很怕那兩個壞蛋,怎麼敢報警呢?”
安堇顏開着車,淡笑了一下。
“一個人如果自己沒有反抗的勇氣,別人幫不了他。”
“……好像說得有道理。”威爾森點頭,忽的一驚
。“哦,對了,這件事,能不能不要告訴席幕年?”
“爲什麼?”安堇顏扭頭看了一眼威爾森,只見他的表情有些尷尬。
“我答應過他,不給他惹麻煩的。”
安堇顏笑了,輕輕的搖頭:“這又不是你去惹的他們。”
“話是這樣說,可是我打人了,這是不對的。”威爾森憂鬱的看向了窗外,誰也不知道他一身肥肉的背後,曾經是個身材健碩的美男,只不過,一入食門深似海,人一旦肥起來,要再瘦回去,就成了一個艱鉅的任務,而這個任務,威爾森已經放棄完成。
“對了,你怎麼沒找小沫?”
“秦沫?哦,NO。”威爾森搖頭,說出了他不讓秦沫來幫忙的原因。“她太暴力了,我本來就不想惹事,可是如果她來處理,我相信,可能不會這麼解決。”
安堇顏忍不住笑了起來。
“小沫雖然暴力,但是,有些事情,她的解決辦法很有效。”
“這個我知道,可是,我覺得你的處理挺好的。”
威爾森的一句表揚,安堇顏笑着收下了。
這個道理,是秦沫讓她明白的,如果自己不反抗,那麼別人怎麼幫都沒有用。
“對了,威爾森,你現在住哪裡?我好送你回去。”
“哦,不用了,你把我帶到市中心,我自己就可以。”
“纔到中國沒多久,自己會坐車了?挺行的啊。”安堇顏笑着打趣。
威爾森撇了下嘴,無奈的回答:“那有什麼辦法呢?席幕年讓我聽秦沫的,秦沫說我現在的狀況最好不要買車,引人注意。”
“天吶,他們怎麼想的,一個自己坐公交車的老外才比較容易引起人注意吧。”安堇顏不解的驚歎。
威爾森笑着回答:“也不是這樣說,如果我有車,別人就會關心我的工作,這樣子,好像是比較麻煩些。”
被威爾森一提醒,安堇顏頓覺有幾分道理,車子到了市中心後,威爾森下了車,而安堇顏則是往邦安集團趕回去。
汪凱南站在馬路邊,正與人說話,看着安堇
顏的車子開過,笑着像沒有看見一樣,繼續與人交談。
“那麼這件事,我們就這樣說定了?”
“沒問題,我們什麼關係。”年輕男子笑着點頭,與汪凱南道別。“有事隨時找我。”
“嗯。”汪凱南點頭,看着對方離開,纔拿起了手機。“喂,安堇顏,是我,剛纔我看到你了,哦,沒事,就想和你打個招呼,對了,秦沫呢?哦,好。”
掛斷電話,汪凱南站在路邊思考人生,過了許久,纔給秦沫打了電話。
秦沫接到電話後,也不避忌自己所在的位置,直接把汪凱南叫了過去。
看着陌生的宅子,汪凱南有些疑惑,秦沫只是坐在車裡看着,也不下車,他不知道她在做什麼,又爲什麼把他叫到這裡來。
“這裡是……?”
“還記得我跟你提過的那個楚懸嗎?”秦沫笑着挑了下眉毛。
汪凱南心中一驚,難道這就是秦沫最初和他提到的那個計劃?不難想像,以秦沫的做法,楚懸一定被囚禁在裡面。
“你不是說,讓她嫁給一個男人嗎?現在這是……”
“過程。”兩個字簡短回答後,秦沫看向了汪凱南。
汪凱南強迫自己習慣秦沫的語言方式,想了一會兒,才弄懂秦沫在幹什麼。
“我的天,你居然……”
“怎麼了?”
“沒什麼。”
汪凱南的欲言又止,沒有瞞過秦沫的眼睛,她笑了起來,看着眼前的房子,眼神裡一點一滴的冰冷在滲透。
“你以爲逼她就範有那麼容易嗎?”
“那你也不用費盡心機的找個男的來做這件事吧?”
“找?我沒有啊,是現成的。”秦沫笑着揚起了嘴角。“他本來就是被楚懸戲弄的男人之一,哪裡用得着我去找。”
汪凱南驚訝的看着秦沫,輕聲的問:“怎麼回事?”
秦沫笑着,把她發現楚懸如何對一個男人頤指氣使的一幕,說給了汪凱南聽。
“她把人家當條狗,現在不過是被狗咬住了而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