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凱南點頭,十分同意安堇顏的選擇。
“這件事我來處理就行了,小事一樁,那個律師要是敢搞什麼小動作的話,我再給他找個律師就行,這方面,我還認識幾個人。”
“謝謝。”安堇顏舉起紅酒杯,由衷的感謝汪凱南的幫忙。
汪凱南同舉灑杯,和安堇顏碰了一下,笑了起來。
“謝什麼,說句不好聽的話,我們現在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
安堇顏笑了,喝了紅酒後,臉上有了些紅暈。
“人與人之間的緣份,真的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是啊。”汪凱南點頭,想了想後,笑出了聲。“不怕告訴你,最初見你的時候,真的沒有什麼好感,那個時候,據我的瞭解,你像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而且是很有心機的那種,和席幕年搭上以後,就和自己的丈夫離了婚,反正,總之,就是印象很不好。”
安堇顏很少能從同樣出身富貴的人嘴裡,聽到幾句真心話,對於汪凱南的肺腑之言,她也是多有感慨。
“其實,那個時候,我也覺得你很怪怪的,甚至覺得你就是一個那種很爛的富二代,沒有什麼頭腦,什麼也沒會,只會吃喝玩樂那種。”
“嗯,你這點倒是沒有說錯。”汪凱南喝了一口酒,笑看着安堇顏。“吃喝玩樂之方面,我是絕對的擅長。”
安堇顏聽得想哈哈大笑,無奈兩個人在高級餐廳,所以把笑容收斂了一些。
汪凱南笑完,看着餐盤,突然很認真的說道:“說真的,直到現在,我都感覺得到,你和秦沫,你們有很多我不知道的秘密,雖然我對這些秘密沒多大的興趣,不過,我不希望她受到傷害,真的不希望那種事情發生。”
“對不起。”安堇顏不知道這句話,她應該不應該跟汪凱南說,但她還說了,在她看來,汪凱南也是關心和喜歡秦沫的人,算是有資格。“我沒有保護好小沫。”
汪凱南擡頭,苦笑道:“你跟我說什麼對不起?要說對不起,我豈不是也要跟你說?我也沒保護好她,所以……不同的是,我還是個男人。
”
作爲一個男人,保護不了自己喜歡的女人,這是所有男人大概都會覺得悲哀的一件事,會讓自己感受到什麼叫無能和窩囊。
富二代?
不是無所不能的代名詞,有很多事,他們沒有能力,沒有機會去做,所以,更多的時候,他們只能揮霍自己所擁有的。
“哦,對了,有件事,我還想問問你的想法。”汪凱南看着安堇顏。
安堇顏愣了一下,點頭。
“問吧。”
“你覺得那根髮簪?”汪凱南提起了他奶奶送給秦沫,最後,被他們找到又拿去換秦沫的陰沉木髮簪。
安堇顏聽過這髮簪的事,是從秦沫的口中,現在汪凱南所問到的意思,讓她有些不解。
“有什麼問題嗎?”
汪凱南點頭,解釋道:“我不想刺激到秦沫,所以,沒敢跟她講我的想法,我總感覺奶奶她好像知道得很多似的。”
“你懷疑你奶奶認識楚雄?”
汪凱南直抒內心的猜測,帶着疑問:“我問過奶奶,她說不認識,可是,如果只是她跟楚雄繼母的姐妹關係,知道的不多的話,她怎麼知道那根簪子可以換回秦沫?後來,我想了很久,才覺得有問題。”
這種連自己親奶奶都懷疑的精神,把安堇顏感動了一把,她認真的想了想後,點了頭。
“你想的這些不是沒有道理,很有可能,你奶奶知道很多事,可是她不說,我們是沒有辦法的,而且我不認識你奶奶,也不好判斷其他的。”
“說的也是。”汪凱南只覺得自己糊塗,問安堇顏,好像也不是個好辦法,這個事,還是問秦沫最好,可是提起那根髮簪,秦沫就會想起那天的事,要去刺激她,是汪凱南心裡一萬個捨不得。“就是以我自己的腦子,怎麼想,也不明白。”
安堇顏大概知道了汪凱南頭痛的所在,她也不希望刺激到秦沫,但,唯有以秦沫的聰明,好像纔有解謎的可能。
要在秦沫的心口上插上這麼一刀嗎?
安堇顏在心裡問自己。
不捨得,能怎麼
樣呢?如果秦沫到時發現髮簪不見了,是會問的,問了,安堇顏就會如實回答,到時,她同樣會發現這件事的真相,還是避免不了這一切下去。
“還是告訴小沫吧。”
“啊?”汪凱南難以置信的望着安堇顏,好像自己的耳朵出現了錯覺。“你說什麼?”
安堇顏深呼吸後,回答道:“告訴小沫,她會幫你找到答案,髮簪拿給了楚雄這件事,到頭來,是瞞不住的。”
“可是……”
“小沫,她很堅強。”安堇顏冷靜的回答,儘管端水杯的手有些發抖,她覺得自己的心,好像是狠了許多,她明知道那件事的殺傷力,還是要對秦沫這麼殘忍。
汪凱南沒有說話,等了一會兒後,點頭。
“我會考慮,讓我再想想。”
“嗯。”安堇顏點頭。
兩個人沒再聊這件事,說了點兒其他的,午餐時間一過,便散了。
在這個很多人都覺得輕鬆的午間時刻,有一個人,卻是累到了不行,不是身體疲憊,而是心累。
席幕年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聽着手下彙報最近那個人的動靜和錢的匯量,有些頭大。
“怎麼才這麼點兒?”
“他說,一時間提錢出來,有些困難,讓我們再等幾天。”
席幕年的嘴角泛着冷笑。
“我故意不露破綻的爲難,竟然讓他覺得吃力嗎?”
“他想從集團調錢出去,現在的情況,是不太容易,他能抽調的那些,被我們盯着,大概是有些顧慮。”
“你沒告訴他,如果他不及時投款進去,根據合同,預付的幾千萬就要打水漂了嗎?”
“說了,但按你的意思,沒把他往死了逼。”
“那就再給他兩天時間。”
“是。”
手下答完,自覺的出去,在華言人的眼裡,他只是席幕年身邊一個普通的屬下,實際上,他卻是席幕年從楚雄那兒挑出來的得力助手,用來專門對付華言的蛀蟲。
對付蛀蟲股東的事情,席幕年策劃了很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