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我們查了一下這麼多年跟邦安合作或者是商業競爭的單位,當中有幾家,很是明顯。”
“你們警察的意思是,這可能是商業報復?”
“不是沒這個可能啊,你想想,他們針對邦安,針對安堇顏,如果不是私人情緒,那麼就只有利益糾葛了。”老警察的手指在桌子上用力的點了點。
秦沫皺眉,小聲的再問:“都有哪幾家?”
“……”老警察不說話,用手指在桌子上比劃了幾個字,每一個字,都是一個單位的名字的其中一個字。
當秦沫看到‘華’字時,愣了一下,爲了不讓人發現,她故意在看到其他字時,也露出了相似的表情。
“這麼多家,都有嫌疑?”
“不好說,現在只能說是撒大網撈個大概,還得依靠秦小姐多提供一些線索。”老警察眼巴巴的看着秦沫。
秦沫點頭,覺得日後需得警察幫助,所以,她願意配合。
“我回國以後,就查查。”
“不知道……秦小姐這次出國是……”
聽到老警察對這個好奇,秦沫笑了起來。
“和這件事沒有關係,一個朋友的小孩子生了病,去探望一下。”
“原來是這樣,那我們不打擾你了,希望秦小姐早日回來。”老警察起身,笑了笑,帶着年輕的警察,離開了秦沫的視線。
每個人的關係,疊加在一起,就像是大海里的所有生物。
老警察跟着秦沫,楚懸的人也跟着秦沫,然後,老警察發現了有人對秦沫的跟蹤,幫着秦沫甩掉了那些人後,轉而對那些人進行了跟蹤。
坐在車裡,看着跟蹤的人,年輕的警察好奇的問道:“師傅,我不是很明白,我們爲什麼要幫她呢?有人跟她,不就證明她有可疑嗎?”
“說你年輕你不信,有人跟她,除了證明她可疑,跟蹤她的人,更可疑。”老警察露出了狐狸一般的笑容,他知道秦沫不願意說的,跟蹤秦沫的人也許能給點兒答案。
這個答案,沒有讓老警察等多久。
他讓人查了那兩個跟蹤秦沫的人,
知道對方的身份後,又查了通話記錄,馬上就知道了他們在那個時間是在跟誰彙報。
“楚懸……”老警察皺起了眉頭。
年輕的警察忙嘀咕:“聽說是華言董事長的親侄女,傳聞,她有可能是華言的接班人。”
“她跟蹤秦小姐,做什麼呢?”
“我去查查吧,師傅。”
“也好,不過,不要打草驚蛇。”老警察認可了徒弟的建議,有些事情,不查是不知道的,只要不亂了大線就行。
身爲老警察,幾十年的從業經驗,給了他一種直覺,他遇到的這些人,這幾個案子,是一盤大得超出想像的棋。
所以,現在,他真的懷疑誰,是不會去問的,他需要警方以外的幫手,來幫着扯下這彌天大幕。
秦沫離開以後的第三天。
安堇顏回到了自己的城市。
“什麼?”她懷疑自己聽錯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陳偉。
陳偉把自己的所見,又詳細的說了一遍。
那天,他接到安堇顏的電話,去給秦沫送樣東西,在機場外面,發現了警察,所以沒有出現,結果,在等待中,他又發現了其他的人在跟蹤秦沫,最後,看到警察去跟蹤那些人以後,他再給秦沫打電話時,秦沫已經關機了,導致他送東西失敗。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對不起,大小姐,沒能把東西交給秦小姐。”陳偉低頭回答。
安堇顏看了一眼辦公桌上的盒子,擺了擺手。
盒子裡本身也不是什麼重要的,只是一個很早以前,她就給那個孩子買下的玩具,想說秦沫要去,就讓她帶過去而以。
沒想,讓陳偉跑這一趟,卻看到了一條貪吃蛇。
還說不了誰在吃誰,最後,誰會咬到誰的尾巴。
“沒事,你不用自責,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那……”
“關於被跟蹤的事,你知道的,除了我們,你對誰都不能說,這件事,在你的能力範圍之外,所以,你也不要去管。”
“我可以幫忙的。”
“不,你專心集團裡的工作就好,事情
太複雜,在不知道集體的情況以前,我們千萬不能把自己給陷進去。”安堇顏再次提醒,希望陳偉不要惹麻煩。
陳偉雖然心急,想着這些事是不是和方茹他們的死有關,但也知道世事並非他所能及的那樣簡單。
“都聽大小姐的。”
“嗯,你去做事吧。”安堇顏微笑的看着陳偉,等他離去後,才嘆氣的把禮物再放回了自己的抽屜。
秦沫走之前,已經把事情安排得妥當,汪凱南會和安堇顏直接聯繫,辦妥那邊高速路項目的簽約。
這件事,用不着安堇顏太操心。
她只是擔心,什麼人跟着秦沫。
晚上回到家,她馬上把這些擔憂,說給了席幕年聽。
“怎麼辦?幕年,小沫會不會有危險?”
“放心,她現在在國外,沒人能拿她怎麼樣。”
“可是她總要回來。”
“沒必要自己嚇自己。”席幕年把安堇顏摟進了懷裡,兩個人看着寒夜裡的星星,相偎着說着話。“如果情況如陳偉看到的一樣,你反而要高興。”
“高興?”安堇顏推開席幕年,一臉不解。“爲什麼要高興?”
“你想想,跟蹤小沫的人,會是好人嗎?如果不是好人,警察去咬那些壞人,有什麼不好?”
事情經席幕年一說,變得通透,安堇顏的心情瞬間好了起來。
“還是你聰明。”
“當然。”
一對有情人,暫且的安逸在無風的深夜。
另一個女人,卻在國外焦頭爛額。
身爲一個女人,秦沫也是怕女人哭的,那個女人在她面前哭得傷心欲絕,這讓她有些受不住,想勸那個女人不要哭,可是,發生了這麼難過的事,人家作爲一個母親,不讓人家哭,好像又太過殘忍。
“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女人哭着,撲在了秦沫的懷裡。
秦沫可以不嫌棄對方的眼淚鼻涕,但心情,是差得要死。
幾個月的孩子,就患上了這麼嚴重的病,被救治的可能性不大,而唯一的辦法,卻要用到一個她不想放出來的人。
(本章完)